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卷 第四十八章 沦陷（3/4）
这和杨锐辞职不同，杨锐的辞职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这是在他激励质疑下的自清，情有可原；而鼓动生游行示威，特别是在他不被提名为部尚书下的游行示威，根本就是违法乱纪。杨锐真要是对生妥协了，那以后谁都可以通过发动罢课、罢工、罢市来决定内阁人选，这不但是乱政。更是乱国。
“生就是一桶汽油，既然见了火星那不烧完就灭不了。孑民本心是好，可那些筹划游行的教员和生，就未必这么想了。”杨锐并未指责蔡元培。而是怀疑游行生和于此相关教员平日行为的正义性。他这么说让蔡元培心里更苦。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出来，还想想办法解决吧。”徐华封无奈的看了杨锐和蔡元培一眼。暗中叹气。本来一切都好，国事欣欣向荣。可这两个曾经的革命战友吃枪药似的，做什么都拧着来。再想到沪上的贪污案，徐华封只觉得这是多事之春。
“还是我和孑民出去劝一劝吧，生是为孑民游行的，孑民出面去劝或许会有效果。”杜亚泉提议道。他又看了杨锐一眼，再道：“还是尽快息事宁人的好。”
“你们可以去试试，但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效果，这在这些生看来，这一定会以为是我逼迫孑民，孑民不得不出面劝阻。”杨锐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不信你们可以去试试。”
道理是这个道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终还是认为应该派蔡元培去试试。京城内城不大，蔡元培出了银安殿不太远就遇见了游行的生，他这边扯着嗓子喊大家回校，不想大首领傅斯年手一挥，大声喊道：“孑民先生一定是被人逼迫的，同们，我们去总理府找他理论！”
小半天的游行毫无阻碍，甚至连巡警都特意拦出了道路，此时生的胆子越来越大，听傅斯年一说去总理府，一小片人当即狂叫呼应。很快，游行队伍就到了大木仓胡同，并未做什么准备措施的银安殿门口卫兵寥寥，一千多生一堵，整条路都塞满了。
“我们是京城各校的代表，特为部蔡大人被免一事来见总理，这是我们的万言书。”领头的傅斯年对大门外岗亭的卫兵说道，眼睛却透过总理府洞开的大门看向里面的道路花草，自从杨锐确定在这里办公后，此处已和紫禁城一样，成为中国最高权力的象征。
全国各地来总理府求见总理的人不少，对于万言书、血书、请愿书等物卫兵也不陌生，他按照程序拿出一份表格说道：“你们现在这里登记一下。”
照道理兵见到生总是要恭恭敬敬、礼让三分的，可总理府外的卫兵对这些气势汹汹的生只是平等对待，特别是面对这么多生，他们几乎毫无所动，扫都没扫游行的队伍、横幅一眼。接替罗家伦工作的徐彦之刚要接过登记簿时，心中早就不悦的傅大炮挥手打掉卫兵手里的登记簿，大声喝道：“我们这是为民请命，你们快快去通报！”
“诸位，总理府有总理府的规制，总理府的规制就是先登记，再收万言书，而后再通报。至于总理何时能见大家。那就要看里头的安排了。你们既然是生，就应知道这是朝廷重地。切不可在此胡闹。”卫兵早就接到电话勒令禁止和生发生冲突，要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客气。现在生们给脸不要脸，卫队的值班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什么朝廷！什么胡闹！中国只有政府，没有朝廷；我们是京城生的代表，为生请命，不是胡闹。”傅斯年性格激烈，难得的是这么激烈的性子才却高诸人一等，他抓住值班的语病，当即高声训斥，气势一时无两。后面的生见状。也马上鼓噪起来。整个胡同顿时乱哄哄的。
能安排在总理府当值，总是有些担当或是有那么几分能耐功劳，值班作为革命残疾老兵，看见生这么张狂，动怒后却还是压抑，他把下属拾起的登记簿再次递过去，压着脾气道：“不管朝廷也好，政府也罢，都要讲求规制律法。总理的规制就是先登记。再收万言书，再通报。见与不见要由秘书处安排，任何人不得违反！诸位，请吧。”
“同们。不要和专制官僚讲道理，我们自己求见！”队伍后面有人喊道，生们正要呼应的时候。队伍后面再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同们。冷静！同们，千万冷静！！”
蔡元培四十出头。但人素来体虚，生走的比他快多了，他追到大木仓胡同时，生们已经再和卫兵交涉。气喘吁吁的从队伍里挤上来，蔡元培看着游行总指挥傅斯年道：“同们，政府内阁…之提名，自有…总理的…考量，你们…怎么能……怎么能以…一己之念，强要总理答应呢……”
蔡元培累的不轻，话只能半句半句说，见他还是不支持游行，傅斯年当即再高呼道：“同们，我们支持蔡大人，我们要见总理！我们支持蔡大人，我们要见总理！！……”
这两句口号轮流着，越喊越响。蔡元培见此只得死心了，杨锐说的‘生就是一桶汽油，既然见了火星那不烧完就灭不了’之语浮上了他的心头，此时的他无能为力，进银安殿也不好，站在门口也不好，完全不知所措。
蔡元培不知所措，杜亚泉见他无法控制事态，便转身入了总理府。走到里头见杨锐气定神闲正在处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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