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九（3/3）
替代？我何时要你替代她了？我捡了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上路，难道是为了叫她替代慧？
苏折羽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拓跋孤觉出她仍有几分发烧，便着她再躺下了，道，便算会有错觉，错觉之后，你还是苏折羽——你是替代不了她，这话没错；可她若活着，也替不了你。你为何突然这么在意慧？
我昨晚……苏折羽怕他生了气，忙急着向他和盘托出。其实不只是昨晚，我之前就总是想到——我去楚楚伯家里的时候，见到一幅画。
一幅画？
就是……楚楚姑娘的画像。苏折羽咬唇。我每想到这幅画像，就会……就会有方才那些……那些不好的念头。
哦。拓跋孤明了她所指，笑笑。就因为我替她画过像，没有替你画过，你便要哭？
不……不是……苏折羽的被子已拉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她那么……那么温柔地看着主人，主人看她的时候，也一定很……只是……只是想到……想起来……
你还想我怎么看着你？拓跋孤大笑起来。俯下身去直视着她的眼睛。苏折羽，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你来。
苏折羽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怦连跳了三下，似乎已快要冲出了腔子。拓跋孤三个指头在她额上戳了一戳，起身道，苏扶的信我写好了，要听听么？
苏折羽一时怔住，停了一停才嗯了一声。
信很简单，便是约了苏扶十天后在徽州城东墙下相见。苏折羽听他念毕，犹豫了一下，道，要十日后么……
十日太久？拓跋孤将信折起。我却还觉得太快了——你伤还没全好，若非知道你着急，我便该写二十日。
为什么呢？去见扶，该也没什么危险的。
那也不见得。拓跋孤道。不过我想了想，或者上次朱雀山庄挑起的事情，她会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早点去问问她也好。
主人要一起去吗？
你想自己去见她？
不……不是……只是……她停顿了一下。若主人也去，扶……扶不知会怎么想，不知会否有些警觉。
信就是我写的，她想怎么想？拓跋孤道。不过若非你受了伤，我原也不必去的，你替我把话问出来，只怕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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