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主仆（1/2）
< ="">< ="250"><>第二十六章——主仆
闰朝211年，这一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来得比往年都要急，都要突然。
京城的晚，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大雪下，簌簌有声。
皇城，如一头雌伏的巨坐在黑暗中。
当朝皇帝陈开名已年逾六十，此时正躺在寝宫软榻上，微闭着眼，上盖着厚厚的黄棉被。
一名着宝石蓝绣仙鹤长袍，头戴孔雀羽高冠帽的太监正微微躬着子，垂手立在一旁一动不动，也不知在这候了多久。
此人正是那岳窦岳。
“圣上……药该凉了……”岳突然开口轻声唤道。
“嗯……”过了久，软榻上的老人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应了一声，“……端过来吧。”
岳弯了弯腰，服侍老人从软榻上扶着坐起，又将一个枕头垫在老人后，这才从后凳子上端起一个小碗，碗里乌泱泱的。岳用汤匙轻轻搅了搅，中药的苦涩和清香顿时弥漫开来。
岳舀了一汤匙，轻轻放在嘴边了，递到软榻上老人嘴边。
老人闻到味道，皱了皱眉，喝了下去，然后说道：“下次记得让医多放点冰糖。”
岳再次从小碗里舀起一勺来，轻声笑了笑：“圣上……老奴知道圣上怕苦，已经嘱咐医那边多放了，可再多放就该影响药了……圣上为了保重龙体还是忍耐一下吧。”
“咳咳……”老人喝下这一勺，轻轻咳嗽了起来，似是有痰在嗓眼里咳不出来，声音有些沙哑。
岳急忙放下手中小碗替老人抚着后背顺气。
老人咳嗽停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阿窦啊……还是你最知我……从我还未被立为太子那时你便跟在我边，快有五十年了吧……”
“五十二年了……圣上。”岳低垂着眼睑说道。
软榻上的老人笑了笑：“是啊……五十二年了……”
岳又舀了一汤匙的药递过来，老人低头喝了。
“阿窦……你说……我算是个明君吗？”软榻上老人看着顶，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继位这么多年……似乎也未做成什么大事……”
“圣上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圣上在位期间，泰民安，百姓也都安乐业……这不就是最大的功绩吗？”岳继续给老人喂着药，轻轻笑着。
“阿窦……你莫这样哄我，你应是知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老人摇了摇头，推开了喂到嘴边的汤药，“不喝了。”
岳叹了口气，将手中小碗放下：“圣上……圣上最遗憾的就是……未能为闰朝开疆扩土……”
岳沉默了一会，继续开口说道：“太子天资聪颖，想必日后也会有一番作为的。”
老人摆了摆手，说：“勋儿是我儿子，我岂能不知他？勋儿毕竟子太软了……日后你还得好好辅佐他才是。”
岳抽了抽鼻子，颜笑道：“……圣上说些什么话……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哈哈……”老人笑了笑，三分像开心，七分似自嘲，“长命百岁……阿窦啊……我的体我自己知道……”
岳想陪着干笑两声，只是笑声像被石头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笑不出来。
“算了……不说这些。”老人一摆手，“对了，上次鬼见愁那事……可有个说法了？”
“嗯……”岳正了正颜，“已经查明了……是定风干的。”
“定风？”
“使那个……姓叶，叫叶北枳。”岳轻声提醒着。
“叶北枳？我记起来了，”老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是飞凫营出来那个吧……”
岳躬了躬子：“就是那个叶北枳……飞凫营唯一活下来那个。”
老人叹了口气：“还说泰民安，边关每年却是小小z事不断，一到冬天，北边蛮子吃不上饭了就来我们边关草谷……飞凫营那事也是那年冬天发生的吧……”
岳越发恭敬了：“……是的，三年前……飞凫营为大部队断后，死z不退，除了叶北枳以外，其余四百九十九人全部死绝，最终营号也不得不取消了……从此世间再无飞凫营。”
“这些人……都是为了我闰朝而死啊……”老人再次叹气，“那这些人后事呢？抚恤呢？都安排妥当的吧？”
“这……”岳想了想，“当时这事并不是老奴经手的，是户部那边在安排。”
“嗯……”老人点了点头，“你下去了去过问一下这件事，这些人为我闰朝而死，不能怠慢了。”
“老奴记下了。”岳点了点头。
“不过就是想不明白，”老人疑的说道，“定风不像是嗜杀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
“老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已经安排人去追查了，戚大人也在跟进此事，想必也快有结果了。”
“戚宗弼……”老人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哎……戚宗弼此人有能力，有眼光，就是功利心太重了，他已经给我谏言几次了，说要主动与北边开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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