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各路疑团4（1/2）
既然是感觉的话，其中的缘由也就无法问起了。
7号包间的会面很快就结束了，得知临近的死期，感觉有点不太好受——如果她说的绝对为真。好吧，即使是玩笑话，不能实现的荒谬，被一个资历深厚的人士这么郑重其事地告知，心情怎么能会好？话说回来，猎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忽然死的不明白，在从事狩猎与赏金任务这般高风险的职业和行动时也从未想过。
洛恩不会把今天的话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姐姐也不会。不可能让姐姐担心，让那么坚强的女子哭泣简直就是一种犯罪行为……烂在肚子里好了。不过，抓紧时间去做一些想做的事这个倒是不错的建议，可是……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做的。
螳螂妖大女皇会同意访问维拉克鲁斯？这不是外交事务会很成功的表现吗……嗯，加西亚陛下的访问会得到好结果的回报？怎么会因为自己就发生了不愉快的问题？呃，自己到底有什么罪过，或者会犯什么罪过？
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凯鲁克亚的同僚卡尔利兹也说过同样奇怪的话，自己有某种“问题”，但谁都没法准确告诉说，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困惑会让人不断自省，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维克多今天晚上是不会回到旅店来的，因为去给官方和骨那边跑腿去了，现在估计在那个当初寻找树种的山头抱怨山风大作睡不着吧……有了前车之鉴，估计困死了也要打醒自己睁大眼睛，提高警觉。猎人在自己的床铺上滚了很多圈，好像躺在荆棘丛中，没人拉他从里面挣脱出来，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不得已又把上次配给戈迪亚的那点剩余草药找出来自己泡水喝掉。
大清早，随着健康的生物钟醒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到旅店大堂吃完早饭，凯鲁克亚就已经在旅店门外等他。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洛恩就提议随意到城郊的森林去散步，英杰表示随你，怎样都行。
“你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少言寡语的。”凯鲁克亚觉得洛恩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心事重重的，“虽然从字面上说今天会是我们停留的倒数第二天，你会觉得不好受。”
洛恩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情绪更加明显，尽管他还是咬牙对此不表示任何的抱怨。
“今后皇廷和议会还会派人手来继续追查第二颗树种的事情，但也许不再会是我，即便我与你，还有其他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这种情况很现实，鉴于两国关系是‘未建交’，议会和皇廷也许并不乐见我与你们有太多交集，或者是被影响太多。”毕竟保守的风格过了这么多年想要一下子松动似乎也不太可能，议会能允许赛希尔前辈保有异族的信仰不过都是因为那个异族已经……死亡了，定格了，不会再有更多，留下的信仰对作战有利，等等。这种痛苦的理由怎么可以告诉身边这个年轻的人类……
“卡尔利兹会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你的上司，对吧。”
“会的。卡尔利兹的职责是‘监督’，赛希尔前辈的职责是‘领导’，而我是‘服从和执行’，族群里等级和职阶非常严格与分明。”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我不会反抗。
“……如果他们命令你杀掉我的话，你也会照做对吗？”
“如果你成为我们的威胁，或者敌人。就算你于我有恩，我也会服从……连女皇与前辈们都无法逾越自身的责任，做一个完全自由的个体。毕竟，我们是比你们更严格的族群生物，群体的利益远远高于个人的利益。你们也信奉国家利益最高这点，不是吗。”
如此的回答一点都不会令人意外，中规中矩，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可我现在无法想到任何理由让我，或者我的上司命令我对你那样做。在树种失窃这件事上，你是绝对无辜的，这一点卡尔利兹已经非常确信了。我祈祷你不要突然发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赛希尔前辈在失去他的故友时，即便难过，也没有经历背叛，我不想要自己初次的游历留下这么难堪和苦恼的回忆。那样的话，今后的外派我就只能拒绝相信一切，挥舞双刃驰骋于战场了。”凯鲁克亚的语气尽可能地委婉，似乎是由衷的请求，从这个高傲的长生种的口中说出来。
洛恩花费了起码半分钟才逐渐消化了这番话，他轻轻拍了拍对方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你放心，我会全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不仅因为你，我也得为自己的亲朋好友负责，不可以牵连他们，给他们带去麻烦和难过。”
即便如此，卡尔利兹奇怪的发言至今还萦绕在心头，那个谜一样的“问题”像一团阴影盘旋在心头，甚至让洛恩害怕心里那道门的后面住着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做出过何等不为人知的可怕事情。这份“恐惧”没法向搭档言明，自己承诺了不会说起卡尔利兹曾经闯入过。
同时，洛恩又庆幸起一件事，既然凯鲁克亚会坦承地说出它自己的想法，卡尔利兹大概还没有对它做出“心理治疗”这样的事，还没有……以后就不知道了。
如果自己在那之前“离开”，就不会知道也不会目击那样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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