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虎之弥留（下）（1/2）
“老臣也想的不很充分，但是还想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完这番话他好似耗尽了全部的气力，闭上眼睛喘息了很久。“主公认为，织田大殿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论主公……”我微微想了一下，但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问我还是比较懂得他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主公可以说是个世所罕见的枭雄之材，奇思妙想人所不及。我这并不是说他文武无敌，恰恰相反，在这两方面胜过他的人不在少数，我指得是他不拘一格敢为天下先的行事作风！面对壮大的敌人时他也畏惧，比如说武田信玄，但他依旧采用积极主动的战略与其反抗。在他心里也许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占的，也正由于如此他才干站到了今天的这个地位上！”在长野业正眼前我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也不想刻意贬低织田信长。
“主公说得不错，织田大殿确实是这样一个人！”长野业正陷进枕头的头颅微微颤动了一下，可是是想点一点。“但大殿这个人的毛病和优点同样明显，他的眼睛只看得到和他同样级别的人物。殊不知世界上很多大事的终极走向都是决定于小人物，疏忽这样的人往往会是致命的毛病！”长长地换了一口吻后他持续说道：“织田大殿竭尽心力对付天下的好汉，他们一个个倒下后大殿终极站上了权利的顶峰！由于大殿的眼睛里没有小人，认为他们的能量微不足道，因此在他脚下的暗影里就潜躲、凑集起了无数的小人……”
我看着长野业正那苍老的脸上浮动的神情，忽然联想到了一截最后燃烧着的木炭。
“大殿的那个地位实在是太诱人了，任何稍有野心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长野业正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我急忙到了半杯水给他喂了下往。“多谢主公……”他激动地看了我一眼。“小人未必就没有野心，而且往往会更大。织田大殿的狂妄在击败众多的好汉后，变得无可限制的膨胀了起来，对于那些小人物也更加不放在眼里。老臣本日在此断言，织田大殿不久必逝世于宵小之手！”
“那然后呢？”我下意识地失了一下神，茫然无知的问到。关于织田信长的结局我也有所预感，但是又不知道到底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明智光秀发动本能寺之变的可能在各个方面都变得微乎其微，那么毕竟什么处所会涌现一颗“炸弹”呢？
“具体的老臣也说不明确，总之该来的总会到来！”长野业正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不知是不是也在下意识地鄙弃“小人”。“我刚才说了小人并不止有一个，这个不动手那个也会动手，所以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就像是阴天下雨一样无法把持！”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呢？”他的话令我有些无所适从，如此看来这件事难道无法避免了。
“小人之所以是小人，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总是希冀诡计的得逞，而不往体味天下大势而为！”长野业正脸上的微笑更加浓重了，似乎在笑那许很多多并不在眼前的人。“他们会认为，只要除掉了织田内府一人，自己就会有取而代之的机会，至少也将使天下的骚乱延续下往。殊不知天下四海已经走到了该平定的时候，就算没了织田内府也会有别人再擎起这面大旗。尽管织田内府由于重重性格上的缺点恐怕没有措施作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必定会是继续他事业的人，而非他的敌人。主公，要作这个继续织田事业的人哪！”
“那我要怎么作呢？”他的话似乎在我眼前撑起了一幅图画，可以且又都是那样的模含混糊。
“主公您是么都不用作，机会自然会涌现在您的眼前！”他又长长地喘了一口吻，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机会会涌现，但是如何涌现，在什么处所涌现我也不明确。不过我知道这是必定会涌现的，主公只要捉住就可以了！”
我感到一阵阵的迷茫，他的话说得我更加似是而非。一件大事就要产生了，可我还没有作好完整的筹备。
“一点儿实际的建议都没有提出，这样似乎在主公眼前实在说不过往！”长野业正奋力想要撑起身子，但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我急忙凑上往，把他扶住。“那里，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两个信封，请主公拿给老臣！”他指着墙角的一个小柜子说到。
我把他的身材放回到榻上，走向那个墙角的小柜。实在说是柜子还不如说是书匣，仅仅只有上中下三个抽屉，立在墙角一般人都注意不到。东西非常好找，最下面的抽屉里只有这两个信封。“是这个吗？”我把信封递向他的眼前。
“就是这个，是老臣向主公提出的最后建言！”长野业正并没有往接那两个信封，而是安心肠躺下欣慰的看着我。“老臣德微材薄再无余力呈奉主公，对于今后天下的走向也不能看得十分明确。只是有两件事我思考了很久，这才斗胆向主公提出建议。这是在一个月前写成的，没想到还能亲身交到主公手里！”
我把两个信封拿到眼前，这才注意到上面各有一行小字。屋里燃着好几支大烛炬，所以看得非常明确。“东国之凭属真田……天下乱源在德川！”我用极小的声音分辨念了出来。
“这就是我想向主公提出的建议，具体步骤都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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