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富士川的早晨(1/2)

随着夏日的雨季正式进进**,全日本的战云汇集向了东海道,凝聚在了骏河东部的上空。以箱根山区为分界限,列国大名大致分为了东西两大阵营,总共投进了近20万人的筹码,来参加这场决定今后日本命运走向的决战。

天正十年(1582)的六月九日,我来到了位于富士川前线我军一侧的三枚桥城,促成此行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德川家的使者本多正信没有再回来;第二、以北条氏政为首的关东联军到了。

实在刚刚说得可能有些不明确,我的本阵并没有过来。由于如此规模的部队集中在一个如此狭窄的处所,必要的层次和间隔还是要有的,所以作为全军枢纽的我的本阵设在了第二道战线之后,位于骏河中部平原出口的白鸟山城。那里固然还是略微狭窄些,但无论是地位还是险要程度,都是尽对的上佳之选。

骏府城后勤基地至关重要,从西面来的无论给养还是部队都要现在这里集结。固然我的主力已经前移了不少,但还是留下了堀秀政负责驻守,加上藤堂高虎在大宫城防御甲斐方向,后勤上的安全应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此次的既定战略是牢固防守、谨慎推动,所以在第一线的实力就显得至关重要,至于二线只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声援第一线,所以纵身立体防御的感念几乎不在考虑领域之内。

随我一起过来声援一线的部队有义清、尼子、锅岛、岛津、中村部,以及本来就在这里的才躲、池田、毛利、秀清、宇喜多部,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三万,再加上位于一道和二道战线之间的诸星铁炮备队,阵容也只能用“豪华”来形容。

北条氏政和德川家康假如想强行突破这里,那么只能是把东国联军的八万多人全交代了。不过我完整确信,他们说服不了那边其他的参战者这样干。

这条骏河的“东走廊”非常狭窄,在富士山麓和海岸的挤压下形成了细长的一条,而且虽说是平地但土壤中却密布着常年从山上滚轮的大批碎石,零零碎碎的几块瘠田根本不要奢看有多少收获。

当年今川和北条还曾经为了这里多年征战,我估计要不是重视连接东西的地位重要,就是白送也未必会有多少人感兴趣。

我在天守阁的顶层向东看着,手中的看远镜不断地调剂着焦距。“不行……怎么还不行……”好半天也没有看清想要看的东西,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我达到三枚桥城的时间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左右,四下来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当时却也没有着急,心想怎么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可今天一看还不是那么回事。

富士川的这短短一段真是有些特点,浅浅的河流眼下是五条,而且我已经被告诉,这个数字是随着不同季节水量的丰简而不断变更着的。由于地质的坚硬和水道的淤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主河道两侧形成几条“水沟”,这也就是富士川“河系”的由来。这样荒野的山下河滩再加上雄师的营寨,总是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成果,不妨试着想象一下黑泽明电影《影武者》的最后场景。

由于投进了宏大的气力,前军阵势显得异常厚实,高高立起的寨墙除了是木桩制成这一点外,其他的和正规城墙完整没什么差别。

一座座帐篷、旗杆、刁斗、被小些木栏分成的一些独立区域,会使我这样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斯大林格勒外曾经有过的焦灼。

看的这些我对于自己这方面有了必定的信心,可是对面的敌人呢?直到现在我还没有一个太直观的概念。

东面和背面都是绵延的崇山峻岭,这样形成的半开放山谷经常是雾气弥漫,据说是海风和山岚相互作用的成果。要想解除这种状态恐怕得等到将近中午,太阳从东面的山里出来绕到南面以后,才干完整把这种雾气驱散。

“本来您已经起来了,我还认为怎么也得到下午呢!”珊瑚开门走了进来,好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经常也不是那么好听。这晚为我侍寝的是雾蝶,我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

“是想多躺一会儿的,可是凌晨的号召声实在是离得太近了!”我向下指了指下面的密匝匝的连营大寨说到。

“既然起来了就收拾收拾筹备出往吧!那些人已经等了你快一个时辰……”说着变戏法一般在她的手中涌现了一个铜盆和一条毛巾,我有时真猜忌她的忍者技巧是否真是仅仅浏览皮毛。

“什么人?”我擦着脸随口问到。

“除了那批想着靠拍马屁讨几口残羹剩饭的可怜虫,还会有什么人呢?”她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语气冷嘲热讽到。

“不要那么苛刻,其中可有你的二哥!”我使劲擦了几下,然后把毛巾搭回了铜盆的边沿。“再说不管他们靠近我跟前是出于什么目标,但这种‘靠近’在客观上起到了牢固我地位的作用。假如狮子仅仅靠自己的牙齿和爪子那么也就是只凶兽而已,不能号召豺狼虎豹算得上什么百兽之王!”

“这儿……”珊瑚拿起毛巾又使劲儿地在我脸上擦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创造了什么不干净的处所。

“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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