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关门弟子顾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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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王妃回来了，随从的马夫说她们去了阡合宫。”一侍卫匆匆跑进来，禀知蓦染。
阡合宫？蓦染心中疑惑，母后找顾倾做什么？
“王妃回玉芳斋了？”蓦染问。
“未有，据说王妃在马厩里领了个孩子，去了湖边那座大院。”那侍卫也并未看见，只是听那马夫说了一嘴。
“谁的孩子？”蓦染随口一问，府里有些家奴成了亲，有个把孩子在府中也很正常，通常他们都将孩子管得严，不敢随意在府中走动。
“是王妃以前贴身丫鬟的，但那个丫鬟死后就没人管了，住在马厩里，好像叫什么顾莘。”那侍卫回道。
顾莘？不是那个疯丫头的儿子？蓦染对此事印象尤为深刻，原本府里就容不得如此腌臜之人，但顾倾执意要留，他也就允了，当时还给那母子置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怎么那孩子去了马厩？
“那个女人不是疯了吗？怎么死了？”蓦染问。
“侧妃入府后掌管了府中大小事物，她说府中容不得污秽，就一杯毒酒将那丫头赐死了，留下个稚子，也说是晦气，便赶去了马厩让其自生自灭。”那侍卫如实禀报，他当时还觉得那丫鬟挺可怜的，只是主人家的事，他们却是无权插手的。
“混账。”蓦染气急，这个虞斐简直就是个麻烦，府里这么多人爱杀谁不好，偏偏去杀那个疯子，净给他惹事，回头那丫头还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好。
“王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侍卫单膝跪下道，不曾想王爷竟然那样看中那个疯女人。
“退下吧。”蓦染摆摆手，罢了，他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哄顾倾吧。
“王爷，我们现在去哪儿？”尚元跟在蓦染身后，问，这个方向可不是去湖边大院的方向啊，王爷您是不是走错了。
“回玉芳斋。”蓦染应声，顾倾总该会回去的吧。
蓦染这一等就等到了丑时，顾倾拖着一身疲惫归来。
“今日去哪儿了？”细听之下，还能听出蓦染语气中夹带着的愠怒。
顾倾皱眉，一股不适袭上心头，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这是质问她？
“我不能出去？”顾倾语气清冷，反问。
蓦染被他问住了，他等得烦躁了，竟是忘记了顾倾那个疯丫鬟的事了，此时若是甩她脸，只怕她要反骨。
“你去了那么久，本王只是担心。”蓦染语气缓了下来，道。
顾倾略带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洗浴室走去，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忍受得了蓦染这臭脾气的。
蓦染平白被无视，心中有些涩意，看来虞斐杀了她丫鬟之事的确对她打击不小。
顾倾很快带着一身水雾从隔间出来。
蓦染看着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不悦，冷道：“夜深了，怎么还洗头。”
顾倾只是抬头，凉凉看了他一眼不做应答。
蓦染又吃了个闭门羹，欲发火，只见顾倾直接转了个身往窗边的床榻走去。
“你丫鬟的事，本王今日听说了。”蓦染跟上去，伸手要接过顾倾手上正擦拭湿发的毛巾，顾倾侧了侧身，躲了过去，浅浅“嗯”了一声。
“若是本王不同意与她成亲你的丫鬟也未必会死，给本王些时日，本王一定将她处置了，可好？”蓦染在顾倾身边坐下，归途漫漫三月余，他怎么就没想起来王府还有个虞斐呢，他早该让尚元先回来将那个女人处置了的。
“跟我没关系。”顾倾眸中清澈，看向蓦染，清冷开口。
蓦染被她看得几分心虚，猜不透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可笑，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心虚什么。
“月儿……”蓦染再次觉得女人哄起来真是累。
“别拿我做借口，若我真想替谁报仇，刀口第一个向着的，该是你。”顾倾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道，别的不说，就说林夏生和长生门，怎么算楚王，都该是她的头号复仇对象不是吗？何必假惺惺。
蓦染……
“月儿可舍得？”蓦染笑问，顾倾说这些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蓦染早已经习以为常。
顾倾懒得搭理他，转过身继续擦头发。
自那日过后，蓦染总觉得顾倾与以往相比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去阡合宫倒是去得勤快，好似曾经在崇轩殿与母后声色俱厉大放厥词说自己不做人臣的不是她一般。
且除了每日睡觉，顾倾身边总跟着那个叫顾莘的孩子，但凡谁问起来，她都会淡淡说一句：“我的关门弟子。”
中秋节。
都城那日很热闹，满城华灯，有如繁星斑斓，往年节日顾倾都最爱去凑热闹，这日顾倾却带着顾莘在书房待了整整一日，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王妃又在书房？”蓦染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抬眸看向莫管家问道。
“是，这几个月，小王妃除了书房，鲜少去别的地方。”莫管家半搂着腰应道，以前的顾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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