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惨案(1/3)
九叶城南下的官道上,经历了腊月的那场雪,阳光似乎温暖了起来。官道两旁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抽出了一些新的嫩芽,和那些枯黄的树枝形成对比,显得霎是葱茏。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灰尘扬的有些高。马车是很简单的敞开式的,类似于用来运粮的马车一样。赶车的是个少年,一袭青衫,鞭子挥得又急又欢。后面的平板车上铺了些稻草,坐着一个胖胖的少年,一双眼睛很是好奇地盯着后面那条灰尘形成的带子,久久才散去一小段。
当马车又拐过当天溪林旁边的分叉口时,秦川的眼神变得回味起来,挥鞭的手,也不由的慢了几分。那片被火烧过的蒿草地焦黑而枯黄,但经过那场飞雪的滋润后,其间已然露出了些稀稀拉拉的青苗。
怕是到今年夏天,这里又是一片葱葱郁郁了吧。秦川这样想着。
王柱则坐在车上扶着一个礼盒,显然那条灰尘形成的带状事物已经让他失去了注视的**。他正抱着一个纸包,里面是五六个特地出城时买的肉包子。
远处,九叶山庄那些金碧辉煌的房屋掩在闻缺山柔和的曲线中,竟也多了一分淡然出尘的味道。香烟袅袅,蔼蔼薄雾。
官道行去有三十几里,已然将九叶山庄那片偌大的房屋抛在了身后。一个小小的驿站出现,挑着一个茶字的大旗高高挂着。
秦川将马儿的速度稍稍放慢了,尽量不让那些扬起的灰尘飘到茶肆中。
下了车自有小儿来牵马去喂草料。平板车没有卸,只是秦川和王柱已经将上面买的一些平常父母不舍得买的礼物拿下车,搁在了他们喝茶水的桌上。
茶,是平常炒的山茶。没有银针的清淡文雅,也没有舞凤的霸道刚劲,有的只是炒茶时的烟火味和一丝淡淡的苦。
茶肆是一个简易的竹棚子,离着官道约莫二十几步的距离,卖着茶水和给赶路人用的寻常充饥的食物。竹棚子的前面摆着三张小桌,此时除了秦川和王柱之外,还有两个中年汉子坐在另一桌,低着头啃着饼子,一面还大口喝着酒。闷不做声。
秦川仔细一瞧,认出了二人是九叶城里一家大渔市里收鱼的,而且只收须纹鱼。往常二人来收鱼的时候秦川也见过几面,有时候赶着汛期捕捞的好时节,装满一船靠了岸又得立马入湖去。而这些被捞上来的鱼也自然有各个渔市的人来收走,不光是九叶城,连临近的一些县城也都会在那个时节派人过来收渔。
所以每年的七月份到九月份是巢湖沿岸十几个靠打渔为生的村子的大日子,也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秦川没想到在此处还能碰上熟人,便端了茶水和盘子里在九叶城买的精致糕点走了过去。他本来就是一个天真阳光的少年,虽然在九叶城经历了某些这个俗世被称之为黑暗和不公的事情,让他看这个世界的目光有了一些改变。但他从骨子里还是同那天在巢湖上捞到那条特大的须纹鱼一样。
“李叔,钟叔,没想到在这碰见了。今天又去秦村收鱼了?”秦川咧着一嘴牙齿笑着同那两个大汉打着招呼道。
那两个低头啃着饼子,大口喝酒的大汉明显地都被吓了一跳,酒水都从嘴边洒出来不少。
二人打量了一会儿从邻桌走来的少年,只觉得有些眼熟,但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了。但当他两人的目光从秦川身上掠过,又看下那边桌上正在吃喝得不亦乐乎的王柱时,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两人显然想起来了那个正在吃喝的胖胖的少年是秦村王里正家的儿子,平时就有些傻乎乎的。
见二人欲言又止且有些躲闪的目光,秦川的心一下子七上八下起来,心道:莫非村子里出事了。
由于秦村靠着巢湖的地方被闻缺山的一段余脉挡住了东去的道路,而且西边也是一大片密林,所以进村的路比较难走,平常也只有这些收鱼的人才时不时地进村去。有时候也带些城里的吃的用的什么的换鱼。
二人在秦川的追问下,却依旧没有再说什么。所以秦川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一种强烈的不安自心头涌起。
最后还是那个姓钟的汉子看到秦川腰间挂着一块大胤的军牌,想起了眼前这个少年是秦村东头第三家,秦巨家的小子,这才扯了扯姓李的汉子。在秦川焦急的目光中,两人这才左右看了一下,凑得离秦川很近了才低低说了一句:“秦村没人啦。”
说完这句之后,无论秦川怎样问,二人只是低着摇头,叹着气,没再说话。甚至是连饼子都还没有吃完,便付了钱,各自挑着一担木桶,沿着官道,朝九叶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也没要了,礼物也没拿了,甚至连正在吃喝的王柱他都没有叫。秦川只是下意识的拿着炎魂,失魂落魄的朝通往秦村的那条小道狂奔而去。
炎魂握得很紧,仿佛那才是他唯一的依靠。王柱很纳闷秦川为甚么一个人跑了,但他却没有追着去,依旧吃得很开心。
村庄在望,秦川是抄闻缺山的小路走的。虽然路途崎岖,山石嶙峋陡峭,但依然减缓不了他身形的丝毫。
他在山坡上就看见了坐落在那片开阔平坦地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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