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我疼故我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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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说这第二句“对于你不能深度适入的事情,你要学会宏观、公正和宽容”的含义,他个人认为是说你插得不深,是因为你那个东西不够大,或摆得不正,而不该怨对方的那个东西太宽松。于涛又强调这个看法还没太考虑成熟,也许稍嫌粗浅。

黄松说是相当粗浅,见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便把希望寄托在王宇恒身上。王宇恒说这第三句中“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说的,后两句他倒没听说过,估计是高颖狗尾续貂。他劝黄松不要再咬文嚼字、煞费苦心地争一些闲气,跟女人说一千道一万最终无非就两种结局:干,或是不干。高颖的态度显然是不干,那还继续扯什么?应该把宝贵的时间精力立刻转移到肯干的目标上,吾生有涯而干无涯,不可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黄松说自己干的不是**,而是内涵,装满哲学的皮囊干起来才有味儿。

王宇恒恍然道原来有精神追求的不是你的头脑,而是你的****。又点评说,你那晚回来本该见好就收,不给对方翻盘的机会,只留给她无法挽回的沮丧恼怒,让她望着你的背影顿足捶胸、呼天抢地。可你偏要扩大战果,实现完美主义,被一点局部胜利冲昏了头脑。当年德国如果不进攻苏联,二战结果不一定怎样呢!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当然你写封信倒算不上疯狂,所以也没到灭亡的程度。

杨云峰和于涛也中肯地批判了黄松的好大喜功、盲目自信,说你一向如此,我等早就预言你迟早要为此摔跟头。

“不就是一封信吗?还没分出高低呢!”黄松不以为然,听着这些事后诸葛亮的分析,心想那天我要写这封信的时候你们谁也没拦着,还煽风点火,义愤填膺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今天怎么都跟街头算命先生似的:“果不出我所料,天下乱了!”借此机会还开个批斗会,新账老账一起算,公愤私愤混着泄。

黄松不好冲人发作,便迁怒于哲学:“哲学总是说一些大而空的废话,什么实际问题也解决不了。‘我思故我在,我爱故我在’,有鸡毛用啊!这话谁不会说?我吃故我在,我拉故我在,我哭故我在,我笑故我在,我闹心故我在……原来我也很有哲学天赋!三天之内,我在咱们班培养出一批哲学家!”

果然“我如何故我在”这一句式在班里风靡一时。因一位同学说“****故我在”,而另一位不懂思辨的同学认真地纠正说应该是你爸操故你在,结果迎来一记铁拳的报答,他也奋起反击,两人大打出手,双双实践了“我疼故我在”。

第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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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三年级的下学期结束了。这是爱情弥漫却又竹篮打水的一学期,是忙着拒绝与被拒绝的一学期,是洁身而来、洁身而去的一学期,也是多愁善感的一学期。

从这学期开始,王宇恒就对还未逝去的大学生活提前开始留恋、怀念,想象着分别的那一刻,预支着伤感。那一刻迟早会来的,这一段生命总要逝去的,拽都拽不住,就和整个人生迟早也要逝去一样。

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但这时的愁是超脱的、虚幻的、飘渺的、旷远的哀愁,因此才是美丽的、艺术的。这种纯精神和感情领域的愁和中年人为涨工资、评职称、生意或股票赔了而发愁是不同的,后者因实用性而失去了美感。

考试结束后,大家陆续收拾行囊返家。杨云峰要在学校逗留些时日,他说学生会有些工作需要他协助处理。但据付辉说这只是托辞,他前些天晚上曾亲眼看见杨云峰和一个女生手牵着手,舞动手帕蹦蹦跳跳从树林中跑出来,脚步笨重而不失欢,顺拐而无损画面之和谐。

王宇恒归家心切,无暇拷问杨云峰,便与黄松、郝洋以及建筑系的一位设计院委培生何立国相约同行。何立国也是二中同学,高中时和杨云峰同班;他还是设计院子弟,从小和黄松一起长大。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每人都珍藏着几段被他伤害的经历,如借钱借书不还,或借衣服借鞋还时已破旧得不成样子等,大家常以此做为谈资取笑其人品,因为损失很小,乐趣还是大于伤痛的。于是老何成为一种品牌或行业标准,一个负面荣誉称号。

王宇恒常用现身说法向人验证老何的为人,以展示自己料事如神,比如一次他和徐大军去食堂买饭,远远见到老何,王宇恒便对徐大军断言:那人肯定管我借饭票,你信不信?徐大军说不信,王宇恒便当即呼唤:老何!

老何果然带着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奔过来:“我正找你呢!借我点饭票,我忘带了。”真是屡试不爽!

徐大军的惊讶给王宇恒以很大满足,他还要延长这一乐趣,因为毕竟是要付代价的,便建议老何:“拿钱到窗口现换点呗!趁现在还没排队。”

“钱我也没带,今早换衣服忘拿出来了,要不你借我点钱也行。”

“我还是借给你饭票吧!”借钱就不是三毛五毛能打发的了,“我带的也不多,这顿还得吃点好的,就能匀出五毛钱。”王宇恒已做了坚壁清野的心理战备,因为确实揣的少而坦然面对其攫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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