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灵朽阁（2/2）
仙骨，在灵朽阁眼前除了居于广冷宫的九天嫦娥是最具有资格被称为神仙的人，其他人皆为逐臭逼人的凡夫俗子。魔晶老人也不例外。
玉沁秀眉微皱，眼波一冷，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却并未讽刺于他，她从不是一个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若有人污蔑师尊抑或灵朽阁，她会想方想法令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这正是幻玉沁的可怕之处，魔晶老人还是三百年前来过灵朽阁，当时烟波老人尚未收徒，冷锋实在想不到，时隔百年他竟选了一位才貌堪比九天嫦娥的女子为徒，一向面冷心冷、两袖清风的烟波老人，也有这欲念横流的时候。
“你来灵朽阁，不会就为了看我师尊吧？”玉沁直截了当地问。
“果然爽直。我要灵朽阁给我办件事！”魔晶老人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须，负手而立，很是狂妄的样子。
“回房。”玉沁冷不丁让侍婢打开帷幕，把前后殿隔开。
“且慢！你不看看条件就决定不做这门生意了？”魔晶老人怀疑地问。
“阁下的生意，我们阁主想做就做，尽不会被人要挟，更不会帮什么人的忙。阁下还是请回吧！”侍婢客气而疏远地拒尽了他，魔晶老人知道那是幻玉沁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徒侄竟这么大的架子。但话有回来，即便他与烟波老人有交情在先，先阁主已经逝世多年，换了一个年轻的阁主，有点自己的性子也在所难免。
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条件随你开。只要帮我达成两个愿看。”魔晶老人昂首道，对于愿看的分量与抵押的配比，他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便是他离同一空桑只有一步之远。
“你的！”帷幕重又被撤，灵朽阁又宽广明亮了起来。幻玉沁危坐高椅，一身白衣衬得她太过脱俗，干净地如一个婴孩，也正是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让魔晶老人鄙弃了抵押物的气力。
洗骨仙从灵朽阁两侧房门抬进两盆水，放在他眼前的案板上，散发着刺鼻的微苦药味。
“这是洗骨水，你要用手沾到水滴，不论签约与否，你一辈子都将带着灵朽阁交易的烙印，即使阁主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得不兑现诺言。”洗骨仙一张没有眉目标白色面庞发出奇怪而清楚的声音，如孩一般。
“这是协议。”幻玉沁从空中抛过一个卷轴，画卷翻到底，几行字赫然而现。
十方愿看：灭空桑 抵押物：为灵朽阁服役三年
魔晶老人自得一笑，不就是区区服役三年？他在云荒的日子不算短，千百年都过来了，区区三年就如时间长河里的三滴水珠，弹指一瞬而已。他毅然把手伸进了洗骨水，水面上弹射了一阵暗绿色，那是幻碧池的色彩，在他的中指骨节处留下了一个暗绿的光圈。
这个光圈将带着他走完一辈子。
“我还有个愿看。”魔晶老人签完了字，告诉洗骨仙。他这么做，只是想借着与烟波老人的交情和已经做了一宗生意的份上，幻玉沁能给他打个折。
“那你还需要签订另一份协议。”洗骨仙没有一丝表情，对此好不惊奇，魔晶老人真猜忌洗骨仙只是一介傀儡。他递上了第二份协议，条件与第一张一模一样。
十方愿看一线牵 抵押物：出卖灵魂三年，为天朽阁办事。十方愿看：她
洗骨水再次在他的食指上印上了印记。
幻玉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只有侍婢看得出来，那笑脸太过诡异，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如本日这般抑或动怒、抑或报复了。云荒大陆又有大事要产生了吧。当洗骨仙把协议呈上文案，玉沁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幸福来得太诡异，魔晶老人不得不问上一句。
只是幻玉沁已化为一阵烟尘，尽迹于灵朽阁了。空中只飘扬着她的声音：“烙印会告诉你需要做的事。记住，全然按烙印的话做，稍有差池不仅你会逝世，你要的人也会逝世。”
“逝世？”魔晶老人封印着烙印的手悠然自得地滑动手指，指节骨骼发出碰撞的声音，他漫不经心肠白了两个浅绿色的烙印一眼，逝世对于神仙而言是无关紧要的，由于只要神仙不放弃仙资，就算受尽人间拨皮削骨之刑，也不会逝世的。
他不会让自己想要的人逝世，要到逝世，也轮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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