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叁章 选秀正使去哪儿？（2/2）
事。等排队领来诏书之后，才创造，咱的左右已被那高小子带走了一半。咱一路撵兔子似地赶，却连他的半个鬼影儿都没有找到！这还不算，那选秀之事，临行前云后交代了两回：没有正使的吩咐，禁止任何举动……他娘的，可坑惨咱喽！”
庞太监不住擦着额前项间的大汗淋漓，心头也是眼泪哗哗。
出使采选之职，向来是个美差。往年各地的士族姿色少女，多有不愿进那深深宫门的，这时就需要父兄出面，与选秀使联络情绪，少不得送些“土产”。邀约些“便饭”。他在北地多年，回京后又摊上选秀使差事，本认为时来运转，是个千载难逢的打秋风的好机会，成果却是个让人丧气的副使。而且很明显地，正使非常得宠于云后，自己的一言一行亦受制于人，想想“土产”、“便饭”之类。应当已于自己再无关系，纵有正使大人开恩，也是得自己腆着脸往接从他指缝中漏下来的沙罢。
看来，这趟千里之行，恐怕真个是来喝风的了。
……
与此同时，花忆蝶正在自己的小楼里大刀阔斧地修正着依依楼的布局设计。终于她放下笔，心满足足地看着一天的工作成果：
“竹儿。过来看看这个。”
“小姐，这是——踢。不，是t台？”
“对，你看我们把彩衣楼大厅里，楼梯的前场空间用起来，改革成t台好不好？”
“可是小姐，难道我们要在依依楼里卖衣服么？”
花忆蝶一番耐心解释：这个不是用来销售服装，而是让青楼里的红牌姑娘穿着俏丽衣服，在上面走动，从而转变本来风骚签的做法。
说完。她自己多少有些心虚地看竹儿的反响。
竹儿毕竟不是兰儿，抛开过往后，更没那么多害羞，她联合自己所懂得的，对这个安排提出几个问题：
“往常只有新挂的红牌，才会由客人竞价，这样做有何用意？”
“推陈出新。毕竟青楼不是天天都有新的红牌，客人会有审美疲劳。让她们按各自爱好和想法，穿上不同格式的衣裳，可以让消费者有新鲜感，比如：本月上旬，主题是越川海国，就让姑娘们佩南珠鱼骨簪，穿高领对襟短袄和海波裙，踏镶贝木屐，伴奏音乐是越川风行的海神乐、潮头歌等。别说本国客人感到新鲜，便是久居天启的越川商人使节，也必让他们勾起乡情。猜猜他们见了会怎么说？”
花忆蝶这段时间，下了大气力往研究各国的风土民俗，收获颇多。
“东将（好呀）！”竹儿学着海客的语言，击节赞道。
“另一方面，t台将台上表演者的运动空间，扩大到观众的中间往，增长了舞台高低的互动，让人有种更亲身的体验，加上现场限时举牌拍卖，刺激男性潜在的竞争意识。”
“小姐，这样是否意味着姐妹们会更加受到那些坏男人的欺负？”
花忆蝶安静摇头：
“错，竹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与公平并存，黑与白共生的。不管是心甘甘心，还是被逼无奈，现实就这样**裸地摆在你眼前。面对可哀的现状，可以选择刚烈一逝世，也可以选择艰巨求生，逐渐转变命运，实在两种选择都没有错。假如是弱者，就应当往努力变强，让自己在苦楚中挣扎涅槃，或者寻找足以托付毕生的回宿，或者努力为自己赎回下半生的幸福。假如有想法并愿意往为之争取，就会成功；而假如没想法或只是情愿认命，却不往争取的，便只能随波逐流，末了，还会一味地仇恨这个世界是如何不公。”
“小姐，我没听懂，但我感到你是对的。”
“谢谢你的懂得。”
……
打发竹儿往茶馆和青衣楼的陈小燕作例行碰头，顺便将自己这套改革方案递送给徐晚晴后，花忆蝶创造时间尚早，便带着兰儿趁着下午阳光明媚，来外院运动一番。
途经花厅时，花忆蝶心念一转：
要不要让兰儿在门外放风，自己溜进往好好研究一下那个幻晶的传声机制呢？
正向门口走了两步，闻声里面有交谈声传出：
“他娘的！花老弟，咱实在是——”
“咳咳！庞公，且再请喝一回茶罢！”
“什么？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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