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二次握手(上)(1/2)
天正十年(1582)的八月七日,按理暑气正在悄无声息地从日本列岛退往,可是此时的京都还正在经受着本年度炽热的最后考验。我是荣幸的,今天最热的日子一直在东国的山里,算是又躲过了一次燥热的折磨。
不知道为什么,在盛夏最为残暴的那几个天里,我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前年,那个大旱无雨、骄阳流火的年头。在那一年里产生了很多大事,大到影响至今也没有退尽。
在那一年里享誉数百年的甲斐源氏名门武田家覆灭了,只留下了武田赤备神话般的传说,和刚刚成书的《甲阳军鉴》。同样是在这一年里,就在织田信长以他那目空一切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欲扫净**的时候,这位战国伟人却在所有人惊愕的眼力中轰然崩塌了,甚至没有给人留下酝酿情绪的时间,他的覆灭甚至远远地超过了崛起的速度,一抹如血残阳之下留下了一份人人垂涎的遗产。
松永久秀这个日本战国中最大的诡计家,最为敏锐的投机分子,进行了一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博,在他的一生中,这样的行动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舍弃商人的态度参加三好家;挑动三好三人众攻杀足利义辉;背弃三好家投进织田信长的怀抱;趁织田信长出兵北陆诡计叛乱……每一次这样的行动都足以使他万劫不复,但一次又一次的侥幸成功却使他胆子越来越大,终于在最后一次试图触及权利顶峰的赌博中输掉了一切。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松永久秀成绩了我,没有他的倒转乾坤也不会有今天的诸星政权,至少不可能这么快。不过要是细推起来毕竟是谁造就了谁,谁又是那第一下扇动的“蝴蝶翅膀”,到了今天已经成了一个说不明确的问题。
既然想不明确干脆就不要想了,反正现在这样也是不错,眼看这一个笼罩全部日本的壮大权势就要形成了,做到了这一步确实也该轻松休息一下!确实是“笼罩”而非“把持”,还有……说不想怎么又想了?还真是个辛苦劳碌的命!
我现在感到自己越来越心重了,一点点小事就可能牵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这样,想一想一些巨大的人晚年情景真是让我一阵又一阵的心惊。不想了,看一看这箱根山上的葱茏风景不是很好么?
“我真是想不明确,你为什么会饶了德川家康那个家伙!”新八郎又在边上小声吭吭唧唧地嘀咕到,同时手中“修罗之怒”挥出击落了一只蝴蝶。
“你这个白痴!”我真是有些赌气,这个颅骨里塞满了肌肉的家伙总是来坏我的好心情。他的思维模式比手里的枪杆还要直,那些很一般的政治问题对他来说就似乎测算行星轨迹一样复杂。“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九次提起这个问题了,处分德川对你到底有什么利益?”根本不用猜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怕四周已经没有人看不出来了。
“这次东征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居然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听我一问他的声音立即高了起来,仿佛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东国的这些废物全都是些胆小鬼,是好是歹总要见一仗才算是明确。像他们这样总是躲在老鼠洞里,哪里还称得上是什么武士。倒是那个本多忠胜勉委曲强还算可以,不过期间太短也不痛快,听说德川家还有几个上的了台面的家伙,要是能在战场上……”
“就为了这么个理由?你还真是有出息!”固然早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太复杂的愿看,但我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实在我又何尝不想就此除掉德川家康,但是处在我现今的地位已经不得不重复衡量得失了,可以说这次德川家康的倒戈是在一个根节上,容不得我不捏着鼻子吸收这个成果。
“我自问是懂得德川家康的,焉知他就没有仔细研究过我?”看着远处山谷间一片忽然涌现,又旋即消散的云雾,我长长地叹了一口吻。“人生如烟如梦恍若幻境,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说得清呢!”
“你说什么?”新八郎认为我是在答复他刚才的问题,因而追问到。
“没有什么!”我摇了摇头,说了他也听不明确。一侧脸看见了的义清跟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还是抓紧时间教导一些能教导好的人吧!“义清,你说这次放过德川家康是否有些惋惜呢?”我问到。
“惋惜,非常惋惜!”义清听我问就点了点头,还有意无意地皱着眉头咧了咧嘴。“日前父亲曾说德川家康蛇蝎之心、豺狼之性,还说此次征伐只怕难以将其诛灭,本日果然应验了此言。德川降服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列国,所有人都在看着父亲会怎么办,此时父亲要是仅凭着一时情绪将他杀了,只怕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为难成果!”
“嗯……大致就是这么回事!”我沉吟着点了点头,意思基础上他是懂得了。前些天我是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自己又稍微总结了一下。“不过光是一个‘难以想象’可不行,由于这次难以想象下回就有可能想不到,凡事还是多多想明确的好!”
“是!”义清答应一声提马向前靠了两步,注意听我下面的话。
“此次出兵因德川家削减领地而起,那么此时德川家康降服就大大值得研究!”我抬眼向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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