第四百九十一章 快乐和悲伤(2/4)

柳燕儿。

这种鸟儿我回老家的时候还常见到,绿色的羽毛,小巧玲珑的身子。

柳燕儿最喜欢矮树,它在那些李子树、柳树、槐树的枝叶中蹦来窜去,很是好动。

它做的窝类似一个小小的圆吊篮,模样很漂亮,是我记忆中最有创意的作品。

它一般在柳树和槐树上做窝,选那枝叶茂盛、密不透的地方,用草茎、树叶等编织出拳头大小的窝,吊在树杈杈上。

刚孵出来的小柳燕指头肚一般大,红红的,浑身没有一点羽毛。闭着的嘴是黄色的。张开来。便成了一个桃红色的无底洞。

也许是我喂养不得法,我从来没有把一只小柳燕拨拢到会飞的时候。

因此上,小柳燕死的时候,我很悲伤。

我多么想看到它跟在我后面飞的模样啊。

还有一种鸟儿也是我最喜欢的,那就是钓鱼郎。

我不知道那鸟儿的名,我们都叫它钓鱼郎。

钓鱼郎的腿特别的,它还特别能吃,几乎可以和饕餐的山鸦鹊齐名。

山鸦鹊吃杂食。蚂蚱、虫儿、苞米、地瓜都吃,钓鱼郎却只吃小鱼小虾儿。

因此上,每每在白龙河岸边的草丛里拾到一只钓鱼郎,劳累就来了。

放了,我们拐上母亲塞给的篓子,急急忙忙地便奔向村东的白龙河。

哪里顾得拾草剜菜?我们先抓鱼摸虾,给钓鱼郎备下一天的食物。

那时候的白龙河不象现在只是一条夹着塑料纸、矿泉水瓶子等等杂物的臭水沟,那时候的白龙河常年清水汩汩,里面的小鱼小虾挺多。

我们抓着抓着就上了瘾,到了天黑的时候。就往往完不成母亲交待的把篓子弄满的任务。

回到家,挨母亲一顿骂。把抓到的鱼儿挑出大一点的,给奶奶,奶奶把它们破了肚子,洗洗干净,放在碗里,然后倒上一点酱油,让母亲做饭的时候放在锅里蒸着,于是,我和妹妹便有了一顿美味。

最好拨拢的鸟儿是哈拉姆。(鹌鹑?)

哈拉姆一从蛋壳里钻出来就会跑就会自己吃食儿,它的模样和小鸡儿一样。

每年的麦收季节,总能得到一两只哈拉姆。

麦子熟了,生产队的大人孩子兴奋起来了。

磨镰、烧绿豆汤、做“贴晌”(白面和苞米面搅和在一起做的大饼、卷子等等好饭食)。

天不亮的时候,生产队的哨子就响了,大人孩子们吆吆喝喝地跟在队的后面,到麦地里割麦子。

大人从左自右一字儿排开,割得最快的那个人当把头,排在第一位,(那是一个人人都盼望得到的十分荣誉的位置啊)其后,按照每个人割得快慢排下去。

唰唰唰,镰刀挥起来了。

遍野的麦子倒下了,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麦裹子竖在地里。

不多会儿,那些快手们就把差手拉在了腚后。

我们小孩儿跟在大人的后面,拾掉落的麦穗。

忽然的,有人大声喊,哈拉姆!哈拉姆!

那些和小鸡一模一样的小哈拉姆顺着麦垄飞快地挪动着两条腿。

大家齐齐地站起来,扔了镰刀,不管了队的白眼,不管了是否踩倒了麦子,开始了围剿哈拉姆的战役。

战役结束的时候,谁家的大人捉到了小哈拉姆,谁家的小孩就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当然了,也有把捉到的小哈拉姆送给别人家孩子的大人。

我的哈拉姆一般的就是大叔大爷们送给的。

歇息的时候,我们捧着那些小哈拉姆,找到蚂蚁窝,把它们放到蚂蚁窝的旁边,让它们吃蚂蚁。(我们叫蚂蚁为“鸡阳”,哈哈哈哈,这些土话啊)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小哈拉姆不吃蚂蚁,瞅空儿就跑,等住几天,和我们熟了,就会跟在我们的后面,到处找蚂蚁吃。

它们低着头,一啄一啄的样子好可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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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拢的最多的鸟儿是家雀。

家雀最容易得到。

到了春末夏初,我和大平、大堂们就到处找家雀窝。

我们在故乡的那些老屋的屋檐下,看地上有没有家雀屎,听上面屋檐处有没有小家雀的叫声,观察房顶上有没有叼着蚂蚱的老家雀来往。

家雀喜欢把屋檐处的一些破洞当它们的窝,它们叼一些碎草烂棉花,简简单单地铺设一番,就在那里面下蛋育子。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故乡的老屋大部分是草披房。

只有零星的几座小黑瓦房散落在村子里。

奶奶说,小黑瓦房过去都是地主的,那些人家是土改分果实的时候才得到那房子的。

因为草披房子多,所以我仍能记起盖那样房子的情景。

大人们按照房子的宽窄,挖出沟。用石头砌地基。地基高出地面半尺后。扎起和地基一样厚的夹板,放在地基上面,小工们开始朝夹板里面填那种有粘性的黄泥,填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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