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更(2/2)
地下一躺,闭眼大叫道:“他奶奶的,爷爷累了,不跟你玩了,你爱咋咋地吧!”着便呼呼大睡开来,看来是惊吓过度,精疲力尽了。红发人鼻中哼了一声,道:“还不坏。”当地红光一闪,就此不见了踪影。
李逍遥睡醒后回想不久前之事,以为尽是梦境,但看到散落在一边的字帖,又好像不是。他不愿多想,心中一烦,也不管了,总之尿湿了裤子是真的,匆匆收好字帖,溜回店中,经柴房的密道溜进自己房间,以防为李凤和阿灵瞧见。他换过裤子,继续练字,旁的尽皆略去,一时停下想想,倒也颇为佩服自己这般淡定。
第二日,众少年照常去学堂上学。众人有的大声诵读,有的与伙伴随意谈,便待先生来至开课。过得一会儿,李逍遥、王虎发见,青阳进来后,后面复跟着一位老先生与阿灵、丁氏姐妹三女。
王虎向这边低声道:“喂,那概便是夏侯韬老先生了吧。”李逍遥道:“嗯,应当是,只不知那三人……”夏侯韬径去青阳那边,向他述了些什么,二人继而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开来。
“性情有所习,土风固其然”,众少年见一时无人管了,三女被撂在一边,以赵无延带头的恶少纷纷嬉皮笑脸地怪声叫唤道:“是女的!女的~~!!”香兰、秀兰既怕且羞,躲到阿灵背后。阿灵则面无表情,既不慌张,也不白众少年一眼,直直地站在那里。王虎震惊之下嘟囔道:“这帮家伙,没见过女的是怎地?”这时,青阳示意众人静下,两位先生将事情讲明。
原来今日来那边听课的女孩儿家直截只剩下了这三人,看来众人家中还是束于礼教,以为女孩儿家不应多所出户,亦怕她们在外惹了麻烦。宋时礼法甚重,即便乡下也多受其束,盛渔村已是相较开明得多。王虎向椅背一靠,心道:“是啊,外边麻烦是够多的,可此处的麻烦更生厉害,还会自寻上身。”因回头去瞧那帮眉飞色舞的恶少。
二先生复道,既是另边堂上人数如此稀少,不若合为一处,由两位先生轮流来讲,这般权宜,也是无奈之举。夏侯韬相问众人可乐意,众恶少使劲点头答应。王虎单手支颐,脸面偏向一边,心道:“他们哪里会不乐意,简直是投其所好。”夏侯韬道既无异议,那就让三人快些寻处坐下,青阳先生便起始讲课了。
众恶少当即向阿灵大招其呼:“美貌妞儿,这边,来这边坐!”“我旁边有空位!”“你一边去,我先请她的!”阿灵谁也不理会,见李逍遥同排右首的桌椅无人,便走去坐下。李逍遥赶忙转向左首求救道:“虎!”王虎道:“我明白,我明白。”二人即调换了座位,三人同处一排,王虎隔在中间。那边又喳呼开来了:“虽次了些,可香兰姐和秀兰总胜于无啊!”“来这边!”“我要香兰姐,你要秀兰,就这么定了!”
姐妹俩便没阿灵那生幸运了,空位只剩下了前三排的。桌椅本是单人单用,姐妹俩拼将开来,同坐一处。秀兰相拥着姐姐道:“姐姐,你、你怕不怕?”香兰抚着她头道:“别、别怕,有姐姐呢!”可放眼一望,四周尽是恶犬,仍不免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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