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浅草夜话（四）（1/2）
“放纵！”真田昌幸一下子暴怒了，小儿子的这几句话极有可能把眼下的大好形势给断送掉，本来是不想带他来的，可又说不准织田家的代表会挑谁作人质。“予州殿下您不要见怪，这小子从小做事说话就没深没浅，而且净交一些狐朋狗友。我回往以后对他必定会严加管束……”
“真田殿下，请让他把话说完！”我真的是很感兴趣，看来就算他老子也还没有完整认同他的价值，现在想必正在懊悔怎么没有在来之前对好口径。不过一边真田信幸倒是并没有对弟弟的责备表现出丝尽不满，反而满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从近畿到关东并不只有一条路，每个人的见解不可能完整雷同。我很想知道你的策略，不过可否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对信幸公子的策略会有这种观点？”
“这个原因很简略：假如处在那样的上风下还用你往打吗？”源二郎没有看见他父亲频频使来的眼色，或者他是故意不往看的。“……凑集十五万部队并长期作战，那恐怕已经是得到全部天下了，以天下敌一隅，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天下人’的事我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武将我想得是以弱胜强，至少是匹敌而胜！”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明确了，本来是想用奇兵！”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但并没有作出赞成的表现。“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上杉谦信也是善用奇兵的。面对北条家如铁桶般的关东防御系统和小田原城，你有把握取胜吗？既然你说得这么有把握，那毕竟需要多少人马呢！”
“两万五千吧！要是不行……两万也凑合了！”他还真是低下头往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装模作样地对我说到。
“两万？”我不禁目瞪口呆，真猜忌这是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在战国时代固然两万人马尽对不是个小数，但是北条家的大部分邻居却都有这样的实力，假如仅凭两万人马就可以平定关东八州，那么如今该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啊！
“是啊！就是两万！”源二郎不理我的惊奇，居然还点点头作实前面的“妄语”。“……实在光是取得一次成功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只是假如没有这个数字，那么得到的战果马上会在接下来北条家的反扑中丧失，那样只是平白的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两万人马你可怎么用？”我嘴里问着眼睛却看向真田昌幸，他的脑袋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看来确实不是事先合计好的。
“那予州殿下可否知道，北条家是如何起家的呢？”源三郎并没有被我的质问干扰，反而问了我一句。
“似乎是最早是北条早云向今川家借了士兵百名，用计巧取了小田原城，经历数代才有了本日‘八州太守’的实力，对吧？”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说得很简略。
“予州殿下所言不错，但也不是那么简略！”源二郎点了点头，显出了远远超出其年纪的成熟。“北条早云确实一代人杰，不但奇谋妙计出众还极具战略眼力，小田原城的攻占和之后的不断拓展，为北条家的发展供给了坚实的基础。不过在北条氏康之前，北条家一直陷于不停的苦战之中，西面的今川已经反目；南面的里见氏苦斗不止；北面还面对着两上杉家的壮大压力，是什么使这一切产生了转变呢？”
“是什么？”仿佛被施了催眠魔法，我下意识地问到，直到话已出口我才意识到这不对。
“自然是河越之战，转变全部关东格式的河越之战！”他持续说到，嘴角也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河越之战以后上杉家败亡，北条氏康成了关东的主人，小田原城和箱根天险替他挡住了西边的敌人，而关东枢纽河越城的取得使他北攻东进占尽上风。所以我的战略就是倾两万人攻占河越城，然后守住它！”
“再以后怎么样？”我感到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由于那即是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就好了！”我的劲头上来了，可源二郎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形态。“一旦盘踞了河越城，也就完整压抑住了北条家的生存空间，他们不得不在多方面极不顺手的状态下搪塞别人的进攻。过往北条家的那些敌人，如佐竹家、宇都宫家、结城家等，都将把握机会猖狂掠夺北条家边沿的领地，就似乎一头狮子倒下后会扑上往一群狼。我只要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北条军出兵决战的机会，而为了保持领地不致土崩崩溃，他们必定会给我这个机会。实在北条家也明确，西边的敌人固然不易攻过来，可他们同样不易攻过往，要想壮大必须稳住东边和北边的地盘！”
“之后你就篡夺小田原城？”我明确了他的战略，可似乎感到有些得不偿失。“你消费了这么大代价，可似乎只取得了河越和小田原两座城池，往大点儿说吧！也就是武躲半国和相模的一部分，撑逝世了也就二十万石出头。可打败北条家的重要成果，两百多万的领地，全都落在那些搭顺风船的家伙手里，你不感到亏了吗？”
“真的亏了吗？我自己倒不感到！”可能是时间长了腿有点发麻，源二郎把腿由后面转到了前面，改跪坐为盘膝，这一下就成了和我同等下棋的姿势。他老子拽了他一把，可他尽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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