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来癫狂（2/2）
沐。他寻了个隐秘处，解了“冰人象”，自己又被这粗布麻衣包裹的够呛，遂脱了下来在瀑布下淋浴冲洗。久后，穿上青衫，拿起酒壶，边走边饮。一路上形骸放浪，歪歪晃晃。
“天地神经！”
他自满得意，一想起东方天佑他就幸灾乐祸。没走几步却见慕天霸坐在树下神色忧伤，旁边横竖着那杆令人闻风丧胆的钩镰刀。白刃边沿宛如流动的溪水，冷冷的寒凉竟然让周匝的绿草变得枯萎，随风消逝了。
“你一个亡魂，学什么深沉。”
“多谢。”慕天霸向来话不多，心里也留不下多少事。
“等你还魂后再说吧，你要不要见见她？”
“不必了。”
“还魂后，少不了见面。”
“再说。”
“你就不打算再多说些你的故事？”
“她……去哪了？”
“再去东宛的途中。”
“我到底要不要还魂？做奴隶，摇头乞怜也能够让鬼主大发慈悲让我报仇。又何必复活呢？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子沐沉吟良久，方道：“戏分主角，人无独孤。在一个时代将要被终结的候，上天就会造就一位救世主。既然你没有死，就权当自己是个天之骄子，力拔山兮的大干一场，看看结果如何？人这一辈子，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还没有淡忘，否则也不会拿着这杆刀。我这一路走来，所闻所见，都觉得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夕……如果你不把腰挺直了，那么被风吹走的将会是你。”
“骷髅兵吗？他们认可我，这是我第一次受到尊重。”
“让柳新柔去东宛给你洗刷冤屈，这不过分吧！你想见她的话最好是趁现在，因为我可没有把握将她藏起来不被人发现，新生人迟早会找到的。”
“不必了。我们早已是行同陌人，该断的总是要断，强求不得。”
子沐长吁一口，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说道：“要把心事断，人前见一面嘛！”
“有缘的话会重逢，你保重，我该走了。”天霸眸情一闪，伤心的化作阴霾之气。
而他所挂念的柳新柔早被被蓝色凤凰载着去东宛了……她身在高处怕跌下去却不敢乱动，乖乖的像是一只雏鸟。路过大夏乱石山时，偶见一位少女在亭中赏花，模样甚是恬静可人，比自己年轻，也比自己漂亮，却比自己孤单……
少女折了一朵山茶花，捏在手里，嘴里喃喃道：“天地都是小气鬼，自己好不念人间，吝啬无灵验。”她悠悠的眼睛凝望着夕阳，时而抬头看看，害怕黑夜再一次降临，静静的呆了很久……
但见：
黄昏初现，火云燃日，滚滚纱绢。连川翠柏隔断，消天地恋，梅花香暗。两处风情语对，扯苍古溪涧。媚水草、杨柳舒春，已是沉香女萝浅。
兼着月色云河暖，露华清冷落香泥岸。而今是我休问，无月老、曲终人散。纵有江河，不尽滔滔雨意秋幻。且付与寂寞栏杆，又把夕阳远。
（词牌《雨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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