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雍(3/5)
正的主人,甚至于拿“天涯”去掺合安阳郡王的报仇,所以才出言敲打罢了!
叶无疾对这些心知肚明。
他没打算继续挑衅左护法的底线,激怒秋氏。
毕竟他已经违背父亲的临终告诫救走了安阳郡王,算是全了少年时的友谊。
别说带着根本不是他的东西、倒是救下他又帮他救了安阳的“天涯”去帮安阳了,就是他自己也不打算去帮安阳。
该说的该做的,他也好,叶粹也罢,都已尽力。
太子生前不肯听,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叶无疾父子都不欠东宫什么。
倒是欠下“天涯”的,该开始还了。
所以他在西河王府的养伤期间过得非常闲适。
闲适到有心情把廉王妃逗得成天合不拢嘴,这位过门多年才生了一个儿子的王妃,高兴之下甚至动了念头要认他做义子——当然这个想法被管事抹着冷汗拦阻了,叶无疾自己也觉得心有余悸:西河王妃怜惜一个底下人,在全城搜捕的风声下,只能说明西河王府坦荡,一点不心虚!
若要认个义子,不摆酒请客怎么行?摆了酒之后,以西河王府的地位,来的人一多,即使叶无疾在叶家时很少露面,自从叶粹逝世后更是离京守墓,如今又进行了些乔装,但指不定就有人能够火眼金睛的把他认出来呢???
所以好说歹说打消了廉王妃的想法后,叶无疾在数日后,就被那位“管事族叔”打发到京畿庄子上去做事了。
离开西河王府的时候,他心情很是惆怅:“我以后大概都不会再见到廉王妃了!”
襁褓之中失母,十岁丧父,十五岁家族遭变投身“天涯”,他一生之中最温馨的岁月,除了早年与父亲的相依为命,就是以下仆之子的身份承欢廉王妃膝下。
只可惜,这样的温馨终究也是短暂的。
返回“天涯”后,他果然得到了左护法全力以赴的教导。
尽管随着他展露出来的天赋与勤奋,左护法对他的态度渐渐好转,但他还是没有主动联络过安阳郡王。
但以“天涯”遍布天下的耳目,对这位表弟的行踪与举动还是不时可以听到的。
安阳成功的找到了废太子散布在外的大部分旧部,但报仇的计划很不顺利。
谷贵妃多年盛宠之下,已经在前朝后宫都经营出了不弱的势力。
他们根本就无法靠近京城。
即使散落在外,活动空间也是越来越狭窄。
叶无疾悲哀的预测到,安阳的努力最终恐怕是白费心力:“早些年老皇还在时,兴许还有触动他慈父之怀,为废太子洗刷冤屈的那日……现在?现在那位‘国之干城’的女儿已经被定给新君,纵然拿出证据,镇北军铁蹄之下,又凭什么说是真的?”
除非安阳能够得到足以匹敌镇北军的镇西军的支持——镇西军这时候是在阮家手里,阮家是忠君党,谁当皇帝就忠诚于谁。
至于说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他们不关心。
而新君已经登基!
只能说都是命。
思及早年的交情,他在征得左护法同意的情况下,还是委婉的给安阳去了一封信,提醒他谷氏大势已成,再纠结于报仇恐怕也是平白耗费辰光,还是早作其他准备的好。
安阳没有回信。
叶无疾也没有催促——他知道整个东宫只逃出来一个安阳跟那个远在京里被圈禁的歧阳,这样的打击,任谁也不可能轻易放下。
哪怕明知道无望。
过了些年后,他听说安阳娶了妻,才暗松口气:“看来他应该想开了。”
即使仍旧没想开,有了妻子儿女的人,继续纠缠于无望的血仇的可能也会变小的。
叶无疾这么认为。
所以又过了数年后,他在夜半时分被年事已高的左护法冲入房内摇醒,要求他带领“天涯”总坛所有精锐,立刻赶往京中接应西河王世子秋静澜时,整个人都懵住了:“出了什么事?!”
“王爷战死沙场,消息尚未传回京中,但世子性命已被人觑在眼里——太妃已经决意牺牲自己掩饰世子离府!这事本该我去办,但我年纪大了,恐怕昼夜驰骋撑不下来,反而误了大事!”左护法几乎是把他从榻上直接拖到门外,“你们死光了,也要带回世子——秋氏嫡出只这一点血脉在世,说什么也要保下来,明白了么?!”
……他从没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廉王妃、不,这次该称廉太妃再次见面。
昔日雍容华贵风华正茂的年轻贵妇,在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唯一的孙儿也前途叵测的三重打击下,已是白发苍苍。
但她仍旧一眼认出了叶无疾:“你是李管事当年的那个侄子?!后来不是说染了风寒去了?!”
“娘娘,世子何在?”叶无疾看着她,心中酸楚,百味陈杂,却无暇多言,直截了当的问,“左护法叮嘱,属下抵达王府后,必须立刻带走世子,迟恐生变!”
……这次带走秋静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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