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三(2/3)
个样子,一会儿准要吓到她的!
我认识苏折羽比你早了十年,不必你教我怎么对她。
邱广寒无话可说,眼睁睁看他走掉,心下却道,不问过她就敢说,若她不答应你,你就不怕丢了人?可无论如何,她心里还是高兴的,何况,苏折羽是没可能不答应这样的事情的。
除了苏折羽,她也真的想不出自己的哥哥,还可以和谁在一起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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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会之所到苏折羽住了七天的屋子,拓跋孤穿过一条狭的小道。阳光带灰,并不亮堂,却也是冬日的一种常态。
令他奇怪的是,走到这院口,关秀并没有迎出来。
院门大开,他向里走,屋门也大开——直到进了屋。他才见关秀和两名在此看守的教众竟是叫人点了穴道,哑口失声地僵在那里,而苏折羽则是影踪全无。
他已吃了一惊,可上前拍开三人穴道之时,心却放下了一些了——那点穴的手法。正是苏折羽无疑。瞧来并不是有什么外敌,而不过是她制住了三人,自己跑走了。
关秀身体一软,几乎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步子,忙跪了下去道,属下失职,未能拦住苏姑娘。那二名教众也忙一起跪倒。
拓跋孤皱眉。她去哪了?
那个……教主几天没来,可苏姑娘一直计算着教主疗伤的时日。知道昨天该是教主最后一日运功了。她今日一早就说,无论如何也要见教主一面,结果就……
我不是让你说我暂不见她?拓跋孤皱眉。
说了,几天前就说了,可是……
这样她也敢去寻我?拓跋孤哼了一声,顾自回头便走。
苏折羽不知他今日召了会,他猜想她自只能是跑到了他屋里寻他。只是这出乎了他的意料——难道等了这七天,你反而更加不安,不安到你连我说不想见你的言语都抛诸脑后。一定要跑去找我?
他悄没声息地穿过厅堂,就看见了她——她果然在他的房间,看得出来,已经细细整理过这房间,就如往日一样。他七日以来不过自己草草整顿。又如何及得上她一贯的细心。
此刻她正慢慢试图将床单抚得更平。他便站在了门口,趁着她此刻的不注意,沉默地注视她的背影。她的动作,温柔而轻巧。叫人不知该泛起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只是已经被抚平了的床单一再被她抚弄,拓跋孤才突然意识到她肩膀轻微的颤动。
竟然是在哭么?他皱起眉头来。
肩膀的颤动剧烈起来。苏折羽慌张地立起身,似乎是怕自己若失了控,要沾乱了他的床。只见她胡乱抹了抹眼睛,起身似乎是要继续做些别的什么事,但这一回身间,赫然见到了身后的拓跋孤。
这惊吓非同小可。她跌上两步两忙跪了下去。折羽见过主人。她伏低身体,嗓音低怯。
拓跋孤只是瞧着她,半晌。他也不知自己是否有意如此,还是——竟真的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他其实,也从未想好怎样将那件已经宣布了的事情也告诉了她。他觉得自己若不逼自己独处那些日子,大概,真的愈发无法作出这样的决定。
谁准你来的?他在许久之后,才开口说着,绕开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苏折羽似乎是语塞了,想起了“教主说他暂不想见你”这几个字,鼻腔一酸。是……她喃喃地道。折羽知错了……
我听关秀说,你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我。拓跋孤道。你有事找我?还是有话要说?
没……没有……苏折羽突然觉得更甚以前的紧张,似乎这七日不见,令她已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主人。
没有?拓跋孤哼了一声,不对吧?你若有话要说,不须藏藏掖掖。
苏折羽俯低的脸孔并不抬起,却咬住唇。是的,她原本是不顾一切地跑来这里找他,只因为她不知道他把她救活又弃她于不顾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敢再寻死,可是倘若他再也不来见她,倘若再不能跟在他身侧,这于她,岂非比死更痛苦?她要如何这样痛苦地活下来?
折羽想求主人……求主人……不要丢下折羽。她强忍住语气,但话语一出口,竟是声泪俱下,再也说不完整这个句子。
拓跋孤不意她会说这样一句,原想要那般悠闲地去倒桌上的茶,可那手却也已无法拿捏住悠闲之态,只有口气还拿捏住了,只道,怎么?
折羽知道性命是主人给的,再……再不会敢轻生,可是是不是——是不是从今往后,主人都不要折羽在身边了?若是如此,便请主人明言!
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有勇气说出这一番话来,只是那种不被他需要的痛苦已然超出了其他的一切,她再顾不上害怕别的——即便是他对她发怒、打骂,她都从来甘之如饴,只有这漠视令她痛不欲生。她只希望拓跋孤听到她这番话后是将她训斥一顿,那她恐怕反而会大喜。却只怕他开口承认一句是,那么她活着的一切意义也便结束了。
拓跋孤并未便答,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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