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踏征程（1/2）
已经是后半夜，军营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不时传出的刁斗和口令问答声表明，这里从来不曾存在懈怠。我带着新八郎、阿雪和二十几个旗本组成的卫队走在营寨之间，耳进耳着偶然相遇的部下们的致敬，心里则在想着头天下午时中村一氏带来的那道命令。
可能是在获悉我在三戚川击毙岩城友通后作出的决定，要真是这样那织田信长的反响可真不慢。荒木村重、佐久间信盛突袭三好家在摄津的登陆部队，三战三捷把他们又赶下了海，西近畿又逐渐控制了上风。
“猴子”对于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人提示的，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黑田官兵卫！在驱赶了三岛水军对播磨海岸的骚扰后，他持续向播磨西部的反抗权势发起了进攻，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战果。据说毛利军的统帅吉川元春已经暂时退往了备中高松、石蟹城一线，正在整理兵马以图再战。
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个彻底解决西近畿问题的机会！织田信长下定决心要拔除石山本愿寺这颗“钉子”，雄师由岐埠出发并向四周权势征集，共计有八万人马。“猴子”由于还要抵抗吉川元春随时可能的进攻，所以只出兵三千就可以了，我则必需要亲率一万部队前往石山本愿寺城。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是这次作战我、“猴子”、丹羽、佐久间都被征调了，而柴田则是岐埠方面来的副将。作为如此“豪华”阵容的总大将，居然只是个初阵的人——织田信忠。
看来织田信长在为后代打基础了，这无疑是个没什么风险的契机，和野战比起来攻城不需要太多的应变能力，既可以给继续人一个过度，又可以借此实验一下诸位大将的反响。在这种时候我是不会作一个“实验品”的，所以必定会全力以赴地配合。
“口令！”一声警惕的呼喝，我们这时已经来到了山中鹿之介的营门前。
“天达！”新八郎大声回复到。“主公前来巡营，可有异常情况？”
“没有！可要末将通知山中大人？”那个守门足轻头忠诚的答到。
“就不必……”
“往吧！”我截断了新八郎的后半截话。“告诉幸盛，就说我想见见他！”
“哦？”新八郎和阿雪都有几分意外。我一般不会往干扰将领们日常的工作，像这样以几乎算是忽然袭击的方法涌现在手下眼前更是尽无仅有。
我没有给他们解释，甚至没有看他们，就这样随着那个足轻头向里走往，直到在寝帐门前碰到匆匆促出迎的山中鹿之介。“幸盛，我们打搅你休息了吧？”我问到。
“殿下过谦了，我还并没有睡！”
我看了看他整洁的装束点了点头，迈步向里走往，及至已经踏进了一只脚才想起一件事。“你们都不要随着了，里面的处所太小！”我回头对新八郎他们说到。
山中鹿之介是个非常传统武士，帐内除了兵器外的摆设仅能保持生活的最基础条件。被褥、行囊都是非常俭朴的式样，而且大部分全都已经回拢，唯有表明身份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和“鹿角日月盔”甲胄摆在非常显眼的处所，营帐的后门被一面素屏风挡着。
“你已经都筹备好了？”扫视了一周后我问到。
“是啊！”他搬过了一张行军马扎到我的身前，回话时没有看我的眼睛。“大殿的命令如此之急，也许我这并不能算很快……”
“也好！”我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波多野家的事固然大局已定，但小的方面可能还会有些重复。我的行期应当还会有几天，你明天……不，今天凌晨上路时我就不往送你了，现在就算是替你饯行吧！”说着我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山中鹿之介脸色数变，几次张嘴可却欲言又止。“殿下……保重了！”终极他说完这句话后，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仰头饮下。可能是由于喝得急了些，我似乎看到有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
“一早就要出发，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我站起了身，感到眼睛里有一股湿乎乎的感到。“你自己也要保重，代问……胜久殿下安好！”我想要离开了，不然真的可能流下泪来。
“殿下……”山中鹿之介一声召唤跪在了我的眼前，额头牢牢的贴在了地面上。“我……我……”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伸手托住他的胳膊往起拉，可半天也纹丝没动，这还真是个气力活。
“我对不起殿下……”山中鹿之介终于抬起了头，满脸的愧疚但却没有悔恨。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生生逝世逝世的男人，他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但我看得出来，这实在是很辛苦。“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后，也曾不止一次的想找您！可……可……可我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不要说了！我明确、我明确……”我又坐回了马扎上，同时拉着他坐到了一边的榻上。“前一段时间战事紧急，你能等我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感谢不尽了！实在胜久殿下举事成功夺下上月城的消息，我在美作时就听说了。之所以一直没有与你提起已经存了私心：我盼看你留下来再帮我一把，帮我把持住丹波和美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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