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一无所有和应有尽有（2/2）
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李克虽然生冷不忌，不过装野兽这事还是让他犹豫了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
胡三问一拍身上的熊皮，：“熊罴虽然都进了树洞，但中山狼正在饥饿的时节，保不准会打咱们的主意，李友戴上狼头，可以遮掩气味。不过你不戴也罢，老夫这一身走在前边，遇到狼群我与之周旋便是。”
“狼群有多大？”
“少则五六条，多则五十条以上，”胡三问指着狼皮头套：“这条狼乃是山中的头狼，它的子孙遍及呼伦水北岸，你戴上它，就好像是狼王亲至，群狼自然不敢冒犯，否则你就是送进山里的一顿美餐，几百条狼子狼孙在等着吃你。”
“……我还是戴上吧。”
胡三问又取一张狼皮披在李克背上，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就垂在了他背后。
“红帽在哪？”
“什么红帽？”
一只轻松熊，一只大灰狼在太行山的老林里行进到天色将晚，胡三问生了堆火，从皮囊里掏出肉干来烤，又拿出酒来。两人开怀畅饮。虽然酒味古怪，李克还是放心地灌进了喉咙。他一开始以为所谓胡人，就是化外的野人，却没想到这个胡三问居然学识渊博，不亚于肥信，让李克大开眼界。
“我抖胆问一句，你是胡人吗？”
胡三问一笑，：“楼烦本是天子所封之国，但封地太过靠北，与胡人共生。几百年下来，沾染胡风太重，中原也就不以华夏目之，其实楼烦巩卫天子之心不并亚于中原诸侯。赵国先王在战场上打败了我们，我们无话可，但赵人竟然筑边墙来防胡，恕老朽直言——”着，胡三问一拍背后尺寸惊人的长弓：“能防胡者，只有此物。”
既然对方不是野人，而且大有学问，李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片事物来，：“请先生辨认辨认这上边写的都是些什么，我从赵何那子身上扒下来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如果没用，先生就去拿去换酒。”
胡三问捡起这一片错银铜符来对着火光，看了良久，：“这是燕门五千甲士的调兵信物。”
李克又从怀里掏出一片更贵重的金符来给胡三问看。
“这是常年在边墙备胡的三万精骑……你到底有多少？”
李克不好意思地抓出一大把精美地金属来，：“除了丢掉的几片，赵王身边带的都在这了。”
胡三问险些让一口酒给呛死，他抖着手，捧起这堆在篝火边闪闪发光的符信。
“这是整个赵国的兵权！”
“……”
李克当然知道这些兵符的重要性，不过他觉得只要赵王获救，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更改符信。他想了想，：“现在估计已经失效了吧？”
“不然，国家威严所在，岂能轻易地换就换？代郡已经为赵奢所取，定然是不可行的。而太行以西，大河边上乃至草原的广大地盘还未受到影响，他们甚至不知道安平君的叛乱。”
李克打断道：“也就是，只要我拿着金片片跟他们一晃……”
“正是！”
“这下发达了，”李克干了一大口酒，：“老子这就拿着兵符，哪里有赵军就去哪，等赵何那子知道了，半个赵国已经落进我手里啦！”
好像回应他的狂言一般，几声狼嗥传了过来。
“你确定晚上咱们不会让狼给吃了？”李克笑着问。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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