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事情的次序（1/2）
“可当不起您羽柴殿下这么说，在下虽是一介武夫但却还知道分寸！”随着一阵嘿嘿地笑声，柴田胜家短而刚硬的胡茬发出了层层颤动，就像是一只油黑的刺猬支起了它的防御。柴田胜家真正是亲历了无数次厮杀的武将，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羽柴殿下近来是操心了，有您一个人在还用得着我们这些人吗？”他走到了我们这群人眼前，居高临下（由于身材关系）紧盯着羽柴秀吉。
“那你也没闲着啊！”羽柴秀吉并没有被他震唬住，反而像一只好斗的公鸡那样蹩红了脸。“柴田殿下在毫无羁绊之下，雄师居然走了一月有余，果然老成稳重可堪大事。而进京之前却又引朋为贺远相呼应，这份仔细和运筹，同样也不是一般人赶得上的！”
柴田胜家脸上嘲讽的笑脸变得越来越冷，眼睛里的杀机却变得炽热不堪，羽柴秀吉讽刺他下山摘桃子和图谋不轨，在眼下这种时候可是犯了大忌。“羽柴殿下可也不要妄自菲薄，放过荒木村重直逼京都的这份魄力，也远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不过请恕我上了几岁年纪，极性差了，当时松永久秀似乎已经伏诛了吧！”他用雷同的矛击在了羽柴秀吉的盾上。
“你……”羽柴秀吉这回连眼睛都红了，不知是不是为了补充身高的差距居然跳了起来。
“诸位阁下在此，两位还是掩护一下织田家的体面吧！”丹羽长秀实在是听不下往了，出言禁止了他们两个人。“如今织田家大局未定，各方外敌虎视耽耽。朝廷正等着我们持续完成主公戡乱的大业，可你们……唉！”
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依旧彼此瞪视着对方，但是至少争吵是到此为止了。不管优良与否他们都是政治家，基础的素质总还是有的。今天这个日子里只要表明态度就好了，还有别的最重要的事情必需要做。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感。目前织田家的形势太诡异了，以致就连面对海量信息的我都经常感到不知所措，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很难说，必定要非常警惕！
“诸位，天皇陛下开端召见！”在静默使为难的气氛越来越浓重的时候，二条晴良的身影从正殿的大门里闪了出来。固然上了几岁年纪他的精力倒还好，只是从关白的位子上退下来的这几年里，他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臣等领旨！”我们这些人以及刚刚赶来的织田信雄，在关白近卫前久的身后排成两列，迈着大小划一的步伐向殿内走往。
天皇到底是名义上的一国之君，不可能事先坐在里面等我们。不过却也没用让我们这些人多等，也就是我们刚刚找到自己的位子站好，天皇父子就在通报声中走了了出来。
“参见陛下！”我们齐声问讯。
“众卿不必多礼，均请进座！”天皇的语气只能用“礼貌”来形容来，就差再站起来当众还礼。“本次平乱的有功之臣全都到了吗？”他问到。
“上复陛下，诸位元勋均已受诏！”近卫前久恭恭敬敬地答复到。
“很好，辛苦诸位了！”天皇的这句话确实有感而发，只是不知道是在勉励我们这些“元勋”，还是对那些传旨钦差的赞美。“寡人不吉天下不幸，刚欲安定又有松永为乱，织田右府辞世，国内为之动荡。幸得诸公不辞劳苦不避艰险，才重又有了这太平盛世，朕在这里谢过了！”
“臣等不敢，陛下皇恩浩荡！”我们这些人齐声回应。
“诸公忠义朕以深知，对于追任褒扬织田右府的上奏朕已经准了！”此时天皇的脸上竟然显出了哀戚激动的表情，我仔细视察竟然没有看出假来。“织田右府一生忠君护国，固然身遭大难，但其美名应当传扬后代。朕封其为太政大臣，并于京都敕建庙宇供奉，看诸公也要以此为念！”
“臣等感谢涕泣！”我们再次谢恩，不过也知道正事该开端了。
“诸位殿下！”果然如事先排练过的一般，近卫前久极其诚恳地说道：“如今大乱虽已平靖，但重建之事却还千头万绪。盼看诸位再接再厉，能够真正稳固天下大局！”
“阁下说的是，下臣等确实也有了这样的打算！”丹羽长秀的坦言说到，但是又有些遗憾地说道：“不过下臣等均为武人，于国家重事殊无建树。因此为了避免偏差，还请朝廷派大员主持其事！”
“参予则可，主持则谈不上！毕竟这重要是织田家的家事……”近卫前久立即说到，连考虑都没有。
朝廷重要想得是不要打仗，至少是不要在京都四周打仗，谁来作织田家的新家督固然各派也会有各自的心思，但是比起安全来那就是微不足道了。再说朝廷支撑的人就必定会成功吗？那天下的事情倒简略了。万一被朝廷反对的人最后成了事，那么惹来烧身之火可怎么办？不过这话从近卫前久嘴里说出来也还有回旋的余地，实在被逼不过可以再让天皇出面让步。
“这……”丹羽长秀有些迟疑了。他是想借助朝廷的名誉来造声势的，因此不想用太强硬的措辞。
此时“猴子”和柴田胜家依旧闭口不言，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在这里表态了。毕竟眼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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