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言中事隐（二）（1/2）
齐懋生一边安慰似的握着顾夕颜的手，一边道：“神机营的人，本来都是李朝阳收养的一些孤儿，固然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可要论起老谋深算，人脉财势来，哪里是那些百年阀门的对手，加上几位副统领之间的抵触，他们很快就无法控制局面，支撑不下往，一场自杀残杀后，活下来的人就被迫投奔了不同的阀门。”
“燕地是苦冷之地，历朝历代都是边塞，加之先祖出身冷士，被那些士族所鄙视，固然依附骑兵先后盘踞了紧靠连山的连云郡、关内郡、关东郡三郡，成为北边最大的军阀，但因燕地气象恶劣，地理地位偏远，齐家的崛起，对那些想逐鹿天下、问鼎大宝的人来说，根本就形成不了什么要挟，也没有放在眼里。相对的，盛京所产生的一切，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夏历1814年的十月，江南杨家忽然派了信使来，说要齐家出兵赞助他们一起抵抗黄发碧眼的加贝纳尔人，并请求先祖把部队交到杨家人手里，由他们同一调配。”说到这里，齐懋生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就即是是要我们交出兵权一样，先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那时候，杨家已是兵强马壮，非燕地可以抗抵。先祖也不敢直接拒尽他们，就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的来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并送了大批的金帛给那位来使。”
“到了十一月中旬，杨家又派人来求见，重新提起出兵之事，先祖依然是婉转的拒尽了。来使见状，很是扫兴，先祖不敢惹怒杨家，就亲身出面设宴招待他们。吃到尽兴之时，那位来使说，自己带了一种最先进的新型兵器，想趁此机会展现一下。先祖不原多生是非。几次摧辞，但来使态度保持，最后只只批准了。”
“大家一起来到操练场，来使请求先祖派一个人站在百米开外的处所，头顶一个苹果，说这样最好体现这种新型兵器的威力。先祖照做了。那来使就派了身边的一个人出来，举起一个铁杆，远远地瞄着那苹果，一声巨响过后，那苹果就碎成了稀巴烂，铁杆还冒带硝味着烟火…大家一看。都被震住了，在场的燕地人个个面面相觑，都有些手足无措。来使就告诉先祖，说这种兵器叫火铳，是原太初王朝神机营的镇营之宝。先祖知道他们这是在要挟燕地出兵，就装聋作哑地笑着巴掌，说了几句夸奖的话。谁知道。先祖地话刚落音，站在来者后面持火铳的人举起手中的火铳，对着先祖就是一击…”
“啊！”顾夕颜失声惊呼。
齐懋生眼力森然地看闻顾夕颜一眼，道：“夏历1815年四月。燕地八万人南下，参与了在岭南郡阻击加贝纳尔人的战斗。到夏历181年，加贝纳尔人战败退兵，杨氏由本来的二十万雄师曾至五十万雄师。我们燕地，八万人马却只留下一千五百人…当时齐家的家主齐展休妻杀子，迎娶了杨氏之女…从那以后，熙照就有了赐婚齐家习惯。”
顾夕颜目瞪口呆地看着齐懋生，齐懋生也看着顾夕颜。但是顾夕颜地眼力中布满了哀威，而齐懋生的眼力中却布满了怒愤、屈辱、凛然。
顾夕颜的直觉告诉她，这件曾经产生在几百年前的往事。必定深深地刺伤了齐懋生的心。她不由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道：“嗯。这样说起来，你们家还是皇亲国戚嘛！”
“是有亲戚关系。却没有血缘关系。”齐懋生闻言，就露出一个在顾夕颜看来有些惨白地笑脸，“熙照来的七位嫡夫人，没有一个的子嗣活着继续了爵位的！”
这话…太值得玩味了！
顾夕颜不由就打了一个冷颤。
齐懋生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脸，轻声道：“史记上记载，夏历1816年春天，加贝纳尔人战败，退兵。杨氏、齐氏、郑氏、吴氏、沈氏、李氏在明岛召开了六边会议，杨氏承认其他五家的管辖权，封五家家主为国公，五家尊杨氏为帝，每年上缴钱帛若干，亲卫不得超过三千…实际的情况却是，沈氏战后请求杨氏兑现战前承诺地蜀地之人可以随便前往江南经商并得到杨氏庇护的协议，杨氏不仅不批准，而且还请求齐、郑、吴、沈、李交出兵权，回顺杨氏。”
“大家当然都不批准，杨氏就当场拿出了火铳，沈家人率先和杨氏翻脸，也亮出火铳，而且数目远超过杨氏所持有的…杨氏措手不及，郑、吴、李三家趁机带着各自的人马声援沈家，当场击毙杨氏守卫五万多人，可杨氏也仗着人多势众把三家地人马困在了明岛。”
“沈家世居剑南，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人丁稀疏，军力不足，固然有火铳，也无力单独与杨氏反抗；而齐家已回顺杨氏，李家素来被杨氏所尊，郑、吴两家为水源已相争百年，心结难除，四家也不可能拧成一股绳。后来由先祖出面与杨氏周旋，杨氏被迫签订了明岛协议。”
“这么多年过往了，齐家一直没有忘记当年所受的屈辱，历代家主临终前都会吩咐继任者，必定要注意火铳的消息，想措施能拿到火铳的制作图…”
顾夕颜已隐隐猜到了一些：“所以有人以持有火铳制作图地名义约你到盛京见面…”
齐懋生的脸上就闪过为难之色，道：“当时刚刚攻下高昌，兵疲马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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