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别院(下)(2/3)
问道:“这是姓丘的自己讲的,还是你编造出来的?”
二丫恼恨地啐了一口,说:“我没事做,去诋毁他干什么”
这时候大丫已经把父亲换下的几件衣服都洗过了,正一件件地朝房檐下的晾衣杆上搭她忍着笑替二丫作证明,故事都是那姓丘的自己亲口说的她还说,其实早在年前就有人在拿姓丘的事当话题,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大秦国的小姐,而是真腊国的一个士绅家的女儿很显然,地主肯定不及公爵气派,地主的女儿也绝对比不了辅国公家里的小姐,而区区真腊一个化外蕃夷小邦,也赶不上几百年前就上了史书的大秦国,于是故事就渐渐演变成现在这付模样……
霍士其笑着问道:“姓丘的最后答应娶大秦国的小姐没有?”
“没有”二丫说,“姓丘的自己说,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还说,这份舆图就是那位小姐在他离开真腊上船时所赠,还说要在万里之遥的大秦默默地等候他一辈子”边说她边撇嘴,显然很是鄙夷姓邱的自吹自擂
霍士其没说话虽然他心里很想知道姓丘的怎么给自己变卖定情物找的理由,但是在女儿面前,他还是要维持做父亲的尊严,他只能摇着蒲扇正襟危坐,假装出一付对此事压根就不上心的模样
二丫说:“那姓丘的真不是东西他……”
霍士其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严厉地瞪了女儿一眼这是霍家的女儿能说的话吗?
二丫赶紧缩起脖子认错:“爹,那后面的故事,我就不说了我,我……我也说不出口”她的脸都红了,显然真的是遇到了什么羞于出口的事
大丫接过妹妹的话说:“爹,我来和您说”她站在父亲的背后,慢慢地替他揉着肩膀“爹,您知道那姓丘的人是谁吗?”
“谁?”霍士其奇怪地问难道这人还和家里有牵扯?他飞快地在心头思索了一下,再也想不起来有个姓丘的熟人或者同僚他问,“这人到底是谁?”
大丫大概也和她妹妹一样,觉得下面的话有些不容易启齿她现在还有点后悔她真不该把话题引过来可话都起了头,不说不好她默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石头哥,他前头在城外……他不是在城外那什么……您知道的?”
“石头?他在城外干什么?”这话听得霍士其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提到了赵石头?石头去年底就到燕水的骑旅做了营副尉,他和姓丘的还能扯上什么关系?莫非这人是石头的什么亲戚?他转过脸望了一眼大女儿大女儿苍白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两团绯云他狐疑着又瞅了一眼二女儿二丫埋着头,两手抱着膝,专心致致地瞧地上的蚂蚁一一她已经羞臊得耳根子都通红了
他记起来,前头石头在城外勾搭过一个女人;莫非大丫说的就是这件事?可这和姓丘的有什么关联?
他突然明白过来:“姓丘的,就是那女人的男人?”
大丫点了下头二丫的脖子都红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围着桌腿绕圈的蚂蚁
霍士其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石头和那女人相好了好几年,俩人一直都以为那姓丘早就死在外乡了,本来说好去年底成亲,结果成亲前几天,那姓丘的突然回来了……
遭娘的他在心头恨恨地骂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骂谁
他咬着槽牙发了会狠,咽口唾沫问:“不说这个事了姓丘的怎么得的这些舆图,他说清楚没有?”因为心头对姓丘的这个家伙恼恨到极点,连带着,他甚至都怀疑起这个人的品行他很担心,女儿手里的这些海舆图很可能是赃物
“……他一口咬定说,就是大秦国的小姐送的”二丫说
霍士其狠狠地瞪视着女儿“他说”?这种人说出来的话,谁能相信?谁敢相信?
“他敢这样说,我就这样信喽”二丫说,“反正他说的话都已经白纸黑字落了契约,三十九张舆图作价八十三贯,买卖双方银钱货物两讫,从此再无瓜葛契约上有买卖双方的指印,有保人签印,还有燕州府的官印为凭,就算那位大秦国的小姐找来燕山,也和咱们家无干”
霍士其拧着眉头没说话从他在屹县衙门办差的经验来看,二丫做的这事看似漂亮,其实隐患极大要是舆图的来路不正,而姓丘的又罪行败露,那这纸契约其实是毫无用处唔,不对,契约说是毫无用处也不对一一它还有大用场:这纸契约敲定了霍家和刘记货栈收赃窝赃的罪状不行,必须立刻把舆图还给姓丘的,让他把拿走的银钱还回来一一就算他不还也行,必须让他手里的契约交出来还有,要去燕州府把契约的备案抽掉他来不及责怪二丫,就一连串地吩咐了一大堆事他甚至还想到,如果二丫出面州府不买帐的话,可以去找包坎,让他来想点办法……
“我已经找过包大哥了”二丫说真是的,怎么谁都觉得她做事不踏实呢?“我一早就让包大哥派人去盘问清楚了,这些海图是姓包的在真腊时,从一个安息商人那里偷来的不过咱们可不是收赃,是大秦国辅国公兼吏部尚书家的小姐送他的”她把“大秦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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