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不一样的山崎（四）（1/2）
“喀喇！……隆～隆……”暴雨声中一声惊雷滚过，轰叫仿佛近在咫尺。我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肩，下意识地向门口看了一眼。
正在和我讨论军情的蒲生氏乡和前田庆次都注意到了我的脸色，彼此忘了一眼后也脸上也都闪过了一缕忧色。假如光是阴天下雨和打雷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忧虑的是今天晚上将要进行的事情。
“殿下不必忧虑，今天就是借着这场罕见的雷雨来成绩大事呢！”蒲生氏乡整了整桌子上的文件对我说到。
“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大事’，不过也不远了……”我看着大帐的门口，话语里还是不免带上了担心的情绪。
就在这时帐门上的帘子被刮开了一条缝，一股强风猛地吹了进来，桌子上的灯纱不足以抵挡侵袭，烛火激烈地动摇了起来。蒲生氏乡急忙摁住了桌上的文件，前田庆次急急地护住灯火，樱井佐吉赶过往把门帘整好。
今天是天正八年（1580）玄月十九日，我在天王山前又已经等了三天，这三天里什么也没有做，实在是老天爷不容许。
这三天里雨水确实是大大小小，不过最小的也得有绿豆粒大小，密得跟蛛网似的。这种情况下即便是骑兵，战斗力剩的都有限了，就更不要说是炮兵。我那个炮击天王山的打算自然是就着雨水泡了汤，一时间陷进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我这些天得到了很多消息，而且新的消息依旧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很多事情都在产生着，有好的也有坏的，这使我更加的心绪不宁。“摄津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新的什么发展吗？”为了转移一下自己对今夜那件“大事”的注意力，我问了一件最无关紧要的事情。
“有一些不大的进展，但是却在向积极的方面！”蒲生氏乡这时已经收拾好了被风吹乱了的东西，直起身对我说到。“荒木村重至今依旧盘踞着上风，但是由于摄津也受到这场雨的影响，所以攻势被大大遏制了。中纳言殿下蒙难后北撤的稻叶和安藤两位殿下，已经追随丹羽殿下再次南下，与池田殿下会合在一起。现在他们双方实力的差距已经不大，又有可儿大人驻守石山町，局面大可不必担心！”
“现在荒木村重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他的结局要看别人的成败与否了！”我向交椅的后背上靠了靠，说了几句话心情也开解了不少。“昨天你说羽柴殿下在西国又打了两个胜仗，那么据你猜则他有可能迅速回师吗？”
“可能性不大！”蒲生氏乡缓慢但坚决地摇了摇头。“自主公蒙难后羽柴殿下急军突进，恐怕为的就是能够取得大胜而后回军。不过这次吉川元春倒是一改以往的作风，稳守缓图但败而不退，羽柴殿下想迅速甩开他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毛利和松永事先确定有勾结，现在看是必定错不了了！”我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小小地泯了一口。“羽柴殿下挡住毛利，荒木村重又在摄津泥足深陷，这对我来说是最好情况了！”
“是啊！西边的情况没什么可担心得了，才躲这家伙也刚刚送来了一份喜报！”前田庆次说着拿起了一个信封，兴奋地冲我晃了晃。
“什么事？”我的心中一动，不是不让可儿才躲主动出击的吗？
“由于没有标上紧急，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前田庆次边答复边撕开信的封口。“让我看看……哦，是西进受阻的本愿寺显如败退回石山御住城，才躲率军在石山町外进行了阻击。本愿寺军经此再败之后，出城时的万余雄师回往已经不足千人了！”
“他假如要是就近靠拢荒木村重，只怕成果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我看似惋惜地一摇头，为本愿寺叹了一口吻。“非得要往和毛利夹击羽柴，这次老本可是全输光了！”
“仅是就战略上来讲，这两个策略都不能说有什么错！”蒲生氏乡从前田庆次手里接过了那封信，看过之后仅从理论的角度上分析到。“不过惋惜的是这支部队没有得到荒木村重这样的大将指挥，却在西行路上碰到了黑田官兵卫这样的对手。天意如此，本愿寺家这下算是完了！”
“本愿寺的这一伙偏偏在一个月前和主公谈判降服，可见他们是和松永最早勾结的一批，不但有野心而且贪婪，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的上咎由自取！”我捋着胡子恨恨地说到，前次围攻石山御住城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眼前。“此次本愿寺实力大伤，石山御住城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我们就看他最后会灭在谁的手里吧！”
“殿下说的有理！”蒲生氏乡这时已经看完了信上最后一个字，抬开端眼力闪闪地说道：“可儿大人说在本愿寺的队伍中，见到了杉谷善住坊的踪影，本愿寺和松永勾结是板上定钉的了！”
“哦！”我闻言一愣，立即急急地追问道：“捉住了吗？”
“让他跑了！”
“惋惜！”我惋惜的叹了一口吻。“让监督石山本愿寺的忍者和奸细仔细查访，务必要找到他的着落！”
“是！”蒲生氏乡答应了一声随即又笑着说道：“今夜借着这场狂风骤雨，重创松永的后续部队，只怕他也就要不战而逃了！”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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