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婚事笑谈(上)(1/2)

天正六年(1578)是个平庸的年头,全天下都没有产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下半年我的平定四国之战委曲为人们增长了些谈资,其他几条战线上就实在是乏善可陈了。

织田信长急于通过一系列外交努力,建立自己“天下人”的形像,自然也就没有催促各雄师团长拿出刺眼的战功来。因而大家也就抓紧机会,忙活忙活自家“小院”里内政上面的事。用池田恒兴的话讲:大家终于有机会享受一下“生活”了!

大多数人确实都安于了偷懒的状态,除了那只狂热的“猴子”又在山阳灭了两家小豪族之外,大家都在给自己找些假期节目。各人的领地状态自是各有不同,广泛来讲赶不上京都和堺町这两个处所,既然年关将近,很多人都开端找理由运动运动。

这时候又传来消息,年前织田信长还要来京都小住一段时间。这下大家更有了说辞,刚到十一月中就纷纷携家带眷地来到了京都。作为京都的地主丹羽长秀当然要表现一下,就在京都的新府邸里设了一场小宴。

“诸星殿下,谢您拨冗光临!”丹羽长重在门口替他父亲招待客人,见到我携仙鲤丸前来急忙上前行礼。

“长重大人多礼了,我们这帮来闹一下还不知要给府上添多少麻烦!”我算起来应当和他是同辈,处处摆架子也不是我的作风。“仙鲤丸,来给丹羽叔叔见礼!”

“不敢当、不敢当!”仙鲤丸抬起的第一只脚还没有落下,丹羽长重已经抢先赶过来拉住了他。“如今仙鲤丸公子也算是京都的风云人物,我可受不得你的礼了!殿下还是往里请吧,我父亲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笑闹了几句我和仙鲤丸往里走,一直到摆着酒宴的中厅。这时前田利家和羽柴秀吉等几个人已经来了,丹羽长秀正在陪着。

“呦!这可是京都眼下大大的名人啊!”和羽柴秀吉坐在一起的浅野长政看见仙鲤丸就大叫了起来。“我们昨天才到的京都,可这耳朵里面都灌满了。我原认为你老子就够可以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更有女人缘。怎么样,看上谁家的女儿了?要不要我给你顾问顾问,这方面我可是极内行的!”

“呜……”仙鲤丸毕竟刚刚13岁,对这种男女间的事还是似懂非懂,加上他的脸皮比较薄,叫浅野长政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浅野大人,你说得不对吧!”前田利家的儿子利长布满怀疑地说到。他今年15岁,也是在往年刚刚元服。“我父亲经常感叹诸星殿下的眼力,说当世少有出其右者。我母亲也常说诸星殿下的眼力从选女人就能看出来,娶妻纳妾既俏丽又一个比一个有本事。既然如此,如今仙鲤丸公子要娶妻,还用得着您给指导吗?”

他的话更加带起了一阵笑声,前田利家的脸一下子变得比仙鲤丸还红,急忙禁止自己的儿子持续“爆料”。

“哈、哈、哈!你小孩子懂得什么,诸星殿下眼界太高自然没有我见识广泛了!”浅野长政对这种问题才从来都是津津乐道,要不是丹羽长秀拦着还不知道会施展到什么地步。

“仙鲤丸要选妻子?似乎这件事在京度除了我之外,恐怕是连街头的贩夫走狗都知道了!”我在丹羽长秀和羽柴秀吉之间找到了预留的地位,对面坐的是前田利家。“最近几天总是有人来和我提起这件事,似乎倒是我自己颁布的一样。可关于这件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仙芝商量一下,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张旗鼓了?这还真是让我感到费解!”

“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家是‘爱屋及乌’了呗!”浅野长政又在那里说起了怪话。“……本来你的‘价格’就不低,平定四国后就更加是一日三涨。现在好多人都在打着这个主意,想趁着明码标价的更正前抓紧时间囤积一下……”

“玩笑开开也就算了,该想的事情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羽柴秀吉禁止了浅野长政的调侃,但我总感到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哀愁与嫉妒。“现在决定仙鲤丸的婚事固然说晚不晚,可说早也不能算早了。这里面有一个稳固问题,既是家族的稳固也是与外部关系的稳固。攀一门好亲事真是很有必要,现在主动权控制在你手里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羽柴殿下说的不错,诸星殿下你该作个决定了!”丹羽长秀也在一边好心的规劝到,看着仙鲤丸时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慈爱,但也更加苍老了。“可能以你们这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感到,看到自己的后代一波又一波的长起来真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不是语言能够描写的,那是一种感到到所有工作都有价值的真正轻松。像我现在长重已经能顶上事,我也就一切都安心了!”

“照你们这种说法……”我低着头没算了一下,感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我感到自己还没筹备好,不是没筹备好让仙鲤丸当新郎,而是没筹备好自己要当爷爷!长政你不要笑,我说得可是真事。假如现在让他成亲的话,至多再有五年我只怕就要抱上孙子了。你们不觉的奇怪吗?我那时可还是只有三十七八哎!”

“这不是很正常吗?一般人求也未必求得来的!”前田利家奇怪于我的论点出言问到,只是没有注意到羽柴秀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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