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2/3)

是你来教我的道理,难道却要我告诉你么?旁人都还没有开始说什么呢,你就自己开始设下种种不好的念想,你以为我会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就来恨你、不认你、讨厌你么?恰恰相反,是你现在的这种态度才最让我觉得可恨!

瞿安看着他一双眼睛,良久,忽地一笑。道。很好。我们相见不过两天,你已开始对我顶嘴了。是不是二十来岁的孩子,都像你这么不服管教?

你……管教过我么?凌厉反问。

瞿安低头。你说得都很有道理像我一个自己都不明事理的人,又怎样来管教自己的儿子?也许……你还是当我作当年的瞿安大哥,比较好吧。

你别这么说。苏扶插嘴道。凌厉也有点说得过了其实我知道你远不是那种逃避责任之人,你虽然口上说不要认他,但其实你暗中帮了他那么多次,又让卓燕救他。也帮过我和广寒甚至你还很看重和卓燕的情谊这些都足以证明你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之人,又何苦要作出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不想认他当初你不说就是了,又为什么会把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呢!

瞿安还欲开口说什么,凌厉却忽又一抬手,道,你什么都别说了,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借口满口的借口。我只问你,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趟临安?

瞿安想说些别的什么,例如。这里的事情也许本就了不了了。又例如,你是青龙左先锋。岂能说走就走但这些话,想必终究也是“借口”。

好吧。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那就结了。我们准备一下,便先离开此地吧?凌厉道。

瞿安也未再多话,只点了点头。

身体里的热劲之伤被朱雀以寒劲消除,余下一些麻麻的针刺般的空疼。瞿安明显有些乏力。

而白霜确实被朱雀导用热劲来消除寒意之力,身体此刻还是一阵冷一阵热。

最糟糕的是她外伤过重,竟有些发起烧来。

可是她并没多说什么。在她看来,朱雀在劲力迸发之时,对她,只是收了那么小小一点力,而对瞿安,却是全力收回,以至他自己伤上加伤这之间的差距,她早知自己永远赶不上。

不胜寒虽冷,但那极宜疗伤的地气确是令她好受很多,对于朱雀来说也是一样。但离开了那里,种种不适又泛了上来。

朱雀很早便受过很重的内伤,也是寒劲。瞿安便走边道。他最初来到此地,应该只是借此疗伤。

中了寒劲不是应该去热一点的地方疗伤么?否则岂非寒劲更甚?苏扶不解。

只能说那是两种不同的方式这就好比一块冰,要将那寒劲彻底消融,自然需要热一点的地方,但若是知晓此劲已渗入身体,无法与自身分离,那么非但不能去热的地方,更要待在冰窟里,才最安全。

常年待在这种地方,也无怪乎他的内劲这般寒冷。凌厉道。照你的说法,他的内伤是从来没好了?否则他早该离开此地。

是否是因为此地冰瘴?苏扶接口道。冰瘴之毒,离开冰川会逐渐发作,虽然有那解药,终究亦并不一劳永逸。所以,便只能一直留在这里了。

瞿安却摇头道,你错了。这冰瘴于他,根本半点作用都没有。

什么?凌厉吃惊道。冰瘴是自然而生之气他莫非有如纯阴之血这般的避邪之法?

你见过冰块在冰窟之中受伤的么?他体气已极寒,冰瘴只是寒毒,于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他确实不能离开此地太久但那是因为他的内伤,而不是因为冰瘴。

凌厉点点头道,那么我倒是明白了他应该很惧怕灼热之力,也即是说,青龙心法原就是他的克星。

我看他们二人交手,倒像互相消解。苏扶道。我倒觉得于他最伤的,该是与他一样或比他更甚之力,只不过有这种内力之人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了。

不用找第二个。瞿安低低地道。他现在岂非已经伤在自己的寒力之下了么。

说的也是所以,这次他伤定必不轻,尤其他还有早先的寒劲内伤的话……

苏扶猜得并没错。此刻的朱雀已连运功疗伤都不能,由白霜扶下来到房里之后,便只能躺在床上,难以再用出半点力气。

若说他身体中本有容内力互相流转的容器而总是不会死此刻容器虽在,内里却已烟灭。容器若是空的,那么。无论有几个。都是极易碎的了。

两日后见拓跋孤。他心道。不知我这般躺上两日。内力又能回复多少?

浑身是冰刺一般的冷疼,令他又回想起多年前受到极重内伤的那个夜晚。已有许久没体会过这种重伤的感觉了而这次,重伤自己的寒劲绝不比当年的弱,而且,重伤自己的,正是自己。

他心里便暴躁起来,明明是自己把白霜派走,却又一拍床沿喊她。

侍候的人还未及上前。上前来的人却是慕容荇。

神君是否疗伤太过劳累?慕容荇脸上的忧心表情,倒也并非作伪。

朱雀瞪视他一张俊美的脸孔。论相,慕容荇决计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朱雀一贯好色无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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