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于烟歌一路强忍着想要昏迷的感觉，好不容易到达了章药老的家。
“老伯伯，老伯伯。”于烟歌扶在墙上，用手疯狂的敲打着门。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章药老的侍童打开门便见到于烟歌带着斗笠半脸是血，吓的晕倒在地。
“怎么回事？越？”章药老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入眼便是一个‘女鬼’。
“章药老，我是于烟歌，于烟歌”于烟歌拉住想要退后的章药老。
“于、于烟歌？”章药老有些结巴的着。
“章药老，我是于烟歌，你听听我的声音。”于烟歌恳切的。
一会儿，章药老恢复过来，咳了两声：“于烟歌啊，大清早的来干嘛？”
“我娘她今早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吐出了血，所以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你稍等一会儿，等老儿换件衣服。”
于烟歌点头，拉痛了耳后的伤口。
……
“我娘她怎么样了？”于烟歌坐在床边，看着章药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难啊，难啊！”章药老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你娘这病，对你来恐怕是难！”
于烟歌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她强忍着眩晕感：“什么意思？”
“你娘这病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而这些价格你们怕是穷极一生也难拿到手。”
“我现在先开些药给你，只能熬了这一次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章药老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材。
于烟歌站起来，晃了几步。将钱袋里剩余不多的钱交于章药老。
“你这孩子也苦。”章药老接过钱，看见于烟歌耳后的伤：“我这里有一些凝血片，你拿着快吃些，否则你就要流血而死了。”
于烟歌连忙道谢，想起了去找温玄离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好了，我应该走了，你可要记住下次要多备点银子。”章药老收拾好药箱，踏步离开。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像极了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于烟歌苦笑，她哪来的银子。
她整理好房间，轻轻将门关起。亦步亦趋的走向青楼内。
“哟，这哪来的姑娘这样的邋遢。”一群女人看着满身是血的于烟歌嘲笑着。
于烟歌冷眼受着嘲笑，从到大她已经习惯了。
“王妈妈呢？”于烟歌声音很弱，但是却有力。
私下里，再无人敢笑。她们都怕极了那老女人。
“找我有何事啊？”王妈妈满脸笑意的从楼梯上悠闲的走下去。
于烟歌一句话也没，直接跪下。
四面八方一片唏嘘。
“你跪我干嘛？”王妈妈满脸涂着胭脂，脸显得格外吓人。
“求你借我些银两。”于烟歌抬头看着她，杏眸如秋水。
王妈妈一笑：“这个好，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坐着鸳鸯楼的花魁，我便借你钱。”
于烟歌杏眸一睁，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你做梦！”
“啪——”王妈妈一掌拍向于烟歌的脸，于烟歌被打的倒退几步。
“你现在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又不替我做事，还好意思吵着要钱。”王妈妈一步一步逼着于烟歌。
话出口，下面附和声。当年于玉雅是花魁虽卖艺不卖身，但是有多少男人为她趋之若狂，无视她们！现在她们日子不好过，当然要打压打压。
“做事？帮你做那些龌蹉的勾当吗？”于烟歌冷笑，很是鄙视。
“竟然不做，哪有什么资格向我要钱！”王妈妈伸着眼，逼着于烟歌一步一步后退。
“我，啊——”于烟歌被门槛绊住，跌倒在外面的地上。
王妈妈一脚将于烟歌踹的老远，再将鸳鸯楼大门紧闭。
街上已经人来人往，见此不由躲的远远的。
于烟歌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感觉喉咙里有一股腥甜味道，她慢慢的用手支起单薄的身子，忍不住吐了出来，一地血液。
突然有两双鞋，一白一黄，映入眼帘，她抬头杏眸浅睁，心脏却一缩。
是温玄离！他正陪着一个女子。
他看着她笑得多好看，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笑的这么好看。
“玄离…”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他却没有听。
他身边的女子摇曳的身姿，妍丽的脸充满了笑意。随手扔了一锭银子在地上。又亲密的挽住温玄离的胳膊，撒娇的：“玄离，我有点饿了，你陪我去采芝楼，好不好？”
尔雅的声音响起，在于烟歌耳旁却充满讽刺。
“温玄离！”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却更像凤凰的鸣叫。它几乎要穿透人的灵魂！
于烟歌看着那施舍与自己的银子。脑中白光一闪，她嘴角渐渐的勾起一抹笑。
于烟歌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皇榜，她要去揭皇榜。
“皇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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