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七 灵犀角(1/2)
那美貌仙子下到玉墀台,走到玉石阶梯下的石台前。这石台由汉白玉雕刻成五凤点珠的样式,十分的精美。她扬扬手,青衣侍者便走了上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那石台上。
这是一个深灰色的石盆,纹饰与石台正好相配。一边有另一个侍者捧着一个两尺高的大玉瓶子走来,将里面的液体倾注到这石盆里。那液体是透明的没有一丝杂质,晶莹洁净,耀人眼目。
另一个侍者捧着一个锦盒走过来,美貌仙子便把锦盒打开,取出里面一颗足有龙眼大的浅蓝色珍珠,放进了石盆里。顿时,整个水盆就溢出了莹蓝的幽光。
“请诸位依次来,将手指放进水里。”一个侍者道。
章律怕明殊害怕,对她说:“别担心,那个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沧水了,珠子应该是避尘辟邪的灵珠,对人无害。”
明殊顿时就明白了。她念书时有看到,古时有沧水,喜净厌污,要是心灵纯净的人用它洗手,水就会越洗越干净,要是心灵污浊之人,自然就是水越洗越脏了。但这只是远古传说,时代更迭,那条河早就消失不见了,因此这沧水对青霄派来说,怕也是宝贝了。
这最后剩下的十九个人中,最大的是章律,其余也多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本就没有大人那么多龌龊心思。有话说“人之初性本善”,越是年幼的小孩,越是纯洁,加上又是通过了无罪门,爬上了升云阶的,应该不至于会出现满心污秽的人。
第一个将手伸进去的是那个紫衣服的小男孩,明殊长得矮,自然看不到盆里面的情景。只是听到那美貌仙子笑着点头说:“极好……你上去吧。”
见这紫衣男孩这么容易就过了,剩下的人都跃跃欲试。但沧水何其洁净,哪怕你只是一瞬间有了不纯的邪念,它都是不会放过的。因此接着好几个人才把手伸进去,那仙子就叫了起来:“手拿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就会变得十分难看:“心思不纯,难成大器,不用进大殿了,留下来当侍者吧。”
经过这么一试,剩下的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半。
最后上场的仍然是明殊三人。韩肆天不怕地不怕,当然是第一个上去了。
那美貌仙子看了韩肆一眼,说:“尚算是不错,上去吧。”
韩肆笑了起来。明殊再看那仙子,却觉得她神情奇怪,却来不及多想,因为马上就要是她和章律了。
章律才将手放进石盆里,那仙子就皱起了眉头。明殊踮起脚尖去看,见到那石盆里的水无风自动地旋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变得浑浊了。没有一会儿,水面静止,只见那水浑浊,已经看不太清楚石盆底的花纹了。
那仙子说:“只差一点……你只能当侍者了。”
明殊抬头去看章律,章律脸上并无失望之色,微微一笑,说:“也好。”
明殊却有些惋惜,依她一个年幼孩童的眼光看来,章律这个大哥哥再好没有了,却竟然只能当侍者,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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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她自己了。
明殊把手放进水里。那水微冰凉,倒是十分的舒服。水却不动,明殊便动动手指,搅动了水波。但那水依旧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污浊。
那仙子似乎十分吃惊,看了明殊一眼。明殊觉得够了,踮着脚尖十分辛苦,正要放下来,那仙子叫道:“且慢!”
这举动惊动了四周的人,几位弟子都围了过来,一看那石盆里的水,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竟然真有人的心境干净到这种地步!”
明殊心想,或许是只是因为自己年纪最小。
那仙子似乎犹豫了一下,不知思索了些,最后才咬唇说:“上去吧!” 一路走到这里,章律对明殊十分照顾,明殊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转头去看他。
章律对她鼓励地笑了笑,他们中间隔着青霄派的弟子,他也不好多说话。
而明殊身后的韩肆因为通过,高兴得不得了,过来拉明殊,说:“明殊,我们快上去吧!” 明殊正要抬脚踏上石阶,后面忽然一声:“等等!”
叫住她的是那试验的仙子。明殊站住了,看着那仙子绕过石台,走到她面前,并轻勾了一下手指。那手指所催动之力隔空而来,于此同时,挂在明殊脖子上,藏在她怀里的那样东西就自动地从她衣服里蹦了出来。
系东西的红绳刚被拉断,明殊眼疾手快,连忙把它抓住,转手就将它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虽然只有一眼,那仙子却是明明确确地看清了那是什么,不由惊叫了出来:“灵犀角!”
自然是灵犀角,是明殊自有记忆开始就挂在身上的宝物,是明殊珍爱的,看做性命一样的宝物。
仙子喜笑颜开,对着明殊伸出手:“给我吧!”
明殊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红绳,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把灵犀角握住,站起来摇了摇头。
仙子顿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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