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不一样的山崎（六）（1/2）
随着黎明的来临，数日以来的暴雨开端逐渐停歇了，固然缤纷雨丝依旧迎面打在脸上，但云层的色彩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灰白色，隐隐的似乎还有阳光透了过来。实在结束的不止是这场百年大旱以后的滂沱大雨，还有我与松永久秀进行的这场惊世豪赌！
松永久秀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冒险失败了，由一个商人到成为一个武士，最后又成为了一个大名，他从不曾离成功如此接近过，或者说间隔权利的顶峰如此接近过！幕府大将军，一个多么光荣的名号，可就在触手可及的处所很多人栽了下往，最近的一个就是松永久秀。
本来是松永联军大营的处所已经不见了任何一座建筑，甚至算不得是个大战后的战场，充其量也就是个灾区，实在也确实是个灾区。
在黎明中我和蒲生氏乡带着二十几个卫士，骑马慢慢走在山崎的道路上，战马都是经过严格练习的好马，所以没有涌现什么问题。不过随从们依旧非常谨慎，替我牵着马的石河贞友仔细地选择着路线，还不时吆喝四周的人过来清算一下路上无法躲开的障碍。
“我们下来走走吧！”我对同样骑在马上的蒲生氏乡说到。骑在马上也未必见得就比步行快，而且总给人一种不那么安全的感到。
说是采石场那是抬举，更确实的说法是一个地震后的现场，大大小小的石块间夹杂着断木残旗和同样零碎的肢体，血迹被雨水冲洗流得到处都是。我的一些士兵和身材还健全的俘虏疏散在各处，努力救护着依旧活着的人，可还是有很多伤者只能就这么等着，在一声声惨啼声中等候着获救或者逝世亡。这是没有措施的事情，我的人手气力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尽大多数人正在繁忙着其他的事情。
“嗯……”走着走着我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力投向了河岸边一块已经被平整出来的处所。
那里有近千名或趴或坐的受伤战俘，衣衫残破有的还依旧流着血。藤堂高虎带着一些人在给他们分发着食品，同时也在进行着某种辨别。
“殿下，你不是很兴奋吗？”蒲生氏乡从后面走到我身边说到，并没有刻意视察我的脸色。“现在京都已经是唾手可得，各地有多少武将都是在做梦等着这一天。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反而迟疑了吗？”
“是个机会可也是个‘累赘’，不在这个地位上却是不用想的！”我说得是实话，此时我确实只感到到压力没有多少兴奋。
“仅仅是由于他们？”他抬开端用下颚朝前指了指，正是那群俘虏所在的处所。
“既是也不是，他们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我没有否定他的说法，但我知道他真实要问的却不是这个意思。“你且说说看，我算得上是一个诡计家吗？”我头也不回地反问到。
“应当……应当不算是吧！”蒲生氏乡真是认认真真地思考后答复了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语气却招致了四周樱井佐吉等人一致的不满。不过他们只是集体瞪了他一眼，并没做出什么其他的表现。
“我自己也感到不是！”我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反而转过火对他发出会心的一笑。
在多年努力的营造下，我的名声在民间几乎可以说好得不能再好了，甚至有过进行祭拜的事情，可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多都是出于某种目标，并没有什么哀天悯人的心意。很多有思想深度或者自认为有思想深度的人，都对我持谨慎警惕的态度，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看作了是别有居心，实在这也是对我的曲解，走一步看三步的事情我不可能天天都干。蒲生氏乡今天能够这么说我，应当说是比较客观了。
“说到诡计我确实不如松永，就这一点我想不承认也不行！”我仰首看了看天王山上，仅仅几个时辰前那里还有一座大营，还有一个令全天下必须时刻警惕的人。“我做很多事情，实在都是为了过往，为了保住那些已经得到的东西。当然，事后证实成果可能非常好，远远地超出了最初的预期。可这也不能说我就多么的有远见，有着超乎凡人的远大抱负！”
“也许被上天重视的人，才真正是一个永远无法被克服的人吧！”蒲生氏乡感叹了一句，看神情似有所感。
“可没有筹备的心理确实耽误事，足以错过很多上天送到你眼前的机会！”我又转向蒲生氏乡，抬起右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稻壳大小的空当。“就是这么一点儿，哪怕我是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心思’，我就不会陷进眼下这样的处境。前进用不了一天就可以达到京都，要说我不动心那尽对是骗人。可眼下我能怎么办，难道是在这筹备不足的情况下就往作天下所有人的敌人吗？”
“殿下果然高瞻远瞩神思清明，我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劝您呢！”蒲生氏乡长长地舒了一口吻，面部肌肉迅速松弛了下来，用极快的速度完成了脸色的转化。“柴田胜家不日就将抵达近畿，而得到消息后的吉川元春也将很快撤军，羽柴秀吉同样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单独较量他们都不是殿下的对手，所以就只能有一个选择：联合起来，先把殿下打倒！”
“还有德川家康，你可不能把他给忘了！”我心里也在仔细算计着，尽管已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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