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踏看九州(1/2)
远处的细雨中有几个模含混糊的影子,那应当是一种界乎于小山和丘陵之间的地貌,固然缺乏了高山大川那样的磅礴气势,但却给人一种恬淡的心情。
漫漫的平原上一片片的水田静静地躺在那里,烟雨朦胧中显出一派安闲的农家风景,一条条窄而长的田垄好似青铜制成的框架,将那些水田分割成了一面面巨型的镜子。燕子不时吱吱叫着从上面擦过,偶然几块田里有一些繁忙的农人。
我走在田野之间几乎算是笔挺的广阔大路上,不禁心中有着几分感叹:“北九州这片地区的水利还真是丰富,居然暂时无力耕种的田里也灌满了水!”
到平户进行的这次短期旅行是次机密举动,至少是随军的九州豪族们没有让他们知道。实在最近一直也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因而几天不见他们也是很正常的,一切有竹中半兵卫主持,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
为了不至过于引人注视,我身边随行的除了樱井佐吉、次子虎千代和必定要跟来的新八郎之外,就只有八名挑选出来的近卫武士。经过考虑我暗中唆使,在这八个名额里加上了安田国信。
这次在九州的战事确实不算激烈,但多少也是打了几次接触战,在我有意供给的机会下,安田国信居然奋勇争先斩获了五颗首领,其中还有一个毛利家的侍大将。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也许血统的气力真的施展了些作用吧!
说到血统,这确实是个问题,可能任何一个出身平常的人(如现实中的作者)都会感到忿忿不平,但这也确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先姑且不说这个人假如不是武田信玄的儿子我会不会招他进旗本队,至少是不会对他如此刻意的“栽培”。不可否定一个人身后的某些东西也会构成这个人价值的一部分,四周人对他的种种态度,也是出于对这种综合价值的考量。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樱井佐吉到我身边来说到,由于是便装出行所以他转变了称谓。
“那就找处所坐会儿!”本来就是一场游山玩水,所以没有必要赶得那么急,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茶寮,就示意他们走了过往。
“各位武士老爷,快请进!”看见我们一行的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板急忙跑到门口来迎候。不过说是门口也许并不太正确,由于这实际只是一个用些木板、竹竿、苫布一类材料搭起来的棚子。
“往给筹备些吃的和喝的!”樱井佐吉非常狂妄(武士对平民本该如此)将一枚“鸟目”银币抛向他。
“感谢您的赏赐,小的马上就往筹备!”老板在弯腰躬身的同时将那枚银币接在了手里,动作相当的灵活。固然他的态度有些谄谀,但是却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意思。
茶寮里的情况一目了然,此刻并没有别的客人,在老板跑到后面生火烧水的时候,我们走进往坐了下来。这里的处所实在狭窄了些,我们这十几个人并不能都坐下。
“虎千代,走了这半天你有什么感受吗?”我看着身边的儿子问到。
“嗯……”虎千代有些迟疑,在他来讲一来是岁数太小,二来也没什么深进民间的经历,所以很难一下子说出什么道理来。假如这要是龙王丸必定就摇头了,可是他却是不会那么轻易让步。“太多的东西我也说不好,但是总感到这里似乎更加安静了些。在近畿尤其是京都四周的处所,土地肥沃的程度并不下于这里,说到市面的繁荣更加不是这里比得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到这里的人生活要比近畿安定,这里不是也经常打仗吗?”
“嗯……不错!”我微微点了点头,以他的年纪能想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固然这里算不上一个大国,可道理还是有相通的处所……”我试着给他讲这里面的道理。“在近畿尤其是京都四周,有许很多多错综复杂的权势交错其间,朝廷公卿和大的宗教权势都在以自己的方法施加着影响,不可能不干扰到百姓的生活。虽说这里也时常的大战,但毕竟比近畿那里少的多,而且过后就完了,不会留下过度长久的‘后遗症’!”
“您的头脑真好使,无论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到那么多东西!”新八郎看了看虎千代又看了看我说到,语气里带着那么点不屑和不可懂得。
“那你自己呢!成天拿着那根铁枪就不累吗?”我可能是由于出来的关系心情很好,就随口也和他开了句玩笑。这次出来没有让新八郎带上他那根“修罗之怒”,因而偶然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新八郎没有说话,不过却把脑袋扭向了一边。就我的视察,这小子似乎对所有文案工作都有本能的抵触。
“安田,你们东国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看到安田国信站在不远处脸向外视察着,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来自甲斐,不过身世就“清楚简略”的很了。
“回禀大人!”他转过身来低下头恭敬地答道:“在我们那里多是山地,费很大的气力也打不出多少粮食,百姓们根本付不出太多的东西,而对领主们来说也就必须面临同样残暴的竞争。所以我们那里一个处所只能有一个主人,多重的牵扯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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