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荠册·友人(1/2)
马车行了两日,刚进了离城,明荠的边城。
天色晚了,恰好连城的书信至,他在离城有一友人,说是有稀罕玩意要给他,他近来好像有些忙,便央我给他带回去,正好在他家借住一晚。
友人姓沈,单名一个期,是个大户人家,宅子很是气派,他也收到连城的信,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便十分了然的邀请我们先住上一晚。
“早便听闻连城提起南先生,说是豁达十分,今日见之果然,能客至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沈期早命人准备了酒菜,这会子端着酒瞧着我们。
我猜他大概看到这一行人中样貌姣好又仙气飘飘的其他几位,于是顺带我也一起恭维了一番,不过不得不说这话很是受听,大家饮酒谈笑,很是开心。
上神不饮酒,喝了茶吃了些东西便停下了,余汐喝得却是多了,小脸红彤彤的,九令便带着她先回去了,残殉放心不下九令,也先走了,于是,便只剩下我与沈期还饮着酒。
沈期瞧着开心,喝得有些多,便开始絮絮叨叨说连城,讲他们怎么打小认识,怎么熟识,说着说着便紧着眉问我:“南先生可认识一位叫夏三卿的姑娘?”
我点点头道:“认识,花满楼一字千金。”
“哦,原来和连城同是花满楼的人啊。”他感叹道,又问:“那连城与她的喜酒,南先生可知道什么时候?那小子什么事都最后才告诉我,我可不想到时候匆匆忙忙没个随礼。”
“喜酒?”我将酒杯放下,问他:“谁告诉你的?”
“连城没向你们提过吗?那个夏三卿夏姑娘,不是他中意的姑娘吗?”他一连好几个问句,表情很是诚恳。
我摇摇头道:“没有,他没有提过。”他中意的姑娘,他没有提过。
“那可奇怪了。”沈期好像有点醉了,眼神看着外面朗朗夜色,自顾自说起话来。“去年连城与夏三卿来过我这处,我记得他与我约定过,要是各自寻得中意的人,就带去给对方瞧一瞧。就算不是这样,我们老家有个习俗,男子饮酒时,会让心仪的女子倒酒,那会儿,我可是亲眼见到夏三卿给他倒酒了。”
“这可不一定,花满楼中人都知道,连城与夏三卿向来关系极好,兄弟一般,大概是不拘小节。”我诚然道。
“不对,不是的。若是只有这些也就罢了,那会儿我病重他来照顾我,临走时我留他小住,他不肯,问其原因,他说赶着回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夏三卿。他还同我道,快了,最多今年,定当正式带她见我,请我喝酒。”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这事儿你还是抽空问问他,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沈家床甚是柔软,我习惯睡得硬一些,便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借着梯子爬上房顶看月亮。
喝醉酒都爱絮絮叨叨说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除了,连城,听闻他喝不醉,而且醉了便很少说话,只是会做一些悲伤的梦而已。
因为,我曾经花了两坛梨花醉,灌醉过连城,我问他:“连城,你可还记得夏三卿?”
他摇摇头:“不记得。”
我又问,“你和她,到底是怎么熟识的?你就不想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又摇摇头,他说,“我不想,不要告诉我。”
我那时愕然,果然去外界传闻,连城果然千杯不醉,刚准备夸他一夸,便见他伏在桌上像是睡着可一般。
他们是什么时候熟起来的呢?说实话连城自己都不清楚,上安十八年,连城入花满楼,凭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和过强的嘴炮能力堪堪做到了掌事。夏三卿是上安十九年入花满楼的,刚开始并不说话,瞧着甚是傲气,有时在楼外遇到他也如同陌生人一般,多余的眼色也没有。
连城觉得,那会儿她与花遇关系比较近吧,两人相处感觉甚是融洽,与其他人,夏三卿都是客气又疏离的。说实话,连城是嫉妒的,毕竟他在楼里,哪个姑娘不是和他谈笑风生,哪有这样正眼都不带一个的。
后来,渐渐熟了,说到底是他总不屈不挠的和夏三卿说话,于是夏三卿也不好意思不搭理,便到了慢慢会打招呼的关系。
逢得一日,恰巧只有两人在楼里。连城那会儿还有些年少意气,喜欢找各种机会带上周围人一起玩闹,夏三卿自然没怎么同其他人那样满怀兴致,他便堵着气的要与夏三卿做一个赌。
赌进楼的那个男子身份,连城想着夏三卿决计是不会同意的,想好了一堆劝词,可是最后都没派上用场,夏三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认真的选了一个和他相反答案。
连城是谁?他在花满楼这两年,这样的男子,每日在楼里瞧得可多了,一猜便是一个准,所以夏三卿完全没有猜对的可能。
赌约连城当然也只是开开玩笑,他就没想着夏三卿会答应,而且他平日里便是这个性格,大多数姑娘输了也就是撒个娇便赖过了。他想着顶多夏三卿该不会搭理他,输了的话大概会转身就走不再搭理他,所以也就说了付他一月的酒钱,他酒量很行,当时只当说着玩玩,也没怎么在意。不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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