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高技巧的“和弦”（下）（1/2）
“指教是不敢……不敢当的……”意外之下筒井顺庆显得有些口吃，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再往回缩确定是不行了，筒井顺庆眼珠一转就装开了“幼稚”。“在来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说四国出了些问题，当时还有些怀疑：以诸星殿下的仁德宽厚，治下有怎么可能产生动荡呢？不过诸星殿下坐镇近畿，我想来帮些忙总是不会错的！”
“哈、哈，本来筒井殿下说得是这件事啊！”蒲生氏乡笑了两声然后立即又忍住了，似乎是怕伤了筒井顺庆的面子。
“是有这么件事，不过可能筒井殿下有些听差了！”我“责备”地瞪了蒲生氏乡一眼，然后诚恳地对筒井顺庆说道：“原属三好一系的细川、十河与土佐的长宗我部家本来就有些抵触，这次借着个蓝本没落豪族的闹事，就想给彼此添点麻烦，实在也就是边界上几十百多石的争执，再加上个别人的面子问题。这些事情我不方便采用太严格的措施，再说信清也就在阿波呢！那个豪族姓……姓什么来的？”
“是姓筱原！”蒲生氏乡提示到。
“本来如此，这就好了！”筒井顺庆“恍然大悟”地长舒了一口吻，也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心。“这种事原就是无法避免的，上至大名下至豪族莫不如此，有外敌时或许能够同船共济，无事了反而会自己生出些事端了。实在戳穿了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利益，不过也确实让人头疼！”
“要是所有人都像筒井殿下这么顾全大局，事情也就好办了！”我显出了一丝疲惫，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忧虑。“实在这件事要管也好管，不要说是我，就是重治或者氏乡回往一趟也就齐了，左右是京都现在也还安闲。不过现在信清已经在四国，我怎么也得给他个历练的机会，孩子大了就得撒手，不然将来这偌大的家业他可怎么接啊！借着这个机会我倒是想看看他应变的能力，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可是太让我扫兴了！”
“左督尉殿下少年好汉再加上家学渊源，自是不会让您扫兴的！”对于这种发话器井顺庆自然是驾轻就熟，不过这却不可能是他本来的目标。果然在说了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闲话之后，他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关于朝廷现在传闻很多，总之都是一些关于对武家的见解问题。我们在外面的人实在是搞不明确状态，还请诸星殿下能够指导一二！”
“这个……我也不能算是很明确！”我沉吟了一下后摇了摇头，不过仿佛怕他误会一样又立即补充到。“最近一段时间京都并没有产生什么大事，因右大将遇害和安土城被焚毁所引起的波动也基础平复了下往。假如必定要说有什么的话……确实，最近一段时间朝廷中重臣的态度显得有些消极！”说到这里我压了压声音，并向他那边凑近了些。“据我推测，朝廷是不太同意对东国动兵的，毕竟上杉、北条常年供奉，在公卿中都有着深厚的基础。我一直主意征伐之事要慎之又慎，可又难以劝服羽柴殿下。实在我也知道他是一番公心，只是有些操切了些。现在我夹在他们双方之间也实在不好说话，也只好装聋作哑在这里躲轻闲了！”
“真的是这样？”筒井顺庆被我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头脑有些不够用了。
“不然还能是怎样？”我立即反问到。
“啊，我自然是不敢质疑您的见解！”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他立即变成了一种诚恳的口吻：“既然羽柴殿下已经见疑于朝廷，那么更加需要您来平衡各方统驭织田家。在这样织田家承前启后的要害时刻，更加万万不可失了大义的名分。您诸星殿下是天下驰名的贤者，看来现在也只有您来出任织田家的执政家老才……”
“织田家的执政家老只能是亲族，这一点是断定不移的！”我的脸一下严正了起来，但是还算不上申斥。“越是在眼下这种时刻，越是会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这一点尤为要谨慎。关于这一点我想羽柴殿下和我的想法一致，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地回到播磨往。至于我个人，即便是外姓首席家老也没有想过，更不要说什么别的打算。实在我倒认为还是由羽柴殿下这样有进取心的人来担负外姓首席家老，才是对织田家最有利的作法，而且这也是眼下各方公认的状态。多的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请筒井殿下能够懂得。要是碰到有什么曲解的人，还请筒井殿下能够替我分辨一下！”
“诸星参议殿下之贤德，纵伊尹、周公不及也！”筒井顺庆长叹了一口吻，带着无穷地感叹。“既然诸星殿下如此坚决，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盼看为天下计，诸星殿下能让在下也尽一份力！”他似乎被我的品德激动了。
“要说事情……这里倒还真有一件！”我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十分郑重地说道：“关于对东国用兵的事情，我盼看羽柴殿下能够再郑重地考虑一下，可限于处境有些话并不方便由我说出来。筒井殿下和羽柴殿下来往颇深，平定柴田之乱时更是给了羽柴殿下一个大大的人情。我想你能够亲身到姬路往劝劝羽柴殿下，至少要他再衡量一下各方面的态度。当然我也不是要你和他愣顶，从旁点拨一下就感念不尽了！”
“诸星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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