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隔阂世界（2/3）
的。对方这么做肯定不是没由来的，姑且还是先继续观察下情况吧。
“红聿先生你？！不是说了并不是来挑事的吗……？！这到底？”
小跑到老人的身前，少女张开双手像是要背对护着他一般，带着夹杂了困惑的责备语气向红聿质问道。
而菊之丞站起后，也只是一直紧盯着眼前随意甩了甩手腕的少年，未发一言。
“如果到现在你还敢问为什么……我会再狠狠揍多你一拳。”
“诶？？”
并不能听出少年话里包含着的意思，圣天子回过头看看沉默不语的菊之丞，又看看面前神色冰冷的红聿，她只能以焦急的情绪挤出困惑之声。
“那些人，要么是你的派系，要不就是曾属于你的派系分离出去的，没错吧。”
菊之丞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确实，这次的事件你虽不是主谋也未参与进来……但作为幕后最大支撑者的你却争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并没有对那种残忍策划的请示加以任何阻拦，采取默许了他们那种行为！”
“那又如何。”
“菊之丞卿！你们所说的，究竟是……？？”
现场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果然是牵扯到了什么相关的事件。但众人面面相觑后，都不敢主动插口询问，唯有圣天子勉强保持着冷静，以不安的表情注视着老人。
只是，菊之丞和红聿都没有理会此时因为焦虑而浑身绷紧的少女，依旧瞪视着对方。
“……如何？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论是天蝎座一役，还是前段时间弄出的那件栽赃嫁祸的凶杀案。你们倒是舍得下血本啊，连分部长这种头目都能为了组织的一个命令自愿充当死士……你敢说其中没有你的意志？”
闻言，菊之丞仿佛嘲笑他一样摇了摇肩膀。
“我否定，你会相信吗？”
不惜制造「日本纯血会」东京地区分部长被受诅之子杀害的逼真假象。特地让这件事传到媒体的耳朵里，企图依靠社会舆论降低支持她们的人，阻碍「原肠动物新法」的通过。
“做到这个份上，你还在摆架子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天童菊之丞？！”
没有任何前兆，少年腹部被暴起的老人狠踹了一脚，随即被揪住衣襟，喉咙也让老人用手枪抵住。
菊之丞神色愤怒地朝着红聿咆哮了起来：“为什么。这全都是为了唤醒那帮过惯和平生活的家伙！为什么他们能够忘记？十年前的那一天，太阳下坠，大地崩裂，人类快要被驱逐出这个世界！藏有那些虫子血液的饿鬼们正在若无其事地在大街上昂首阔步呀。那些红眼睛的家伙是要将这个世界夷为平地的恶魔呀。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冷静？竟然说要赋予她们同等的人权？开什么玩笑！？”
“我真的没想到过您的心里还深埋着这样的憎恨，而自己却总是这般地不成熟，也无法把想法传达给您……请冷静一些菊之丞卿！”
然而老人对此却头也不回地大吼了一句“这和圣天子大人的理念没关系，不过都是老夫个人的复仇！”。
半响，在愤怒之声再度爆发出之前，他听见了来自少年的嗤笑。就当菊之丞对此感到疑惑之即，愕然目睹到红聿的眼瞳变为妖异蓝色，倏忽发觉自己的神识仿佛产生了瞬息的恍惚。
等到清晰过来那一刻，原本抵着少年要害的手枪已被挥开，架在对方身上的气力也被抽走。红聿对菊之丞使出了扫堂腿将他绊倒，然后用膝盖撞击他肋骨的间隙。伴随着吧唧一下声响，菊之丞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或许，你的妻子确实是被「它们」杀害的……只不过，大伙都对自己的过去妥协，选择直面未来继续生活下去——但你又如何？因为满心憎恶重新站起，憎恨甚至成了驱动身体的汽油，也许这一时能变成你的救赎。然而撑得过一时，却撑不过一世。你就是一个亡灵啊天童菊之丞！！一直拖着十年前的憎恶不放的亡灵呀……！”
“……那你为什么又能够原谅她们？难道你就不恨它们吗？！朋友、家人、恋人被无情地撕碎，那些可都是践踏了我们家园的怪物啊！！”
“对人类和受诅之子共生感到耻辱的你又明白什么！！莫非她们就想变成这样被人们畏惧的体质吗？这些年来受尽各种屈辱的她们和生活在「牢笼」里的人们相比，究竟是那一方比较痛苦？！真正需要人伸出援手的，本就应该是那些孩子啊！！！”
红聿猛地从虚空拔出长剑斩断了老人抬起的手枪。回过脸，只见菊之丞吊起脸上的皱纹，露出凄惨的表情。
慢慢合上眼睛，红聿以确认的口气发问。
“你讨厌圣天子大人吗？”
“别说傻话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我非常敬爱她。在历代的圣天子当中只有她配得上名君这个称号！是我真心想要辅佐的女王呀！”
“那你——”
“正因为这样，那些软弱的事情我才无法原谅。”
“身处辅佐圣天子的立场，却仍与她的理想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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