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节 反咬一口(1/2)

青松不敢稍移,因为每动一下,那被鞭之处便如被火灼般刺痛,他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居然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奇怪的味道给熏得真打喷涕,这才又醒了过来。

这个牢房似乎不,青松所在的只是其中的一间,牢房阴暗又潮湿,一股酸臭的霉味中夹着阵阵屎尿骚气,熏得人感觉嘴里都是一股怪味。

同牢中的那几个人本来都蹲在一边,听见他打喷涕,互相咧嘴一笑,其中一个看了看牢房的过道,见牢头都坐着打瞌睡,猫着身子,凑了上来看了看青松,见他醒了,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嘿!这位兄弟,醒啦,是不习惯这味儿吧!”

青松无力的看了看这个人,只见他如长草野鸡窝般的头发油兮兮地披散着,凌乱不堪,脸上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天生的,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五官样貌来,只见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白仁少,黑仁多,冲自己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来,光看眼神和牙齿,应该还是个少年。

可能因为天气冷,这位瘦不拉叽的身子有点哆嗦着,那只左手推过青松之后,又缩回去塞在自己的右腋下,似乎想保存又或者想汲取些温度。

青松见这人似乎没有恶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点了点头,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少年见青松嘴唇干裂,眼神中似有些不忍,转身去了墙角的一个稻草堆,从里面翻出一个黑色有盖的土陶罐来。心的捧起陶罐,这少年轻轻的摇了摇,另外三个和他看起来差不多模样的犯人突然起身都凑了过来,都皱着眉盯着他的手,其中一个用力地憋着声道:“四儿,你要做什么?”

这叫四儿的少年取下陶罐的盖子,翻了过来,恰好是个碗,那陶罐里飘出一阵浓烈的酒香来,他看了一眼那个问话的少年道:“做什么,难道你没看见么?”

那少年道:“这点烧刀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咱晚上还要靠它撑着暖身子,这可就要下雪了,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才出得去呢,给他喝一口咱们可就少一口啊!”

四儿却道:“难道你看着他就这样?咱们不过是花子,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我可是想在这里过完年,等雪化了再出去才好呢!再,我看这人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和我们关一块儿了!大不了我少喝一口就是了!”完他倾了倾陶罐从里面倒了半碗酒出来,托起青松来,让他依在自己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喂青松喝了起来。

另外那几个少年听他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呼吸之间早已经交换了彼此的眼神,也不知是默认了还是拿这少年没有办法,又都默不作声起来。

四个人舔着嘴唇吞着唾沫,看着青松把酒喝完,四儿又把陶罐藏了,回到青松跟前一蹲,呵呵一笑道:“兄弟,酒量不错啊,你犯的什么事儿啊,居然被抽成这样?”

青松喝下了半碗烈酒,身上开始涌起一股热力,似乎有了些精神,笑了笑道:“衣冠不整,有伤风化,街头斗殴!”

四儿一听,抽着气笑了两声道:“衣冠不整?你不会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走吧!”

青松的脸上稍微红了红道:“……外衣被人偷了,又被人追打……”

四个人在一旁听了,嘿嘿哈哈……笑做一团,突然牢门外‘跨啦……嘭……’的响了一下,一个嚣张的声音喝骂道:“哟,几个猴仔子还挺乐呵啊!看来是爷爷我是侍候的你们太舒服了啊?”

四儿一听忙收了笑,苦着脸,恨不能马上哭出来,连忙朝话的人赔着不是道:“牢头大哥,我们哪有什么乐啊,我们是看这子刚来,给他这里头的规矩呢!也省得他惹您老生气不是!”

那个牢头听了哼了一声,放下手里一个灰不溜啾的陶罐和一个知用过多少年,早就被磨得光滑的旧木桶,没好气地道:“兔仔子们,吃饭!”着在身上摸出个巴掌大的钥匙来,打开了牢门。

四儿听他肯不怪罪,忙笑呵呵的上前接了木桶和陶罐,回来又蹲在地上,那狱卒又锁上门,离开,又拎着另一个桶和罐往别的牢间去发饭食去了。

四儿几人忽地一下就围住了那桶,见桶里只有大半桶稀的能映出人影子的粥,不过好在是热乎乎的。

分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疑惑地互相看了几眼,又都朝青松看了几眼,不明白为什么多了一个伤号,为什么伙食的份量一点没有增加,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四儿又来到青松跟前,仔细打量了青松一翻,道:“兄弟,你进来了,你家人,没打典这里的牢头么?”

青松听了,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可能都还着急,找不到我呢……”

四儿一挑眉,似乎有些了然,问道:“你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青松苦笑了一下,挣扎着把昨天晚上的事简短了一,又道:“我一夜未归,也不知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

几人一听,都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四儿挥了挥手道:“先别这些了,别人会怎么着,我常州鼠风四儿不知道,不过既然让我碰上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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