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孟轲的世界(1/5)

没睡多久,电话响了,一看闪动的号码,慌忙不迭地接通。月奴道:“我们已经顺利到达上海,正在办理转机手续。”

我担心地问道:“身体还受得了吗?”

“不是一般得好,而是非常得好。”月奴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吗?”

我伸腰懒懒地道:“坐在家里发呆,可怜兮兮地等你的电话。”

“真乖!”月奴叫道,“雨办理完手续来了,我让她跟你话。”

耳畔一片杂音,而后传来谢雨的声音。她心翼翼地道:“我们一切都好,十分钟后飞往加拿大。”

我提醒道:“你放手花钱,别给中国人丢脸,记的带礼物回来,不然我打你屁股。”

谢雨笑着啐道:“只会模仿,毫无创意。时间有限,我就不跟你瞎扯了,免得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换你老婆来跟你作别。”

“哎呦!”谢雨惊慌失措地叫,肯定是被月奴给修理了。月奴骂道:“臭丫头,再乱话心我撕碎你的嘴。”

我微微而笑,道:“老婆,别生气,心闪着腰。”

月奴道:“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再乱,我直接将你给丢了。老公,登机时间快到了,我们得走了。十个时之后,我再联系你。”

我叹道:“好,我等你的电话。”

结束通话,我去卫生间洗脸,环顾一下熟悉的家,哀叹着提着密码箱出了门。在银行办理完托管业务,站在街口不知何去何从?想了一会儿,决定去公司看看,顺便给孟轲道歉。男人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到了办公室门口,看见孟轲在专心阅读着什么?她一生灰色职业装,脚蹬淡蓝色的高跟鞋,端庄大气,器仪轩昂。我轻轻敲门,孟轲骤然看见我脸色一寒,冷冷地道:“任大董事长,你来作甚?”

我脸上抹过一丝忧虑,大大方方上前,面对孟轲深深鞠躬致歉。我道:“孟总,前段时间我彻底疯了,话多有得罪,望您原谅。”

孟轲狠狠刮了我一眼,抓起桌子上的烟盒,倒出一支叼着。我赶紧掏出火机,弯腰为她点火,贪婪地呼吸她身上飘来的香味。孟轲眯虚妙目,红唇一斜深吸,吐雾淡淡地道:“任鬼,看在月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谢了!”我大喜过望,道:“要不?我请你吃饭,肯请赏脸。”

孟轲道:“好吧!我接受。任鬼,月奴走了,你不就自由了吗?”

“自由,往往意味着孤独。”我故作高深地道。

“你会孤独,打死我也不行。”孟轲双指夹烟,怔怔望着我。

我叹息道:“是人,都会孤独寂寞,除非你变成非人的存在。我很想不做人,此生恐怕是无法了,那就来世吧!难道,传中的女强人也会寂寞。”

孟轲瞪着我,嗔道:“我是人,还是个正常的女人,自然会寂寞。”

“别用那么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开个玩笑而已。”我耸耸肩,一脸无辜地道。

孟轲弹弹烟灰,歪着头啐道:“你怕是故意的。”

“你都定性了,我无话可。”我又笑,点烟而抽。

孟轲风情万种地道:“寂寞就像毒药,杀人不见血。”

“这话可我同意。”我按熄手中的烟头道,“那你想办法让自己不寂寞。”

“喝酒啊!”孟轲吐烟道,“酒为知己,何等的逍遥自在。”

我来了兴趣,论述道:“佛家认为酒能乱性,故少饮为妙。道家认为酒能养性悟道,不妨多饮。但我想你这样的知性美女,最好不饮为妙,酒精比岁月更易毁伤容颜,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就是极好的例子。”

孟轲蓦然而惊,探求似地道:“你口中的那个玛格丽特。杜拉斯是不是写过一本书,书名好像叫《广岛之恋》来着。”

“你读过那本书,它就是一个电影剧本,很无聊很伤脑。”我淡然地评价,觉得与此女讨论学艺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我倒不觉得无聊,且很爱读。那是一个女人醉酒之后零碎的记忆片段。真实伤感,怎么形容来着?”孟轲闭口升腾着袅袅青烟,她沉思片刻,痴迷地道:“记忆,很美好的东西。杜拉斯很伟大,《情人》中恋人刻骨相爱,分别之时本该撕心裂肺,可她却处理的极其清淡,清淡得让人揪心。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爱情,没有婚姻。她一生酗酒,不是为了寻找灵感,而是为了忘却记忆,忘却爱念嗔痴。我与她同属一类人,以酒忘却一切。对于女人来,酒和忘却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我从没想过这个强势的女人竟然对杜拉斯的作品理解的如此之深,她直接无视评论家们热衷的技巧,而是直接深入杜拉斯的灵魂,找出情感后面那深邃的无奈与孤独。我怔怔望着孟轲,有种看不透她的感觉。

“你不仅是女强人,还是一个哲学家。难道,酒精真的能让人灵魂大爆发吗?”我无奈地耸耸肩。

“要不?你试试。”孟轲呵呵而笑,接着认真地道:“神的生活方式,一直都很烂。”

“孟轲,你越来越让令我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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