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众志（1/2）
“此次多亏予州殿下及时赶到，不然我们说不定就在荒木村重这逆贼手里吃了大亏！于公于私，请予州殿下受我这一杯！”丹羽长重跪坐在我的眼前，恭恭敬敬地将羽觞举到了齐眉的高度。
“这可是不敢当！”固然隔着桌子我不方便扶他，但也立即微微转过身子不正受他这一礼。怎么算他都是我的先辈，所以就算是吸收敬酒也不应当是这种方法。“诸位在最艰苦的时候艰苦卓尽，挡住了荒木村重这个逆贼的猖狂进攻，这才使大局得以稳固。请诸位想想，当时要是放荒木这一万余人过往，对羽柴殿下形成东西夹击之势，那么主公这么多年的血汗和我们的努力，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这总还是……”丹羽长重还是感到有必要把这个“敬意”表现完整。
“我看你们就不要相互吹捧啦，酸不酸哪！”池田恒兴在那里嘿嘿一笑，又露出了惯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实在别看这些日子摄津打得热火朝天，但自始至终荒木村重不过就是个配角。松永久秀一逝世他还能有什么戏，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他的话固然说得有些不够严正，但确实全是实情，所以在屋里引起了一片低低的赞成声。
这个酒宴的时间是天正八年（1580）的玄月二十七日，地点就是摄津的有冈城，曾经的荒木村重的居城。如今它本来主人的脑袋已经被挑在了城门外的高杆上，我们这些侵进者则欢宴于高堂之上。
松永久秀的逝世讯一传来，吉川元春即刻退兵，凑集在荒木村重旗下参与叛乱的一干人等，也都作了鸟兽散。他又委曲打了两仗，可是人马却越打越少，向西进进西国和向南出海的两次突围都没有成功，最后在诸路雄师的合围之下退回了有冈城。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之下，荒木村重于玄月二十五日深夜，于有冈城天守阁内自尽。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甚至还曾经猜忌过你！”丹羽长秀饮下杯中酒长叹一声，两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丹羽长重微微一发抖，假装无意转过火往向他连使眼色。其他人也都停住了羽觞，彼此面面相觑。
“可能我真的是已经老了，居然糊涂到了这个地步！”丹羽长秀擦了擦眼泪没有看见儿子的眼色，不过也有可能是看见了没理会。“听到你不理朝廷的旨意擅自率兵进京，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松永久秀这个人我也相当讨厌，可是这回的举动却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处所。现在我才看明确，本来一切都是松油久秀早就打算好了的，如不是你立即就诛除了这个逆贼，说不定就真是让他坐稳了京都的地位！”
“丹羽殿下不可如此说，晚辈是在担待不起！”我急忙对丹羽长秀劝解到，他的话令我很激动也很惭愧。“实在是事出忽然，我也只能从权处理了。诚实说当时固然我已经明确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没有把确实的证据拿在手里。不过为了全部织田家的大业，这个风险我就冒了！”
“岂止光是织田家的大业，我们这些人的生逝世也全都在这上面了！”池田恒兴咧咧嘴心有余悸地说到，不过叫别人看着他总是感到有些装模作样。“一旦让松永久秀、荒木村重得了手，确定是地给我们这些人安上个罪名，然后勾结毛利、上杉等人一个个地收拾掉。固然当时我也搞不明确毕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我是尽对坚信的，那就是：和忠兵卫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比松永久秀那家伙来得可靠！所以想不明确的事情我干脆不想了，作好自己的事牢牢盯逝世荒木村重。叫你自己说说看：要是当时你受到前后夹击或者替毛利军打开了通道，那今天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说完他又自得地嘿嘿一笑。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及时，本有些气氛果然又生动了起来。
“几位殿下都是赤胆忠心竭诚报国，有些小误会并不会就影响了大局！”安藤守就也堆着一张笑脸和起了稀泥。
“虽说是松永、荒木具已殄灭，但织田家的危机却并不能说就过往了！”丹羽长秀独不与众人同，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脸色。“先君和少主先后蒙难，织田家目前面临着宏大的考验，毛利、上杉、北条皆是虎视耽耽，只怕这场疾风暴雨也仅仅是刚开了个头。逢此多事之秋，我们还是不可有丝毫松懈的！”
“这个丹羽殿下只管放心，至少四国我是可保无事的！”我马上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到。“当然，眼下征伐九州已经分歧时宜，但我还是命令重治在丰后留下了足够的部队，另外鹿之介也在九州北部戒备。如此安排不但可以压抑岛津的势头，就是毛利家也不能全无后顾之忧。不过您的担心也不可不虑，所以我筹备近期就返回四国坐镇！”
“如今织田的大患乃是阋墙之内，你回四国的心意真是这么简略？”池田恒兴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而且带着那么点致气的问到。
我没有答复他这个有些寻衅性的问题，低头不看任何人紧盯着眼前的羽觞。
“信孝、信雄两位殿下在京都闹得天翻地覆，谁还不知道怎的！”池田恒兴气哼哼地说到，我虽没答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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