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你算老几！（1/2）
进进四月以后，京都的春意更浓，各色的鲜花开满了山岭与原野，农人驱赶着耕牛赤脚急急地下到了还有些凉的水田里。
各条大街上无论士农工商，也无论崇高与卑贱，此时都随着季节换上了艳丽的衣饰，呼吸着这清新舒爽的空气，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尽管此刻本州中部的天空上已经再次战云密布，但这似乎并不能影响人们快活的心情。
没有大规模的征兵；没有大批的征集物质；没有临时加起的苛捐杂税，那这场战斗还和百姓有什么关系？而且在牵扯不到自身的实际利害时，一般人对战斗这件残暴的事情，反而是怀着某种病态热情的好奇心理。
部队早已在发动之中，而且进行的速度非常之快，是我亲身向各家大名下达的命令。当然，我说的非常婉转几乎是在玩笑之中：假如有兴趣随我“游历”一番，带上一些直属的部下即可，只要达到了堺町就可以得到补给！
不用征集士兵只带上十几天的口粮，那岂不是回到家里抬起腿来就能走？以这样的速度信任至多一个月，我就可以在尾张凑集起一支来自全国各地的职业雄师。即便是德川和北条召集起领内所有适龄男子组成一支以农兵为主体的部队，数目也不大可能超过我，质量上更加不可能同日而语。
德川家康是个凶残狡猾极赋忍耐性的人，无论是对于今川义元还是织田信长，他在最开端都不是一味简略的屈服。他非常明确要想在同盟中取得足够的自主地位，必需要让另一方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一味低眉顺眼只能终极被吃掉。
我在二条城天守阁的书房里往返跺着步，想着德川家康的问题，而且是一个系列问题。
“假如德川家康逝世了，那么德川团体就会崩溃吗？似乎不会。以前松平广忠逝世的时候家康也不大，而且当时三河领地还被今川托管着，可这些都没有打散三河武士团的凝聚力。”
“假如要彻底消灭三河武士团，以我现在的实力办得到吗？似乎办得到，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只要不能彻底剪除他们就会不断在各地掀起一揆暴动，那可是非常讨厌的事。从这一点上说德川家倒是和毛利家有必定的共通之处，看来最后也只能参照办理！”
实在这一切我早都知道，可就是心里对不能彻底毁灭德川存有遗憾，不过既然一切都只能打过之后再说，就一次把他打得狠一些吧！
一只很大的红尾蜻蜓落在了打开的窗子上，我停住脚看着它，稍后它的翅膀微微向下一压，这是停稳了的表现。我静静地走过往伸出手，可它却忽然一下飞走了，这种蜻蜓还真是机灵。
“德川家康，但愿你不要让我太扫兴！”我对着窗外天空中飞舞着的那只蜻蜓大喊了一声。
“主公，菊亭阁下和北条家使者北条幻庵大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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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亭晴季是很贪婪和势利的，但是对于他是否笨拙则有种种不同的见解。这个人的贪婪会使你想办什么事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由于他关系不少而且拿了钱真办事。同样的原因会使所有人在进行“机密”时都本能地避开他，由于他根本不值得信任。
这就造成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可以给任何人帮些小忙，而对谁都没有根本性的迫害！这是不是一种“智慧”的表现我不敢说，但至少从细川晴元到三好长庆，再到松永久秀、织田信长，直至后来的“猴子”和我，他一直是公卿中非常生动头面人物。
“哎呀呀！诸星殿下，真是好长时间不见了！”菊亭晴季一进来就像我打招呼，不知道的还认为我们热络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为国操劳也要有个限度，你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担在自己身上。这么好的气象也该多办些茶会什么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
“嗯……咳！”看他扯得越来越远，边上的北条幻庵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哦……对了、对了！”菊亭晴季似乎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用手使劲儿地一拍脑袋。“我听说你答应陪北条大人游历京都，可这么多天一直没了下文。我想你可能是操劳国事给忘了，就自告奋勇陪他来提示你这件事！”
“是为了这件事情吗？还真是抱歉啊！”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我自然要表现歉意，尽管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来自各地的诸位大名这几天陆续返回领地，我总得送一送表现一下。怠慢了北条老大人实在是抱歉，好在现在已经告一段落，游览的事情明天就可以开端。还请菊亭阁下作陪，就从金阁寺开端怎么样？”
“好呀！再为北条大人举办个小规模的茶会才好！”听了我的建议菊亭晴季居然兴奋地拍起了手。
“诸星大纳言（由于菊亭晴季也是大纳言，所以这里必须带上姓氏）阁下的热情好客老朽已经深有领教，怠慢的话实在是不敢当！”北条幻庵感到话题有可能沿着莫名其妙的思路就这么走下往，所以不得不主动开口把方向拉回来。“这几天我也见了几位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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