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王安石的请求(1/2)

十。

此外,还有着穿着粗布袍子,冻的小脸通红,但面容干净,叫声洪亮的童子,在沿街叫卖着小报。

童子们捧着厚厚的小报,身上系着装钱的褡裢,穿街走巷,褡裢里的铜钱叮叮当当,童子们蹦蹦跳跳。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祖父、叔祖、恩相(章惇)说的不一样。

也和江宁、邕州、桂州完全不同。

不过,跟着章惇在广西待了差不多十个月后,王棣已被历练了出来。

虽是好奇,但他不会张望。

而是仔细观察,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中。

这是他在广西学会的技能。

故此入京后,他是一边观察汴京,一边按照着祖父之意,寻到了韩绛的府邸——这很好找!

韩绛府邸在汴京城的景福坊,此地有着普济庙,号为九龙堂,乃是汴京城标志性的建筑之一。

找到韩绛府邸,递上拜帖,没多久,韩家就派人出来,将他请到韩府之中。

来人比王棣还要小两三岁,自称是叫韩瑜,乃韩绛之孙。

都是年轻人,自然很快就互相交换了年齿、表字,然后就以年齿相称了。

“促仪兄,请在此稍等……”韩瑜将王棣请到了韩府的客房之中:“家祖稍后便至。”

“多谢子暇贤弟。”王棣点点头。

他已经知道,韩瑜表字子暇,比他小两岁,是熙宁四年生人。

韩瑜将王棣请到客席上,也是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交。

王棣的脸,有些黑,皮肤是古铜色的,一双眼睛精明而干练。

而坐姿更是笔直,不太像宰相家的独孙。

反倒是有些沿边将帅家里的孩子的味道——韩瑜是御前伴读,而在伴读中,有着苗家、姚家的孩子。

这些生在沿边,长在军中的伴读,就有些类似的味道。

于是,韩瑜忍不住好奇起来,问道:“促仪兄,您这是从何处入京?”

王棣答道:“我曾蒙章相公子厚不弃,征辟为幕府机宜文字,从征交趾,在广西十月有余……”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咧嘴一笑:“却是要叫子暇见笑了。”

韩瑜一听,立时就好奇起来,道:“促仪竟是从广西入京?!”

“我听人说,那交趾复兴运动,成功的完成了庆历新政所未能完成的任务。

南京应天书院,因此成为大宋四大书院之首。

时至今日,依然是进士率冠绝天下的书院。

于是,竟从私人书院,摇身一变,成为官府的府学,如今更是以南京国子学之名显耀当代!

王安石如今要在江宁开讲,未来,他所创建的这个私人书院,恐怕也将如南京应天书院一般。

“司空竟要讲学了……”韩绛喃喃自语着:“老夫得写信去道贺才是!”

“对了……”韩绛想起一个事情,问道:“未知司空可已邀请了学者?”

一个好汉三个帮。

一个书院,自然不能只有一个老师。

王安石要讲学,必定会邀请天下名家。

而从其邀请名家、学者名录,也能探知其目的。

王棣摇头道:“回禀国公,此事家祖未与小子说……”

“但似乎,已有人应家祖之邀,到了江宁。”

“谁?”韩绛问道。

“中山刘公。”

“中山刘公?”韩绛不懂了。

“嗯,其著有《论古根源》一书,家祖甚喜之……”

“论古根源?”韩绛还是不懂。

“一本术算之书,已故的安乐先生,曾赞其于数理之上颇有造诣!”

安乐先生就是邵雍,一位易经大师,同时也是旧党的标杆性人物。

但,邵雍在世,最出名的并不是反对王安石。

而是极力劝说旧党的年轻人,应该主动进入官场。

按他的说法是: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益一分。

正是在邵雍影响下,范纯仁、吕大防、范纯粹、李常等人,才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撂挑子辞官。

也正是因此,王安石非常欣赏邵雍,当年在朝时就写过信,想邀请邵雍入京。

不过,这显然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如今,邵雍已死,继承其学术与家业的是其子邵伯温。

此人就没有邵雍的才学与胸怀了。

在洛阳那边天天叽叽喳喳的非议朝政,攻讦宰执。

就连韩绛都被他骂过。

骂也就骂了。

关键这个家伙还喜欢编故事,当朝宰执,几乎都被他编排过。

就连文彦博,好像也没有幸免!

也就是他爹是邵雍,不然早就被出重拳了。

韩绛微微点头,虽然奇怪王安石为什么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术算之人,但他还是道:“司空既欲兴学,老夫自当尽微薄之力,不知司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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