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西西伯利亚（七）（1/2）
就在阿勃林艰巨做出了终极选择的时候，济度若有所指、意味深长的说道：
“哈龗哈，二位，我看你们之间，似乎有些隔阂啊！不过，我们中国却有句老话，叫做和睦生财，你们还要谨记啊！毕竟，今后你们还是要在一起合作才好龗的！”
“是！是！”
亚雷日金在阿勃林身上扳回一局，自然兴奋的应承道。
“好龗的，阁下！阿勃林愿意屈服阁下的安排。”
闻听今后要和亚雷日金“紧密合作”，阿勃林固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如此了。
“好，二位！来，你们来看。”济度大手一挥，领着两个新科手下走到了大帐中心自己的硕雄师案之前，其上，被一张延展开的图纸盘踞了尽大部分。
“这是……一张舆图？”
阿勃林看不明确其上明显地位的两行满文与汉文，也对图中标记云山雾罩，但却明锐的感到到——这是一幅中国人用的舆图！
“不错，是舆图。哪里的舆图，你可认得？”济度抱着对专业人才的考校心态，循循善诱。
“这……我实在不知……”阿勃林十分烦恼。作为一个商人，又怎么会对十分专业的制图业有所浏览呢？
一旁始终由于需要翻译对话而慢半拍的亚雷日金终于弄明确了阿勃林最龗后一句“不知龗道”，似乎天上掉了一个大大的金币一般，忽然兴奋起来。全然不顾任何礼貌礼节了，上前一肩膀顶在了阿勃林的后腰眼上——那是由于这厮早就弯着腰做好了看舆图的筹备！
“大将军，小的认得这舆图！”亚雷日金头也不抬，眼力还在案上舆图之上，粗声粗气说道。
“哦？说来听听，这是哪里？”济度听到通译之言，果然对亚雷日金的兴趣倍增，用手指着图上某一处所在，十分期待的问道。
“呃……这里小的不知……”亚雷日金没抬头，只是低头说话。自然看不到济度此刻又展现出来的极度的扫兴！
“你……”济度有一种被猴子当猴子耍的恼火。刚要怒不可遏，却听到眼皮底下那颗大黑脑袋还在说话。
“但小的知龗道，这里是贝加尔湖……”一根筋的亚雷日金即使伸出一根粗黑的食指，在舆图上轻轻点了一下。
不错。他指的的确是济度绘制的《提属乌兰乌德舆图》中贝加尔湖、也就是苏武湖的确实地位。济度就在这一句切中要害的俄语之后。迅速听明确了通译的翻译。生生咽回往了自己要将亚雷日金拖出龗往痛打一顿的吩咐。
“大将军所指所在，在贝加尔湖正南方……”亚雷日金并不知龗道自己磨磨蹭蹭的躲过了一劫，完整沉浸在对这幅舆图的研究之中了。这反而让济度一下子如获珍宝，庆幸自己得到一个还算用得着的西人！
“惋惜此图没有‘比例尺’[1]……”
“什么？你说什么？”
济度有点着急，冲着一旁充作通译的布里亚特人嚷嚷道。实在，亚雷日金是用俄语说了一个“绘图比例”的专业词汇，但游牧出身的布里亚特人如何能够精准翻译？他连“绘图”为何、“比例”是啥都没有听说过！
“大将军，亚雷日金是说，这幅舆图没有测绘是非之用的标识，应当叫做……比例吧？”被亚雷日金的大屁股阻隔在外围的阿勃林总算等到了机会，急忙用蒙古语解释道。
“测绘舆图是非之用的标识？哦，本来如此，不就是‘计里画方’嘛！如何没有？你们这些罗刹人可真是不学无术！哈龗哈……”
弄明确过来的济度笑着调侃两个人一番，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舆图上纵横交错的方格。他此时也明确了一个道理——这两个罗刹降人必须互相配合好，才干施展它们最大的作用。
“是！是！我等实在是才疏学浅……”
顺着济度的嗔怪，阿勃林趁势绕过了弓着腰的亚雷日金，站在了济度的另一侧，总算是进的内圈了。亚雷日金此时似乎忘记了和阿勃林的明争冷战，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比划着——
“但据我总体查看全图大小，小的粗略估算一下……认为大将军点出来的那个处所，北距湖滨也有个七十多‘俄里’的样子……”
阿勃林急忙询问一旁的舒温，清军所用“里程”为何，然后在头脑里紧锣密鼓的测算一番，这才就着亚雷日金的话解释道：
“他是说，此处间隔苏武湖南岸最近之处不过一百五十余‘清里’……”说完，阿勃林有些忐忑的看着济度，直到大将军很欣慰的冲他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心中窃喜：本来一俄里差未几是两个‘中国里’！
“清里？你不如就叫‘里’算了。我大清也是用的前明度量衡。”济度忽然想起什么，再次抬头冲着阿勃林说道。
“是！”阿勃林急忙答应，济度这才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舆图纸上。此时亚雷日金还在持续测算着——
“……此处处所是在一个峡谷之内，它北面与贝加尔湖之间，还有一条不大不高的山脉，顺着湖岸呈西南、东北走向……”
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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