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去者自去(1/2)

伊予的战事到了天正六年(1578)的玄月中旬,已经基础安静了下来,毛利家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苦楚折磨”后,终于选择在无声无息中体面的撤军。前两年毛利家在西国东部的角逐中丧失严重,固然委曲保住了西国霸主的地位,但兵力、财力都是大不如前了。河野家固然是一个重要的盟友,但随着来岛水军的覆灭实在价值也是大大打了折扣的,面对这种情况毛利家的最高决策者们决定首先掩护自己。

河野家光靠自己的气力连长宗我部元亲都打不过,就更不要说再加上竹中和蒲生的三万兵马了。在毛利军开端撤退时他们内部就产生了恐慌,名义上作为河野家臣存在的伊予豪族们开端忙着找起了自己的退路。

出乎意料的是敌人铁拳的打击并没有马上到来,竹中、蒲生不但自己消极怠工,还用实际举动迟滞了长宗我部土佐军团的进兵速度。只要有所表现的豪族们立即受到了掩护,印着“诸星丸”标记的旗帜被送到他们手上,并被告诉只要挂起来就不会有事。固然我还没有往过那个国家,可我的仁义之名却已经宣之于顽童之口。

长宗我部元亲在南予果然没费什么劲儿,达到中予喜多郡的时候竹中和蒲生已经等在了那里。面对失往后援的河野家他当然不想再等候,带领自己的土佐军团持续激烈推动。可打着打着,他忽然感到不对了!

河野家自然不是长宗我部军的对手,可虽有失利却并没有崩溃,长宗我部元亲固然也攻陷了一些城池,但是连一个来回降的河野家臣、附庸豪族都没有。反观身后,竹中、蒲生的三万雄师静静地呆在原处,中予和南予偏北的城池都挂上了表现态度的诸星丸旗帜,自己居然跨越了一大块不属于自己的土地来作战,这实在是透着那么点儿诡异!

长宗我部元亲给我来过信,我除了庆祝他的成功外什么也没说。他也给竹中半兵卫和蒲生氏乡往过信,得到的答复是:予州殿下命我们来赞助您作战,可您现在并不需要赞助啊!我们在这儿看着,您别客气只管上!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在战斗开端时降服他的南予和伊予东部的豪族们也变得态度暧mei了起来。不得已之下,长宗我部元亲只好在一连串成功之后,又臊模搭眼地又撤了回来。

战斗是结束了,可一切都没个成果!毛利军走了;河野家是战败者;竹中、蒲生是旁观者不想说话;中小豪族没有资格说话;长宗我部元亲倒是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由于在伊予的诸位都闭了嘴,他们不得不在国外找起能说话的人来。

“嗯~咳!”由于是私下的场合所以我没让通报,但是在进屋前还是咳嗽了一声。“大人就不必多礼了,还是先自我先容一下吧!”我还没坐稳就对中间一个伏地叩头的人说到。

“在下宇都宫房纲,特受伊予诸家城主委托特来拜见诸星予州殿下!”来人抬开端自我先容到,对我表现出一种发自心坎的崇拜。这是个介乎武士、公卿之间的人物,有些像足利义昭,只是为人显得更加弱势一些。

“是宇都宫大人啊!”我坐好后示意随从上茶,然后说道:“固然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大人的大名,但是对于宇都宫家的名声我是久仰的。而且贵族一门世代居于中予,掩护处所对朝廷是贡献很多。如今四国全境安定在即,还看宇都宫一门能够再接再厉承前启后啊!”

“感谢予州殿下的褒扬,宇都宫一门愧不敢当!”宇都宫房纲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欣慰的样子,看来不但不在意我那句“没听说过”,反而为我的直爽所激动。只是既然没听说过就阐明了份量不够,那这次的任务还能完成吗?

“宇都宫大人!……宇都宫大人?”我连叫了两声才把他魂游物外的思绪叫了回来。“不知大人光临鄙处,是有什么见教呢?”

“哦……在下来的实在是冒昧了!”宇都宫房纲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不管怎说也得努力一下。“在下也身份卑微,不该这么冒昧的前来打搅殿下。可现在伊予的形势实在是危如累卵,所以在下受伊予众人之托……”

“伊予?伊予会有什么事情?”我诧异地追问了一句。“自从阿波战事结束以来,我一直在忙着恢复的事情,阿波、讃歧的诸位城主纷纷告辞我也没怎么在意。后来才听说他们参与伊予的纠纷,我这才感到事情不对,已经命竹中重治和蒲生大人赶往平息了。前两天的消息传来不是说已经停战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是停战了……可是麻烦也是越来越大了!”宇都宫房纲一连苦相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伊予一国决裂已久,作为守护的河野一门一再衰落,多年来内外争斗不休,各方积怨早已经不是一城一地得失的事了!早先虽有纷争,但大家实力大抵均衡也就没出什么大事。这次的情况却不同了,长宗我部家得殿下之助权势独大,大有一口吞掉我们这些伊予旧族之势。各家豪族城主现在均是人心惶惶,实在已经是到朝不保夕的地步了!”

“你的意思……我明确了!”我摸着上唇的两撇小胡子陷进了沉思,对面的宇都宫房纲紧张地凝视着我。“我原想竹中、蒲生两军进境会使伊予恢复安静,看来是我错了!”好半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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