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谁家天下 105、太上御所的谢意（下）（1/2）
“毕竟是谁来的……”我的右手停留在太阳穴上，一圈一圈揉着，仿佛陷进了一种苦楚，亦或者是要打起了瞌睡。无论谁此时看我都是一个精力不济的老人，爱好回想，而记忆力又衰退得厉害。
事实上我自然不可能忘记那三个人的名字，井伊直政、渡边守纲、服部半躲，那三个卷了我面子的人。这些人至今都没有逝世，真是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
人说“宰相肚子能撑船”，但是我这个人可作不到。说实话我只是能忍而已，对于“抱复”这件事也算不上很执着，但是假如犯在我手里，那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对于德川家我一直没有得出工夫和机会来处理，这次奈良聚会恰好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而且偏巧这几个人也都随着来了。
德川家康退位受诏到京都来以后，为人处世一直做得很低调，不但随从极少而且深居简出。不过毕竟德川家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强势大名，来到京都又是在朝廷里担负重要职务，同时也是为了应对京都里可能涌现的复杂局面，身边带上了智勇双全的井伊直政和本多正信之子正纯。
渡边守纲和服部半躲这次则是随着德川清忠过来的，这种档次的大名身边不可能太冷酸，总要有些提得上往的角色，而这两个人恰恰都是以武功建名的大将，经过20年承平这样的人可是未几了。
井伊直政、服部半躲为人谨慎还好说，性格暴烈的渡边守纲自到陆奥之后，可是没少说那些犯忌的怪话，这些我实在都知道。另外这三个人现在已经是德川家内部非三河系家臣的领袖，可以说相当具有影响力。
“是鄙家井伊直政、渡边守纲和服部半躲三人!”见我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德川清忠忍不住提示到，不管怎么说在众大名眼前这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嗯……咳!”德川家康微微低下头咳嗽了一声，但是在用袖子挡嘴的时候非常隐秘地斜着瞪了清忠一眼。假如不是我事先就留心还真是创造不了，看来这个老家伙的意识和反响都没有退化。
“哦?”德川清忠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不过他一时没有反响过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哪里出的问题。
“对了，就是这三位!”我一直留在太阳穴上的手来到了桌子上，又轻轻敲击了几下。“真是不行了，这些年地安适生活已经使我们中很多人忘记了当年的浴血拼杀。我现在也是不常出门，不过偶然出来一次能见见当年这些勇士也是不错，不会他们也老朽了吧?”
“哪里、哪里。纵然大御所殿下体恤我等亦不敢有所懈怠!”德川家康自然不好持续推诿，而且我话里的意思也已经相当明确。以我这样的身份褒奖某家大名的家臣实际上是一种难得的光荣，假如他持续闪耀其词让别人听着都似乎心里有鬼了。“让人往把他们三个叫进来，当面拜谢大御所殿下!”他对清忠吩咐到。
一个站在德川清忠身后的年轻随从领命退了出往，厅堂上众人持续高谈畅饮，我的这番举动被看作是年老者在追忆当年地光辉岁月，大家也就顺着这个思路聊起了过往的事情。
当然，重要的内容无外忽都是我那些露脸的事迹，从墨俣一夜筑城到雷霆万钧扫荡东国，许很多多事情我自己都是翻了半天白眼才想起来。
似乎谁都不满足于顺着别人的话题来说。每个人都努力想些特别的事情提出来。因而热烈是真热烈，只是乱哄哄地我一直也没有搞明确毕竟都表达出了什么样的意思。
过了大约20分钟井伊直政他们三个人才被带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从驻地临时被招来的。可能出于故意他们穿着全套上阵时的盔甲。与眼前的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合。仲春地夜里依旧天冷露重，盔甲上结成地霜色被屋里的热气一烘，在下沿处不时形成小水珠落下来。
“拜见太上大御所殿下!”三个人在我前面两丈开外站成一排，只是躬身行礼并没有下拜。
我轻轻地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三个人，真是没有想到他们还能有这样的精力和体力。从那或炽热或冰冷地锋利眼力，和那扶着刀柄虎口处长满老茧的大手上看，丝毫也不用猜忌他们随时可以上阵拼杀。
“尔等受大御所殿下相召，怎么一身甲胄!”看到三人这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德川清忠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后转头斥责到。
实在不止是他，在场的很多人看到我不言不语一个劲儿的盯着三个人打量。
也都自觉不自觉地住了口，紧张地视察着局面的发展。
“身为武将理应时时警惕，德川弹正殿下不必苛责!”我一抬手止住了德川清忠的话，而后微笑着对三个德川家臣说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冷。’无论文臣武将，时刻牢记职责乃是本份，三位大人能够如此我感到很欣慰!”
“大御所殿下果然宽宏海量，能够懂得我等的这一番心意!”站在左侧的渡边守纲沙哑着嗓子说到，又一躬身带起了甲叶碰撞一阵哗楞楞地响。“当年东国征战。大御所殿下亦曾对我三河武士多有褒扬，至今我等时时不敢或忘。十余年来随两代主公虽居偏域苦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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