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十一节 偷偷摸摸(1/2)

青松虽然喝了些酒,有些上头,脑子里却十分清醒,他一路上反复回想着在酒楼时,熊东升给自己的那些带有暗示性的话,神情有些沉沉的,虎头见他一时皱眉,一时叹气,也知他心里有些不大痛快,便只跟在他身边,一声也不吭,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回到周宅。

春娇和桔娘正坐在房中,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陪着曲氏着闲话,听见屋外有人话,不一会儿,画儿走进来道:“大官人回来了,问老夫人歇了没,要是歇下了,就不进来扰老夫人了!,要是还没歇下的话,他有些事想回老夫人!”

曲氏吃完饭,不敢就睡,正想坐着消消食,听儿子回来,还有事,便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有话就来啊,怎么和自己娘还弄得这样客气,快让他进来吧!”

曲氏闻见站在面前的两个孩子都是一身的酒气,忙叫画儿去冲茶,桔娘却早已经端了两杯滚汤的姜茶来,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曲氏这才开口问道:“喝了这许多酒,应当早些去歇着,有什么事不好等明天再的!”

青松皱着眉头,半天没开口,却朝妹妹春娇看了一眼,想了想,又眉头一舒,轻轻笑了一下,道:“虎头先去歇了吧,我和娘话儿再睡。”虎头知道他的意思,和曲氏又行了礼,这才告退,回自己暂时睡的屋去了。

“……妹妹们照顾母亲一天了,不如早些去歇了吧!夜里就交给秋儿画儿她们,若是有事,让她们喊上一声也就是了,大夫不是了么,娘如今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了么!”这话却是青松对春娇的。

春娇听了知道他要对曲氏的话不便当着自己和桔娘,心里转了转,笑着道:“……本是要去歇的,只是陪着娘会儿话,也好消消食。这就去歇了,大哥和娘话,可不要的太晚了!”完收了针线活,又交待了画儿几句。这才和桔娘引了一支烛火,照着进了西暖阁不提。

曲氏看着女儿和桔娘进了暖阁,这才对儿子道:“什么事啊,还要把你妹妹支走?”

青松笑而不语,直到看见从西暖阁里透出来的烛光熄灭了。这才对一旁的秋儿和画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留我们娘儿俩话儿,有事再叫你们。”秋儿和画儿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了青松和曲氏母子二人,青松这才开口道:“娘知道,我今日请了县衙里里几位要紧的官人一起喝酒,其中有一位熊班头的,便是当初帮过我和萧家几位哥儿的熊大班头!也是我们之前住在府学巷中,邻居肖相公的舅舅。”

曲氏不解的看着儿子,不知他要什么,又听青松道:“当初我被四喜堂的老鸨污指拐骗了他们的红姑娘。是他多方照抚,又肯在暗处指点虎头,儿子这才能够不损清白之名,当然,若是没有妹妹和虎头想尽办法奔走,只怕儿子也不能够再囫囵着来见娘!”

曲氏点头,道:“这个你和我曾过了,你这位熊班头为人仗义,他姐姐和外甥还和你们是邻居,只是他姐姐早没了男人。守着儿子靠这个娘家兄弟的接济和织布为生,你妹妹也过,她和桔娘裁衣缝袜的手艺多半就是跟这个寡妇学的,还……”曲氏顿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道:“还和那个相公学认字来着!”

青松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娘都知道了啊!那我就好许多了!”

暖阁的黑暗里,春娇正竖着两只耳朵贴在壁板上,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只听青松接着道:“今日吃完酒。大家都散了,儿子因想着要把先前答应熊爷的一些事办了,便特意落后了些,和他走在一处,只是他有些醉了,出了一件事来,因为当初熊班头听他姐姐过,那肖相公被炭气熏得差点死过去时,在梦里叫过妹妹的名字,熊班头这才晓得,原来肖相公对妹妹十分有情义,因此才百般相助于我,只是当初我们家没有长辈,我又在狱中,他们不想让我们家觉得他们是趁人之危,因此没有提及此事,如今知道我们竟然遇到了母亲,就想把这事提上一提,只是知道母亲还在养病,因此也就没敢打扰,是等母亲病好之后,肖家婶子想来与母亲话儿,大家亲近亲近,只是我素来晓得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且这事总还要娘来作主,因此想着要先禀了娘知道,便也没有就立即答应他们……”

“什么?就是那个你妹妹跟前总是念那什么‘妹妹我思之’的子吧!我不答应,什么酸秀才,成天不读正经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被炭气熏得快要死了还念人家未出阁的闺女,这哪里象什么读书人啊,真是那个……那个……油辱死蚊……”

春娇在壁板后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她想起当初肖氏对自己,想要找熊班头帮忙时,百般推拒的态度来。那时自己隐约看出来,肖氏对于自己的求助根本就是敷衍的态度,并且似乎还有些躲避不争的样子,那时自己桔娘还曾经不为青松救了肖静书却换来肖氏这样的态度而不平,自己还以为她是因为怕惹上是非,如今想来,却应该是因为她发现了,她那唯一的有着大好前程的秀才儿子对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了情愫。

“只怕她当时是十分不赞同儿子对毫无根基的自己用情的原因吧!做为一个十分可能一步登天的年轻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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