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〇(2/3)

下去,有不知是日晒还是别的缘故留下的痂印。衣衫零乱,甚至有些褴褛——仿佛去大漠的时日不是两个月而是两年。她,一点也不像上一次离开他时的那个苏折羽,正如他适才的表情也不似他。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拓跋孤冷嘲地看着那个全无半点勇气看着他的苏折羽。

拓跋教主,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么?单疾开口道。

就凭你还有资格命令本座?拓跋孤冷冷道。

嘿嘿,教主,疾好心好意地来这里——你不要太不领情了。不知道教主得到消息没有,我是刚刚得知——正道武林有近三十个门派,最晚明日一早便会到达青龙谷,以明月山庄邵宣也为首,届时会全力攻打青龙谷。教主,你现在与我浪费时间。并无好处哪!

谷口那二十余名青龙教众中似是有轻微的骚动,不过好在此事拓跋孤也令人在教中提过,是以这相觑只是转瞬即逝。拓跋孤早也有备,并不太意外,反而那边的苏折羽却抬起头来。声音沙哑道。你说什么?

单疾将她双手又用力一扭,转头向拓跋孤道,时间无多——教主若现在把青龙印与青龙心法交出,苏折羽就还给你。我这里还有一些人,可以帮教主一起退了中原各派,这买卖并不吃亏,对不对?

苏姐姐!身后传来的是邱广寒的尖叫。拓跋孤略一皱眉,听出跟来的并不止她。孟持自是跟来,竟也告知了霍新。三人本来不知发生何事,邱广寒远远看见苏折羽这凄惨模样,才知不妙,失声便喊了出来。

哟,二教主也来了——好极了,拓跋教主,你若肯用二教主换,那也可以考虑……

你说什么呢!单疾。识相的快把苏姐姐放过来!

我很想放呢,可惜令兄不合作。

哥哥,他要什么?邱广寒朝拓跋孤看,似乎对他的沉默很不解。转念想起那字笺,也是一犹豫。咬牙道,不管他要什么,给他就好了,先救人要紧啊!

你懂什么!拓跋孤叱道。

教主怎么还没有二教主明理呢——当初我还口口声声只听教主的。不听二教主的,还惹恼了她。想来真是——真是罪过呢……

疾!霍新站出来道。看在往日情分上,你将苏姑娘放过来罢。教主的脾气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无异于自寻绝路!

霍新昔年与单疾交好,他看一眼拓跋孤脸色,便知他虽然一句话不说,但隐忍的怒火早已填满胸臆,若当真动起手来,只怕没人拦得住他,甚或也会不顾苏折羽的性命而为。但单疾反而连刀带鞘押向苏折羽颈项,愈发挑衅道,有本事,拓跋孤,你便来试试,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

你……你别傻了!连邱广寒都叫起来。你若伤了苏姐姐性命,你们就死定了,要命的就放人,或者哥哥还放你们一条生路。

二教主也这么说,看来教主当真很在意这个女人了?单疾看看鞘下的苏折羽,可此际的她偏垂着头,一言不发。

哥哥,你说句话呀!邱广寒急道。你怎么总这样——你明明也想救苏姐姐,好歹想个主意吧!

我心里有数。拓跋孤竟是出奇地平静。单疾,广寒说得不错。你放了苏折羽,本座不为难你。

苏折羽浑身轻轻一颤。她未曾料到拓跋孤肯说出这样的话来。诚然,以她对拓跋孤的了解,纵然单疾放了自己,拓跋孤也不可能肯善罢甘休,只是说这样一句话,对拓跋孤来说本应比做这样一件事更难。

我要的是青龙印!单疾提高了声音道。教主既然这么重情重义,何妨交了出来,也好保全自己的女人?

本座从不重情重义,苏折羽亦不是我的女人——单疾,本座说最后一遍,你若不放人,那么我也不会再受你要挟。

哈哈,拓跋教主,你真是爱开玩笑呢!单疾竟哈哈大笑起来。她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一见到那布条就巴巴地赶过来了?——她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在我床上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嘴里还喊着,“主人,主人”!

刷的一声,拓跋孤左手的机簧刀瞬时弹出。邱广寒和霍新等人,固然前面半句未必明白,布条的意思也并不领会,但后半句那“在我床上”四个字,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在场无不失色,拓跋孤更是目眦欲裂,那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能隐忍如此之久的怒火终于满溢,臂刀一出,再无回旋余地,便向单疾疾刺而去。那一边,苏折羽又如何堪得这般屈辱。这痛悲欲绝的女子,这饱受侮辱的躯体和魂灵,知晓自己早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刻,就是无颜再面对自己的主人的了。

单疾捏着她往后退,她却一挣,趁着单疾的分心,不顾一切地挣了开来,轻巧地一迎。单疾全无料到她会去往那边,欲待再拦已经不及——那曾发过的“利刃穿心而亡”的毒誓在这一刻闪电一般在他脑海中重现。似乎不是拓跋孤左臂的利刃扎入了她的胸膛。而是她,扎入了她的命运。

苏姐……哥哥,你干什么!邱广寒一刹时似乎看不明白这一切。苏折羽胸口洞穿,身体下坠。单疾见她竟这般自戕,也自有一丝慌张。晃神道。我们先走!拓跋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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