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明珠有泪（1/2）
求见过皇帝后，也来不及叙寒温，秦显直奔主题，将来意明。 .v.o首发地址、反着念 ↘↙即使皇帝是他的父亲，将送出去的礼物要回来，都是极为失礼之事。
况且，他又极力地要讨好皇帝。不过，起让苏暖玉重拾光明之事来，失礼与否，受鄙薄与否，都是次要的了。
虽然抱着志在必得之心而来，但他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措辞还是较委婉的。
一开始，秦康倍觉错愕。而且，他还质疑那个所谓的“传”的真实性，包括此泪明珠的来历。
思量一番后，秦康这才慢悠悠地道“那朕陪你一同前去，让朕也见识见识此明珠的不凡之处。”
“启禀父皇，儿臣还得前往长白山一趟，因为另一粒泪明珠，儿臣放在袅袅那里了。”
“既是如此，那你且去吧，朕会差人送过去的。”
秦显自是感恩戴德不已，辞别了父亲，又匆匆打马往长白山而去。他身负伤，却又极力赶路，其的艰辛自是可想而知。
再皇帝秦康，自秦显离开后，他一直盯着锦盒的泪明珠探究不已。此珠晶莹剔透，看去确如水滴凝固而成。当初秦显进献给他时，是凤凰丧偶时悲鸣之泣泪而成，可保躯体永恒。
他当时并不以为然，只当是秦显献媚讨好于他的。如今他为了苏暖玉，亦连他这个父亲会如何看待他，他都不管不顾了。看来，他对苏暖玉，真是用情极深的了。
在当天下午，秦康换了一身便装，让几个带刀侍卫随行，低调地造访了新任丞相的府邸。
花厅之，秦康坐在首的位置，苏暖玉坐在下方第一宾位。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苏爱卿意外失明，朕深表遗憾。最近诸事纷扰，是以也不曾过问你的情况，你不会怪朕吧？”喝了一口茶水，秦康慢条斯理地道。
“皇何出此言？皇日理万机，能于百忙拨冗造访舍下，臣已是受宠若惊。况臣身患眼疾，不能为皇分忧解劳，皇不怪罪微臣，臣已经感激不尽了。”
皇帝她想像来得晚啊，听他的口气，也并没有责怪她回来后不曾朝觐见或是虚占其位之事，而且还单独召见她，一时不明理，她只得心应付着。
“听，以泪明珠之液涤眼目，则可以恢复光明，有据可寻么？”
“没有。”
“虽然查无实证，但既是有此传闻，尽力一试，也未为不可呀。朕将之前楚王进献的泪明珠带来了，朕衷心地希望，它确实能够让你重见天日。”
“皇大恩，臣纵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朕不需要你粉身碎骨。”秦康站起身来，将那方锦盒放在了苏暖玉身畔的茶几之，同时慢吞吞地道“朕可不可以用它来交换爱卿手的免死金牌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隐约猜到秦康一定有什么较难以启齿之事，但没想到竟是要收回那面牌子。不过也好，反正她之前已经打算是要还给他的。
“皇言重了。若皇觉得臣不配拥有，只须一道圣旨，臣立马奉还，绝无二话。”苏暖玉淡然一笑，语气似有不容忽视的嘲弄之意。
“其实，这并非朕的本意。”秦康自然听得出来她的话外之音，于是不由得不解释道“可恨那帮武将，以此相要，若朕不如此，他们便拒绝出兵。当时的情势，以及朕的处境，希望你能够体谅。”
“臣自然明白的，这都是因臣而起，没想到反而令皇感到为难，臣愧对皇。”
“你的用心，朕铭感五内。不过，依朕看来，变法之事，还须得从长计议才行。”
“一切但凭皇作主！”
“既是如此，等你眼睛复明之后，朕想暂时委任你出任大司农一职。等你成绩斐然名声卓著之时，朕再让你官复原职，兴许，推广新法，应是水到渠成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暖玉失明了，秦康正好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她，不放过她脸部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连日来，不断有人进言废除苏暖玉职位之事，秦康一直拖延着，引来朝臣诸多不满。虽然，此事在苏暖玉心所造成的影响，将是无深重的，但，他又不能不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苏暖玉脸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原来，皇帝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也并不是狠下决心要将太朝大治。
一切，不过只是她瞎操心罢了。
“皇，其实日前臣一直想寻找机会面圣，臣自知才疏学浅，无法胜任朝高位，正准备向皇请辞来的。”苏暖玉摸索着站起身来，朝着秦康的方向跪了下去，语气坚决“恳请皇恩准！”
“你目不能视，不用如此多礼！”秦康忙抬手虚扶了她一把，不无惋惜地道“到底你还是怪朕的啊！朕调任你为大司农，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耳。苏爱卿之于朕，仿若左膀右臂，你忍心此离朕而去吗？”
“皇勤政爱民，朝人才济济，臣相信只要下一心，太朝盛世不过指日可待之事。臣所仅有的微末才能，皇已命柳大人一一记录在案，即使臣留下来，也并无太多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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