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血与火（一）（1/2）
天正二年（1574）的八月十二日凌晨，下了半天加一夜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清新湿润的气味。由于依旧是处于阴到多云的气象，东方的天际并没有露出太阳的脸来，只是在那个应当涌现的处所泛起了青白色。
根据不断往返穿梭的探马和忍者们的报告，武田军离此尚有一段间隔，我就在近卫旗本们的掩护下超出前沿阵地，来到了连子川畔。出于加藤段躲的谨慎，外围及远处还有一大圈或明或暗的忍者。
不得不佩服织田信长的恒心，面对忽然变糟的气象依旧强令按原打算出兵设乐原。不得不说面对这种情况连我都产生了猜忌，毕竟历史在很多处所都已经转变了，要是雨持续不停怎么办？届时连我手下的发射特种纸包子弹的铁炮都会变成一堆废物！雨停的时候我真的很是惊奇，似乎织田信长和治理降雨的神明关系非常不错，该停的时候停该下的时候下，当年桶狭间时就是如此。原想向他探听一下这里面的关节，可又感到他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固。
设乐原的地形像是个斜放着的漏斗，东高西低并且上窄下宽。由骏河方向延伸过来的官道至此出了条岔路，向下经过一个长约两百丈的下坡就可以达到连子川东岸，由于两侧是长满茂密树林的山岗，下坡的宽度只有六十余丈。过了河就是我们现在列阵的处所，是一个相对广阔的半丘陵平原，至此织田一方的战线已经扩大到了三百丈宽。斜坡的角度大约有30度强，正是最有利骑兵施展威力的地形。
六十丈，近两百多米的间隔，按理说也不算太窄了，可数万人的阵势、数千人的冲锋一排开，还真是显得捉襟见肘。以狭窄地形限制织田军人数上的上风，再以精锐骑兵军团集中一点发动冲击，也许武田胜赖真的会这么想吧！至少织田信长表现得信心十足，其他人则并不太乐观，不过即便武田军真的来这里能否取胜，这还是一件难以预感的事情。
由于我手下的铁炮队相对较强，所以被安排在了正面战场偏左的地位；中间是织田信长的岐埠兵团，不过他的一线铁炮队由泷川一益掩护；右侧也就是连子川的下游，就交给了德川家康的三河部队；羽柴秀吉在我的更右面掩护我的侧翼，因而正面的战线尚不足十丈；再后面是丹羽长秀的1500人；柴田作为重要准备队并负责雄师背后的全面防御。
我把手伸到水里，阴雨的气象使水有些凉。固然下了雨但并不大，不要说水没有涨起来，甚至都没怎么犯浑，本多正信没有说错，连子川最深的处所也不过一尺左右。深深的吸了一口凌晨的空气，一股带着浓重湿润感到的草木清香立即布满了鼻腔，“唉……”我微微的叹了一口吻。昨夜的降雨还是有影响的，而且是对织田军那三千多支裸露在空气中的明火绳枪影响严重。我估计会有五到六分之一届时打不响，激烈的交锋后这个数字还会增长。
我转身向营阵走往，樱井佐吉抢前几步又断定了一下堑壕上面跳板的坚固程度。一行人超出堑壕进进了了鹿角、栅栏的预留缺口，守卫的士兵立即把缺口堵住，手握长枪逼视着对岸的官道方向。这就是素质的体现，尽管几乎一夜没睡但依旧精力饱满。
一夜紧张的劳碌终于建成了三道防御战线，即便是我本人也是一直亲身在各处视察。堑壕和栅栏修筑的甚至超过了织田信长请求的标准，双方生命相搏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
持续穿过近两百米的前沿纵深阵地，我回到了自己阵营的中部核心。在我的帅帐四周的空地上，还立着另外一百多个略小些的帐篷。菲利普和他的500个手下正在里面休息，他们是昨夜唯一获准睡觉的部队。
“主公怎么一大早就出往了？您应当抓紧时间多多休息才是！”我一进大帐就看到了竹中半兵卫和蒲生赋秀。
“问题不大，只是想再看看筹备情况！”我摘下头盔后藤又兵卫抢前接过，阿雪弯腰替我解着佩刀，坐下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由于武田军还在清井田原的宿营的里，我让操劳的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一阵，当然是除了岗哨之外，而且都穿着衣甲抱着兵器。“你们倒是该睡一会儿，指挥作战还要多靠你们呢！”他们两个的眼睛此刻都和兔子差未几，尤其是竹中半兵卫，尽管是在坐着却开端微微气喘。
“都是臣等无能，要主公受如此操劳！”竹中半兵卫满怀愧疚的说到。
“什么事都要你们作了，我这个主公作得不是就太轻松了吗？”我哈哈一笑后点头示意叫阿雪他们筹备早餐。“主公那里有什么消息？”我看到蒲生赋秀手里拿着一大堆折子。
“主营情况一切正常，只是一再传令要各处警惕戒备！”蒲生赋秀双手捧着那叠折子放到了我的眼前。“……固然武田军至今未曾出兵，但半个时辰前营中已经涌现了部队的调动！其忍者和侦察部队则彻夜四出运动频繁，和我们的人产生了几起小规模的遭遇，双方都没什么丧失。当然，德川等诸位殿下的人也都没闲着！”
“嗯……”我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并不意外。“赋秀，此次就由你担负先发大将进进一线，有信心吗？”看着眼前这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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