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2/3)

么?拓跋孤不悦。

苏折羽轻轻咬唇,唇线上磨出一道细白的牙印。拓跋孤遇到她楚楚可怜的目光,心中一软,改口道,先回去再说。

苏折羽低低嗯了一声。那一切说苏扶负心之语,她只是不信。

她这一路尽是沉默,脑中翻来覆去的,尽是方才庄劼的言语,思及她为俞瑞所辱,竟欲垂泪。

莫非我们的命运当真如此相似么?我为单疾所辱,生不如死。你此刻想必也是同样感受——却又不能便死,只是因为心里的这一个人——可是扶。你可知道,我此刻已经足够幸福了。我心里的这个人,此刻已将我揽在怀里;往昔的这一切屈辱,他只叫我全部忘记——扶,直到此刻我仍觉身在梦中,只是这却竟是现实。若我们当真注定要承受相同的命运,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心里的那个梦境。也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呢?只是——你比我苦了更久,此刻的你,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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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却只是裹紧了裘衣。船舱漆黑,已是夜晚了。明明早过了冬至,天黑得竟还是那么早。

又到晚上了么?她冷笑着,努力看外面,却挑不到望得见天空的角度。

这是艘并不大的船。两名船夫,载她和俞瑞两个。她甚至并不清楚要去哪里,也完全不关心——所知的,只是一直在西行而已。

船走的是干流,但俞瑞似是想避人耳目,整日只是呆在船舱之中。只有天黑了才在外面略为走动。这便是苏扶一天中最为盼望的时刻——不为别的,只因这压抑感的减少,便足够令她稍稍快乐。

只可惜这时辰太短,不到半炷香工夫,俞瑞便回了进来。

明日傍晚便可到汉口了。只听俞瑞道。到时候我们暂歇一天。补充些水粮,换了船再行上路。

苏扶只是哦了一声。甚至没有看他。

俞瑞轻哼了一声,伸手扳过他的下巴,将她的脸仰起。昏暗的舱内只能看见她一双眼睛的细弱光亮。

他将舱门关上,这小小的空间顿时完全漆黑,最最明亮的眼眸也已消失不见。俞瑞却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苏扶的亵衣下摆,手腕一游,探了进去。

苏扶仰面躺倒。她的眼睛仍然瞪大着,却像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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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看什么?拓跋孤坐到床边,才注意到苏折羽竟是瞪着双目,未曾合眼。虽已吹灭了灯火,但窗外细小的弯月仍是照出了她眼里的光亮。

他适才总算答应她明日便派人去打听苏扶的下落,这令她多少安心了一些。只是会有多少把握找到她、救出她,却又叫她不敢去想。

主人。她侧过身,抓住他的手。你会……派谁去呢?

笑尘吧。拓跋孤道。我想了想,也只能让他去了。

可是……这一阵教里很忙,顾先锋如果离开的话……

拓跋孤似是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睡吧。便除衣躺下。苏折羽让出那半边被子来给他,他却伸手抓那被子将她一裹,抱她在了怀里。

老实说,我是不太想派人去找的。拓跋孤道。一方面苏扶暂时不会有事,另一方面,照我看,庄劼不会拒绝与我们的交易,到时候让他利用天都会的人去找,岂不是方便得多。

但那样……不会很容易暴露了他的图谋吗?他会愿意吗……?

俞瑞和苏扶都是天都会的重要人物,如果莫名其妙失踪了,他不是本就该好好找找?话说回来,倘若俞瑞真的没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那多半于他来说,要去的这个地方比这天都会更重要。

苏折羽点了点头。她知道拓跋孤说得有道理,可她却并不关心俞瑞如何、天都会与旁人的利害关系如何,她关心的不过是苏扶。她在这黑暗之中闭了闭眼睛,才觉出自己其实全因苏扶的事情才无睡意,其实早已困乏得不行。大约是因为伤始终没好透的缘故,身体一直不如先前那般听从使唤,意志也像薄弱了许多。可又或许是因为放松——因为她不再是那根始终绷紧的弦,而是——可以依靠在他怀里的那个宠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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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并无知觉的床事中脱出,苏扶只是愣愣地裸身仰面躺着,似乎忘记了这还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俞瑞却似意犹未尽,手指沿着她的头发密密梳下,那发却早也被汗浸得打了结。

他改为捻起她的发,撩扫过她的脖颈。苏扶微微一缩,才道,大哥,你别这样!

俞瑞却是洋洋得意地将这发一再拨过她的身体,许久才站起身来,披上衣服。天冷,你别冻坏了。他才加了一句。

苏扶哦了一声,坐起来拉过毯子,裹在身上。

她却无力入眠。这样的夜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黑暗的封闭的小小天地里,蜷缩着,无声无息地等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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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湖东客栈,却是邱广寒为凌厉披上一袭寒衣。

都半夜啦。她巧笑。还站在院子里干啥?明日一早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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