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撕破脸（一）（2/2）
是本家来了人，这才促赶过来。不过来的晚了，确实是我失礼了，给各位伯母婶娘赔礼了。”
说罢微微弯了弯身子。
众人哪会让她真的行礼，顾青婉话音刚落，便被顾老太太身边的一位伯母扶住了。
“你不知我们过来了，又怎么算得上失礼，好孩子，快坐下吧。”
那位伯母是顾氏族长那一支，姓赵，顾青婉还是面熟的。顾家是大家族，除却她们这一房有爵位，家中不乏有子孙为官的。
这位赵氏也是出身大族的嫡女，其夫是两江巡抚，又是顾氏族长的胞弟，在顾家一众女眷里，难免有些自视甚高。顾青婉上一次见她，还是在顾青娅三朝回门时。只是当时这位夫人脸色淡淡的，并不曾与顾青婉多说一句话。
如今见她态度十分热络，顾青婉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只依着她坐了下来。
顾老夫人便又当着众人表演了一次祖孙情深，顾青婉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孙氏和顾青嫣，难得的没有表现出厌倦，只逢迎着顾老太太说话。
“五妹妹年后便要出阁了，不知一应嫁妆可是备好了。”顾青婉说着便拍了拍额头，“瞧我，近来记性也不怎么好了，五妹妹可是定在哪一日出阁，我也好筹备添妆。”
顾青嫣直觉顾青婉问这些话没安什么好心，可在这么多人跟条件起自己的亲事，她到底是有些酡颜，便垂了头不曾说话。
小孙氏见状，连忙道：“青婉你是朱紫多忘事，嫣儿的婚期定在仲春二十六。”
“哦。”顾青婉像是忽然没了兴趣一般，又抬头笑道，“仔细想一想，五妹妹添妆时我大可不必来了，我娘倒是为我着想，提前替我添上了呢。”
话音刚落，顾老太太和小孙氏脸色都有些变了。顾青婉最多以“二太太”来称呼小孙氏。她口中的“娘”，只能是生母贺氏。
只赵氏与顾青婉相处的时间短，没感到丝尽不对劲，只眯着眼睛笑道：“你这话便说的让人费解了，你娘自然是要为五丫头添妆的，你自个儿给五丫头添妆算是自己的心意。”
“伯母固然随着伯父外任，可也应当明确，我娘十几年前便过世了。五妹妹的娘算是我继母，可不是我母亲。”
说罢也不管赵氏一副噎到了的样子，只定定的看着小孙氏道：“二太太，我说的可对？二太太如今摆在里屋的那对白釉墨彩山水花瓶，可是我外祖母亲身给我娘挑的嫁妆呢。若是二太太留给五妹妹做陪嫁，不即是是我娘替我送给五妹妹添妆的吗。”
她兀自笑着，屋子里的人却是脸色各异。
当初小孙氏与顾明礼贪了不少贺氏的嫁妆，而这些年来，顾明礼又淘换了不少摆件和瓷器送给小孙氏。嫁妆单子在顾明礼手里，哪些是贺氏的嫁妆，哪些是顾明礼在外头买回来的，小孙氏根天职不明确。
她在这一点上还是拎得清的，但凡顾明礼送给她的东西，她从不问出处和价格。
后来贺府来追要嫁妆，除了地契和字画之类的物什，其他的贺家嫌弃已经被用过了，多半折成了银两。她屋子里有哪些东西是出自贺府，小孙氏心中没底。
况且顾青婉已经出阁一年了，小孙氏也压根没想过她还会踏足锦汇堂，哪会知龗道顾青婉还要在贺氏嫁妆上做文章。
本家那些夫人们也都不是没心眼的，只言片语之间便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小孙氏只感到十分为难，见本家那些人一个个的斜着眼觑她，羞恼的脸都红了。
可她不敢与顾青婉争辩，难道还要吵着说贺氏的嫁妆已经折成银子还给你了么？她开不了这个口，也丢不起这个人。
她在顾青婉手上的痛处太多了，若是二人争起来，那些陈年往事都要被翻出来。
小孙氏只感到心中泛起一阵一阵的苦意，只能求救般的看了一眼顾老太太，便红着眼睛低下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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