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2/3)
龙掌,应已无敌于天下,早在他初入江湖血洗伊鸷堂之时,他便已有这般自信,更何况这之后他还更苦练内功,将心法突破至第六层。青龙心法每进一层,功力之进步便是加倍,也即是说,第六层比之第一层,已不是六倍的关系,而应是六十四倍之巨。内力源源不竭,几是随心所欲。若然让他现在来施行那“化”“补”之法为人疗伤。虽然亦会消耗甚大。但想来应不致再会失力数日了。
莫说是他,便是此刻方才处在第二层至第三层之间的凌厉,也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有心无命的莽撞小子。不过也正是方才凌厉在朱雀面前那一站的高下立现,让拓跋孤忽然觉出有几分无法轻易凌驾其上的气势。
朱雀的武功,是掌?是指?是爪?还是刀?是剑?是棍?
没有谁见过。邱广寒也只说唯一一次见他动手,是机簧暗器。她只说他动作极快,似乎一眨眼未见影,他便已从极远的地方到了面前;也说他反应极快。因为那机簧,他收得也是飞快。
朱雀在他心里留下的于是是个轻灵的印象,但此刻看来,并不是,或并不仅仅是因为方才那道寒气,若非他出手快,已厚重得足够将凌厉碾碎。
他皱眉。他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挑战者。他曾经答应过苏折羽朱雀山庄是他的聘礼,他也曾发过誓不灭朱雀山庄不为人他更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姜菲没有来。所以没有人能补针。
很简单。他记得自己问她。你自己能在穴道被封后,给自己扎针么?
姜菲就说不出话来。
所以。他不能再等。时间已逝去许多,他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虚劲于掌。就连身周的空气,也微微开始发热。
“朱雀”本是火鸟的名字,但此刻的火鸟,却是拓跋孤。他已箭一般向朱雀袭去。人未至,劲力先涌到,巨大的力量令四周的冰寒与阴影都似扭曲起来,纵是十余丈外顾自鸣萧的白霜,都觉自己唇下的的音调变了一变。她回身欲看,却迎上浪一般袭来的一阵触面似乎并无不适,但陡然间她手上一紧,“喀”的一声,箫身竟裂开了少许。
她心下暗道不好,众人也早都有所觉,不约而同向外退去,要避开这个被扫到半分或许就要没命的交手之地。“十二高手”虽已不分敌我,却也只拣有人处来打,也追着人群退去外面。
而被隔在另一边的慕容荇与顾世忠却已退不出来,只能更往里边去了。本应并不宽广的小道,一瞬间竟好像是开阔得天然的比武场。
朱雀已接招了。只是徒手。但那掌缘的气息锋利,竟不亚于利刃。他是要生生切入拓跋孤那原本压倒性的掌力之中,撕出一道裂缝么?
“呲”的一声拉的尖啸,随后是“砰”的一声巨响。竟是一片雾气与周遭冰缘的碎屑,刹时便散满了空中。
若非因“十二高手”的纠缠,大概已无人愿意继续再打下去。至少拓跋孤与朱雀的对决比他们的互相纠缠要有意义得多。白霜显然也已无心弄音,看着对决,咬住了下唇。
因为她看见,朱雀似乎是退了那么一小步。
拓跋孤当然不会没看见。他那排山倒海的掌力,任谁都应无法消受,却竟只不过让面前这个人退了一小步他有时甚至怀疑假若那是自己,自己取了守势时,又会如何也会退那么一小步么?
然而,他没有时间细想。朱雀转守为攻以他从来都无人能看清的“快”,从那后退的一小步,瞬间便移至了拓跋孤的身后是身后,而不是身前。他那永远锋利似冰的掌缘,切向拓跋孤的左后颈。而众人看清的时候,这一切动作已结束了。
动作结束于轻轻的一响。“叮”的一声,略有些哑。拓跋孤的反应终究是比作为看客的众人要快一些。他侧身,疾挡,朱雀看见他伸的是左臂。
他一时也许没有想起来拓跋孤左臂之中藏的是似刀非刀的兵刃。再锋利的掌刀,也只是掌,为兵刃所挡,自然不会伤到对手。
只是,徒手的他,竟已逼到拓跋孤以兵刃来挡。知晓臂刀的众人,心下都轻轻“噫”了一声。
拓跋孤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挡下来,此刻两人极近。他右掌若出,便可拍实朱雀的胸口。只是他知道朱雀动作极快,若他疾来又疾退,那么自己这一掌多半又要被他化解。
所以他先动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臂刀有钩,他要钩住他的手臂,确定他逃不掉之后,才能以右手掌力取他性命。这比拼内力的二人,在这一招之下,竟施展开小招,变成了互相擒拿。
凌厉余光瞥见也在一边看得专注的苏扶,见她眼神略含忧心。你怎么了?他似有不解。
他左手与朱雀这样的高手比拼招式,实在太过危险。苏扶道。姐姐告诉我,他左手有从小留下的旧疾,根本用不了劲。朱雀浑身皆是冷冽寒气,手上更是如锋刃一般,我怕稍有闪失,他会为朱雀所伤。
凌厉略略蹙眉,转回头去看。拓跋孤显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他自负以青龙心法之内功护住全身,朱雀的手再是如同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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