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2/3)

跋孤果然也在看他。凌厉。他果然开口叫他。他一凛。

我让苏扶跟你去,是要你想孤注一掷的时候,想还有人需要你护着你要知道,若你有任何意外,以她的性子,决计不肯独活。

凌厉心中一震。他知道拓跋孤说的是那一年那一次。那次,拓跋孤第一次与他见面,是怒而取他性命来的。而苏扶那次奋不顾身的一挡。虽然未能令他稍减几分怒意。但这初初之印象,却让拓跋孤明白得很凌厉当然更不应该忘。

我明白了。凌厉道。

万事俱备,一切计划似乎都已指向了那个遥远的地点。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扶并没醒来。

她呼吸得缓却浅,皮肤透凉,隐隐现出些青色。程方愈略识医术,带点迟疑地道。似是中毒之象。

这倒蹊跷了,分明昨晚还好好的。顾世忠道。拓跋孤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倒会耽搁时间。

程方愈突然一拍脑袋,道,我倒想起昨日跟你们提起的那个药瓶了昨日凌厉说,磁石这等东西,恐怕是二教主放在苏姑娘身上的,那药瓶是否也是?如果是的话,是否苏姑娘身上中毒与朱雀山庄有关,而瓶中的便是解药?

但那药瓶在哪里?凌厉问道。

在……青龙谷。程方愈道。在关秀那里。教主,是否尽快带苏姑娘回谷为好?凌先锋恐怕也要先折回一趟了。

几人无奈。带着苏扶折回,那壁厢关秀看了。略一沉吟。

那瓶药么?那药性寒,苏姑娘此刻身体似乎亦是寒毒之相,我看不像是解药倒像正是这毒本身。

但她若不醒转,怎么是好?

她活着是太过劳累了。关秀道。我开一些温和的方子,驱去她身上一些寒气,应当便可醒转。

她忆不起往事,终是枉然。拓跋孤淡淡地道。再是百般猜测,亦难知她究竟所受何伤,亦难知朱雀山庄真相。

关秀只是低头写那方子,末了,抬笔却不动。

怎么了?程方愈只觉奇怪,去取那方子,那一边拓跋孤却一拧眉。关秀,你是否想到什么办法?

关秀将笔放下,站起道,既然教主问起,那么我便说了其实是关秀一直以来的疑问,教主的“青龙心法”之中听闻有两诀是可治世上所有伤势只消有极强之内力为辅。只不知苏姑娘这种情形是否也可算是种伤势?如是的话是否可以治疗?

秀秀,这未免有些……程方愈似是有些惊讶。

无妨,本座可以解释。拓跋孤道。青龙心法确乎可以治极重之内、外伤,这过程是逆天,故此须花极大内力,但伤势缝补好之后的复原,却是顺天而为人本就会生肌骨,生气血,所以这缝补方才不会白补。不过苏扶这个事情便有点蹊跷只因她这“遗忘”,才是“顺天”,因为人本就会遗忘,而非记忆。纵然找到她遗忘之原因所在,补上这伤口,但“遗忘”已成,无可复回。

遗忘已成,无可复回……关秀似在喃喃这八个字。拓跋孤略略皱眉。你可明白了?

是,关秀明白。她回应道。但教主说的这番话却叫我想起了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逆行之梦”。关秀清清嗓子,说道。

一旁凌厉似是一惊。“逆行之梦”?那不是传说中的……

关秀一笑。凌公子原来也知晓此法?

我有所耳闻,传言昔年一位神医,人称鬼婆,药石、针法、无不精通,她膝下二女,分别继承了药石与针灸之术,只是鬼婆自己到了晚年,却不幸神智有了些问题,两个女儿虽精通医理,对这精神之疾亦无可奈何。鬼婆知晓自己记忆力已不如前,偶尔清醒时,便准备将毕生所研之医书传给二人,谁料真到那一日,她无论如何也忆不起那医术放在了何处。遍寻不着之下,鬼婆忽然想了一个办法。她说遗忘之事,乃是有迹可循的;尤其是在时间之中,这痕迹最为明显。如若能使时光倒流,退回那藏书一刻,纵然此刻她已全然失忆,只消她还能记住当下这刹那,便可依此为起点,回忆起当时。

但时光又怎可能倒流。程方愈道。

所以才是“逆行之梦”。关秀接语道。在现实中既不可能,那么在梦中呢?

程方愈一愕。难道她们连梦都能够控制?

这其实不是梦,是用特殊的方法逼迫一个人唤回以往某一时刻的画面。这种特殊的方法,须得药针同施先施药引,然后以技将人沉入睡眠,再然后以一定顺序针刺固定穴位,能自近及远刺激记忆,让其能在梦中显现自然,做梦之人自己须得有此一源,否则也难奏效。

那鬼婆母女三个,便使用了此法?

传说她们合计出了这办法,便此一试。凌厉道。只是鬼婆并非当真恢复了记忆她只是在梦境中见到,醒来又还记得这梦境。二女便将此法又添在那找到的医书之后,各自取了自己的部分。只是天日久,二女的后人散于各地,医书亦不知去向,这“逆行之梦”,也便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关秀却是笑了笑。若你去问太湖金针,便知这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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