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生活在现代的古典骑士(1/3)

在休斯家族这城堡宴会厅的天花板上,虽然悬挂着好多样式看起来极其奢华的吊灯,且各处墙壁上也安装着好多盏壁灯,但整个宴会厅里头的光亮度依然不强,感觉相当“昏暗”。

这些奢华灯饰的样式虽是“古典风”,但里头都用着现代白炽灯泡,可是十足十的电灯。可明明都是现代电灯,照射出的亮度却仿佛老式油灯一般,感觉颇为怪异。这里所谓的“老式油灯”,是指以豆油为料的那种,而不是以煤油为料的款式。烧煤油的该叫现代油灯才对,以前哪来的煤油!

而在某些形状做得象烛台的灯具上,在这些东西里那灯泡所发出的光亮,还真就跟烛光的水平相仿。

宴会厅里头灯光如此昏暗,令坐得但凡离灯具稍远一点的人,都可被室外洒进的月光照到。这宴会厅里除高台那侧以外的三面墙壁上,都安装着大量的落地窗,差点就把大理石墙壁弄成“玻璃幕墙”啦。

也不知道当初修建这宴会厅的设计思路是什么,与其装这么多落地大窗,干嘛不直接弄成玻璃墙壁呢?或许与当时的建筑技术有关,当时的材料强度不如现在吧。

休斯家的庄园是依山修建,城堡除了北面有山以外,其余三面朝向所对应的地势都很平坦。加上城堡周边没有比城堡高的建筑物,每当天气晴朗之时,月光还真能算作宴会厅内部的照明之一来着。

昏暗的灯光,再加上正从天上流进宴会厅里的月光,刚才令刘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仿佛没身处在这宴会厅里,也不是在参加什么“贵族宴会”,而是正呆在野外的篝火堆旁,正与一群野人在烧烤聚餐。

越是听着或看着,越感受着尼德兰贵族们的那股热闹劲头,刘佳意识的“错觉”便越明显。不是作为被烧烤的食材参与聚餐,而是烧烤的进食者之一参与聚餐,“感觉很好”其实相当正常啦。

当刘佳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亮度变了,似乎变得比刚才更暗了。他下意识往四周到处张望,眼角的余光随即查觉到“自己身边有些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他坐的位置在高台边上,坐在高台上长桌前的五个人里头,数他刘佳离上下这高台的台阶最近。他现在所查觉到的那“正在靠近的庞然大物”,其实是有个人正扛着“一大堆东西”走上高台来。

由于宴会厅里灯光昏暗,纵然刘佳接下来紧盯着台阶那边看。他也只能看到“有人背着东西走过来”。至于被那人扛着的“一大堆东西”,隐约看来象是一头体形庞大的牲畜。

不过这附近的亮度太低。他眯起眼来也看不太清楚。

来人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虽然这人正扛着大堆重物,但其脚步依然稳健如常。刘佳看不清来者的长相,也看不清来人背着什么牲畜,但眼前此情此景令他不由得想起:

“很象我在海州见过的那些体力劳动者嘛。”

海州那边每逢乔迁新居时,当搬运工替雇主将冰箱之类大型家私扛上楼时,便与眼前这情景极相似,所以才令刘佳想到这一茬。

不知是因为城堡中的仆人对“来者”有绝对信任,还是因为没得到“来者”,或其余某位“贵族老爷”的吩咐。总之侍立在宴会厅中各处的尼德兰仆人们。自“来者”进入宴会厅以来,一直都没上前阻止,或去“帮忙”之类的举动。

扛着“死畜生”者沉默地走上高台,然后一言不发地将身上重担卸下。这人选择放置其“重担”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高台上供人进餐的那张长桌。

刘佳一直有关注着这个情况,直到“搬运工”将“重担”从肩上往桌上丢下时,他才出手去“帮了对方一个忙”。因为这忙他不帮还不行。在他看来,照那头死牲畜往长桌上落下的势道,如果他现在不出手帮忙接一下,这块头巨大的“死畜生”肯定会把长桌硬生生砸垮!

纵然有刘佳出手相助,当死牲畜落在长桌上以后,依然将桌上的杯碗瓢盘弄坏了不少。仆人们这才过来收拾被砸碎的餐具。却没人去动桌上那头死牲畜。

等“重担”摆放到长桌之上,刘佳这才借助高台上的昏暗灯光看清,这头“死畜生”原来是一头巨鹿。这头体形巨大的死鹿双眼窝被同一支箭贯穿,其余部位没有明显的外伤。

凯丽-休斯之前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当“大哥哥”刚才出手相助的时候,公主赶紧拉了“大姐姐”一把,两人把座椅往后挪了少许,躲过了最初那次“砸下”。两位姑娘现在已离开自己刚才所坐的座椅。石瑞娟下意识站到最安全的地方,即她男朋友刘佳的背后,凯丽-休斯却走到“来者”那边向对方打起招呼:

“爱德华哥哥你又送这种猎物来,人家不是了你有这份心意就行,这种礼物就免了嘛。”

至于国王陛下和亲王陛下这亲兄弟俩么。理查-休斯刚才表示他喝多了觉得尿急,所以拉着亲王弟弟陪他便去了。对于在餐桌上不该提及某些字眼这类事,这红发巨人向来不怎么讲究。

把一头巨型死鹿丢在长桌上的“来者”,是约翰亲王的“独子”。这个“独子”是凯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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